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囚(我教你卿澤宗功法。...)(2 / 2)

“我教的你怕什麼?”

他稍作斟酌,最後還是同意了,跟著奚淮說的方法運轉周身靈力。

他本是現代人,但是穿書已有八十年,對於這個修真界也有些了解,功法也學了基礎,聽到奚淮教的口訣後也不會一竅不通。

奚淮本以為池牧遙是朽木不可雕,沒成想池牧遙學得還挺快。

因為沒有耐心,他隻說了一遍口訣,池牧遙便全部背下來了。

如此看來,池牧遙修為差並非因為腦子不靈光。相反,池牧遙還很聰明,完全是被資質耽誤了。

偏偏資質不可逆。

池牧遙自己練習了一會,站起身來手指掐訣,真的調轉出水來,並且用小洗滌術將自己洗漱乾淨,且洗滌後還能控製水珠不沾身和衣物。

不適感也少了很多。

他趕緊摸索著靠近奚淮,站在奚淮頭頂的位置手指掐訣,使用小洗滌術幫奚淮洗漱。

進行到一半突然意識到是不是要避開奚淮的傷口,這讓他有所分神,水不受控製,突然聚集在一處瞬間落下,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奚淮的臉上。

奚淮像是被人用一盆涼水潑到了臉上,臉頰和頭發瞬間被淋濕。水花來得太過凶猛,竟然砸得他皮膚跟著疼。

池牧遙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想要控製水再回來,結果因為慌亂半天都不管用。

奚淮沉聲問他:“故意的?”

“不、不是!”他嚇死了,“我本是想避開你的傷口。”

“本來就修煉不到家,還分心?”

“對不起……”

水不再受控製,池牧遙隻能用自己衣袖幫奚淮擦臉。

隻擦了幾下,奚淮便煩躁地開口:“滾開。”

他相信,如果不是奚淮被困,他已經被奚淮燒成灰燼了,這位爺做得出來。

他趕緊乖乖地滾遠了,格外聽話,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似乎不跟奚淮說話,他反而會開心起來。

奚淮靈力被封,被淋了頭也沒辦法,好在他體質特殊,導致身體比尋常人熱,身上水汽蒸發也會快一些。

他乾脆躺在石床上等水自己乾。

好在小洗滌術已經運行了一半,他沒有最開始那麼難受了。

池牧遙離開後老實了幾個時辰,似乎是靠著石壁睡了一覺,醒來後蹲在角落裡獨自練習小洗滌術。

後來似乎來了興趣,還用小洗滌術一點一點把洞穴也清洗乾淨了。

他也趁機了解了洞穴裡的環境,地麵還算平整,石床在洞穴中間。這裡似乎本來就是用來幽禁人的地方,四周有禁製法術,也因為這種禁製法術,才導致洞穴內黑得離譜。

或許是確定池牧遙小洗滌術用得可以了,奚淮也是個嬌生慣養大的,受不了自己蓬頭垢麵,再次讓他幫自己洗漱。

問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你……你能再幫我洗一次嗎?”

這絕對是奚淮長這麼大,說話最客氣的一次。說話時仿佛在剝豆子,且剝得頗為不舍,一個豆子一個豆子猶豫著往外掉,一句話竟然說了半天。

奚淮不擅長用這種語氣與人說話。

池牧遙也知道這位爺的脾氣,不想招惹,也都照辦了。

有了這層關係,兩個人的關係漸漸緩和下來,至少不像最初那麼尷尬、互相戒備了。

池牧遙坐得有些乏,從自己的鏈子裡取出一個杯子樣的竹筒。

這種竹筒裡有著合歡宗獨有的桃淸釀,這個竹筒合歡宗弟子每人一個,裡麵的桃淸釀會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喝不儘,用不竭。

應該是聽到了聲音,奚淮問他:“你在喝什麼?”

這就是也想喝的意思。

池牧遙晃了晃竹筒,發出水波聲響:“合歡宗的桃淸釀,你要喝嗎?”

“酒?”

“算是清露,有一點點酒,不會醉人,味道極好。”

“好。”

“可我沒帶其他杯子,你張開嘴,我倒進你嘴裡行嗎?”

“好。”

池牧遙摸著黑到了奚淮頭頂的位置,大致確定了一下奚淮嘴的位置,接著說道:“那我倒了,你張嘴。”

等了片刻後,池牧遙倒了些桃淸釀給奚淮,末了還幫奚淮擦了一下嘴。

這是池牧遙第一次直接接觸到奚淮,大拇指擦過他的唇瓣以及下巴,又很快移開:“你還喝嗎?”

奚淮沒回答,睡了。

也可以說……醉了。

池牧遙這八十年把桃淸釀當水喝,門派其他師姐、師妹也都是喝這個長大的,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這個也能醉。

奚淮不是毀天滅地第一瘋魔人設的嗎?

怎麼是個一杯倒?

池牧遙低著頭卻看不到奚淮的麵容,隻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須臾,他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