他貼在她耳邊,宣誓一般。
“……”
阮天心的心裡出奇地安靜下來。她和謝觀麵麵相覷半晌,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謝觀聽到一聲小小的歎氣。
他正以為自己今天也沒有得到公主殿下的“yes”,想把人抱回放映室的時候,又看到兩隻擋臉的手中間,悄悄露出一道縫隙。
阮天心悶悶的聲音傳出來,細不可聞:“沒<有……那個。”
那個……防護措施。
謝觀抱著她,像顛一個孩子樣顛了顛,“有的。”
他淡定地說。
“我在家裡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他簡直恬不知恥,“但是放映室的地毯有點薄,我們可以去房裡。”
柔軟的、被陽光充分浸曬過的床,是最適合豌豆公主的地方。
阮天心:“……”
她一時被驚到失語,擋著臉的手也不由鬆開了,露出圓圓張著的、可愛的嘴唇。謝觀覬覦已久,便趁此機會,探身又咬一下。
阮天心被他咬得生疼,突然想起被風吹開的門……和自己當時的驚鴻一瞥,頓時恐懼地白了臉。
“不、不行的吧。”她哆哆嗦嗦,抿緊嘴巴,“你那個什麼,太那個了。”就是離譜!rge、huge懂嗎?離譜啊!
謝觀若無其事:“沒有啊,正常尺寸。”不過是平平無奇的男性,的平平無奇的尺寸罷了。
阮天心:“…………”
她被他的不要臉再次驚呆,奈何笨嘴拙舌,隻能節節敗退!沒、沒想到謝觀為了那個那個居然可以放棄炫耀男性雄風,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反而讓她在荒唐中生出了一絲不忍。
她深吸一口氣,但是這股氣送出口的時候又變成蚊蚋叫一般的音量了:“那、那……”
謝觀屏息以待。
“那我們試一下吧。”反正橫豎都是要經曆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謝觀一言不發,將人摟得更緊,抬腳朝臥室走去。
……
…………
“彆弄了,求你……”阮天心反反複複虛弱道,“真的不行!呃——”
她一個勁推他的手,不敢推胸膛,那裡壓下來的力道太大,而且已經是汗淋淋的,一片水滑。
阮天心哭得太慘了,她被謝觀騙得血本無歸,隻能跟被欺騙的小兔子似的,翹著尾巴任人宰割。
豌豆公主喜歡的布料都濕漉漉的,到處都是褶皺:被她抓的。
簡直一塌糊塗,哪裡都是一塌糊塗。謝觀比瘋狗還要瘋狗,又深又長地吸氣,不知疲倦。
他俯下身,咬她耳朵。阮天心嚇壞了,覺得他實在可怕:老要在她耳邊說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賬話。呼吸都是危險的,滾燙的。咬著牙。
在尚殘餘一點意識的時刻,阮天心咬著手指頭哭,一邊不清不楚地看向謝觀:他的臉也浮起潮紅,眉頭蹙緊了。
視野無法聚焦,意識也變得模糊。
最後聽到的話是:“我他媽的要瘋了……好愛你,最愛你了……”
中邪似的,念念有詞。
……
被……騙了。
又被騙了。
阮天心望著天花板,覺得自己組裝不起來了,變成一攤散落的零件。
剛開始她都疼傻了,結果就麻了,然後是木;她天真地以為木了就好了,但沒想到後麵火燒火燎起來,她哭得哆哆嗦嗦,神誌不清,丟臉得要命。
謝觀跟個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把她攥緊了,顯然,阮天心就是那幾根火柴。摩擦起火,把謝觀點著了。
他也跟著失去神智,進化成非人了。可能是阮天心見識太少吧,反正她真的沒見過有哪個男的能像一台永動機一樣,嘴裡還要語無倫次地說愛她愛得要死。
阮天心心裡想著事,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直到房門的一陣響把她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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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驚動都是誇張了,她隻有精神在動,連手指頭都不想顫一下。好累啊……
“寶貝,來吃早飯。”
罪魁禍首溫聲道。他儀表堂堂、衣冠楚楚地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粥。
阮天
心冷眼瞧著,這人活像吃飽喝足了的千年妖精似的,皮膚極富彈性,嘴唇淡澤有光,恍惚間不像真人。
再看一眼,分明是古希臘雕塑,覆了一層活魂,重返人間。
阮天心:“……”
她瞧了瞧自己,突然一頭倒在被子上,嗚嗚咽咽起來。
什麼公主,什麼寶貝,都是騙人的!愛情總是讓人痛!
作者有話要說:軟老師好慘啊!!!(踉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