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他(阿九呢?)(2 / 2)

他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偏生怕合歡宗女弟子。

主要是彆的宗門弟子如果不服,打到對方服就行了,但是合歡宗的弟子不按套路出牌,動不動就扒人衣服,好不容易擺脫了糾纏,她們居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麵前是白花花曼妙的身子,這架怎麼打?

合歡宗弟子早就習慣這兩個字,畢竟被她們宗門弟子睡過後回過神來,找上門來的男子頗多,隻是難得一見資質這麼好還能被騙成功的,畢竟這些弟子身邊從來就不缺少誘惑。

開門弟子聽到這兩個字居然笑了,朝著門內說道:“雲外天卿澤宗的,其中一位還是有龍角的,也不知道哪位發揮得這麼好,這般樣貌的也睡到了。”

門內傳來了女子的笑聲。

鬆未樾瞬間漲紅了一張臉,嚷嚷起來:“沒睡!就是單純地找人,找……找阿九。”

奚淮也是強忍著脾氣,站在門外等待。

他以前從未看在眼裡的宗門,今日倒是讓他難得展現了好脾氣。

畢竟是池牧遙的宗門。

開門弟子聽到後一怔,隨後急急地出來:“小師哥?!你們怎麼知道小師哥?”

門內還躲著的幾名合歡宗弟子也跟著走了出來,其中一人問:“這幾年間你們見過小師哥嗎?他在哪裡?他壽元將儘,時日不多,偏這個時候離開了宗門,我們都尋不到他!”

奚淮蹙眉,問道:“他沒回來?”

“沒!”女弟子急急地說道,“尋不到小師哥已有三年了,他的本命燈還亮著,人卻不回來,我們都急死了。”

聽聞本命燈還亮著,奚淮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雷劫沒要了池牧遙的小命。

奚淮又問:“不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

女弟子大袖一甩,不悅道:“合歡宗就這麼大,你用神識掃整個山脈都行,你看看這山上可有除你們二人外另外一道純陽之氣?”

奚淮真的掃了,並未發現。

不僅如此,留在合歡宗內的人不足五十,還都是修為不太高的。

確定池牧遙沒回來後,奚淮甩袖打算離去。

那女弟子又問道:“你們見過小師哥?什麼時候,在哪裡?”

奚淮斟酌了一下,回答:“見過,昨日還在藥翁老頭那裡。”

那洞穴的確是藥翁老者的地界。

女弟子聽完氣得不行:“不過是請藥翁老者來醫治一位師姐,那老頭便盯著小師哥看個不停,難不成那老頭有龍陽之癖覬覦小師哥?走,我們去老頭那裡要人!”

另外一名女子拽住了她的衣袖:“要不要稟告掌門?”

“掌門怕是回不來,我們等師父回來。”

她們都是築基期的修為,就算去了藥翁老者那裡怕是也會被欺負。

奚淮讓鬆未樾操縱飛行法器再次啟程:“去藥翁老頭那。”

這回鬆未樾理解了,跟著發狠地說道:“好,燒了他們藥宗府!”

說著,還傳出去數道傳音符,召集卿澤宗元嬰期的前輩幫忙坐鎮。

他的傳音符都是高品階的,傳出後便化作一道道光影,瞬間不見,速度極快。

待他們二人到了藥宗府外後,其他卿澤宗的人也來了,還來了三名宮主,其中便有鬆未樾的父親。

卿澤宗內早已知道了奚淮被擄的事情,自然氣得不行。

卿澤宗的少宗主豈是旁人能欺負的?藥翁老者的孫子手腳被廢他們都沒當回事,就算殺了又如何,隻要他們少宗主願意。

他們向來霸道,進入藥宗府是用闖的,進門起便開始燒,藥翁老者最金貴的藥田乾脆毀了。

藥翁老者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日,府內的弟子大多出去曆練了,隻留下一些能打下手的雜靈根弟子。

要緊的東西也搬進了旁人破不了的陣法裡。

與三位宮主交手後不敵,藥翁老者還在笑,似乎並不在意,過招時還在問奚淮:“合歡宗男弟子的滋味如何?看來你真是不錯的爐鼎,才三年就把他喂到築基期了。”

元嬰期天尊鬥法,鬆未樾和奚淮都隻有旁觀的份兒,以免被動蕩靈力所傷。

聽到藥翁老者的質問,鬆未樾一直迷糊的腦子突然開了竅,睜圓了一雙本就很大的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奚淮。

奚淮……被合歡宗男弟子睡了?被當作爐鼎用了三年?!

難怪剛才去合歡宗找人。

合歡宗弟子也的確說他們的小師哥失蹤了三年。

鬆未樾被這個消息震驚得有點傻了。

以他對奚淮的了解,真出了這種事情絕對會發狂個三天三夜,殺他個片甲不留。

且殺得不分敵我,卿澤宗的人都得躲得遠遠的。

突兀地,一聲龍吟聲響徹雲霄,一條巨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突然衝出,朝著藥翁老者攻擊過去。

那黑色巨龍出現竟有遮天蔽日之效,龍身盤旋於天際,動作間彎曲的身體隱隱約約呈現出暗紅的顏色。

虺有四足,每隻足下都踏著虺龍焰,周身被火繚繞,飄浮的火焰仿佛被燃燒的雲霞。

虺出現的一瞬間,卿澤宗的三位宮主同時撤離,畢竟虺的攻擊凶蠻,不要被牽連了才好。

與虺定契約了,奚淮就算隻有築基期修為,也可以與元嬰期修者一戰。

上一次如果不是被藥翁老者暗算進了毒陣,奚淮也不會被抓。

見到虺後藥翁老者才真的慌了,連連敗退,最後被逼得癱坐在地,驚恐地抬頭與虺對上了視線,驚出了一身冷汗。

奚淮在這時走進火焰深處,遍地是變異的火,將藥宗府燒成猶如羅刹陣的煉獄之地。

可他的身上不著片火,在火中猶如閒庭信步,接著坐在了虺的黑色身體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藥翁老者。

奚淮一直是倨傲的,劍眉星目,眸中帶著狠戾與狂傲,對所有事物都充滿了不屑。

他看著藥翁老者,並未被嘲諷到,反而揚起嘴角笑了:“他的滋味很好,我很喜歡。這還要歸功於你將他帶到我身邊來。”

藥翁老者如遭雷擊。他知道奚淮肯定會報複,但是心中仍是暢快的,想到奚淮會經曆的折磨便覺得大仇已報。

結果……奚淮似乎和那合歡宗的男弟子過得很快活?

接著,他聽到奚淮再次開口:“我的萬寶鈴你必定早就查看過了吧,卻一個都拿不出來,在其中選三樣你最覬覦的,賞你。”

奚淮的樣子可讓藥翁老者氣極了。

——雖然我燒了你的府門和藥田,但是你給我帶來過好東西,我心情好,送你幾樣寶貝吧。

“你、你……”藥翁老者竟被氣得嘔出一口汙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