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桐陰陣(無色雲霓鹿。...)(2 / 2)

這是其他門派的修者,像禦寵派弟子遇到這種靈獸需要行跪拜禮。

池牧遙和伊淺晞則是直接跪倒在地,身體匍匐,模樣極為虔誠。

走來的是無色雲霓鹿。

這種鹿通身銀白,毫無雜質,之所以會稱之為無色,是因為它巨大的鹿角是近乎於透明的,角內還有著銀色流光湧動,是肉眼可見的靈氣充盈。

它行走時,腳下總是踩踏著雲霓般的霧氣,也因此得名。

可以說它是天級靈獸,也可以說它等級超越了天級。

它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卻有治愈的能力,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或者使大地回春。

這樣的靈獸曾經也有大門派想要抓去做鎮山神獸,可惜無色雲霓鹿有自己的傲氣,不願意被契約。它們隻要被抓,鹿角會瞬間變為黑色,且會在不久後死去。

寧願死亡也不願被奴役,這是這種靈獸的傲骨。

也因為曾經有過獵捕,且無色雲霓鹿生長需求苛刻,導致這種靈獸極為稀少,怕是整個修真界都不超過三隻,且神龍見首不見尾。

修真界眾人都對這種靈獸報以敬意,畢竟沒有誰願意去招惹有可能會救他們一命的天級靈獸。

普通修者見到它會行禮,直至它離開都不會打擾。

禦寵派弟子卻需要叩拜,畢竟無色雲霓鹿是他們的信仰,也是他們的神明。

待無色雲霓鹿離開,眾人才敢動一動,有人想繼續看幾眼卻被製止了。

禹衍書和其他幾位修者注意到,池牧遙和伊淺晞頭頂有銀光流動,怕是無色雲霓鹿在路過時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順便給了他們二人祝福。

這二人被銀光圍繞一周,最後銀光沒入到了他們身體內。

池牧遙起身感受了一下,驚喜地看向伊淺晞,伊淺晞也是興奮得都要哭了:“沒白來……”

對於其他的修者,機緣可能是遇到了千年一結的靈果,也有可能是遇到了靈泉。

對於禦寵派來講,機緣是遇到了無色雲霓鹿,且被祝福了。

禹衍書有些好奇,詢問道:“無色雲霓鹿給了你們什麼?”

池牧遙起身撲了撲衣服,接著解釋道:“說起來有些難懂,簡單來講是一種親和力,讓我們可以更輕鬆地馴服難以馴化的靈獸。”

起初隊裡其他人還很羨慕,還當是送給他們什麼靈力了,結果聽到這種解釋,他們立即不屑起來。

這東西給他們也沒什麼用。

禹衍書還是十分欣喜的:“我們有生之年能見到一次無色雲霓鹿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而且,這陣剛剛開啟就見到了天級神獸,可見這次陣中必有大機緣,大家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要浪費這次曆練。”

這回大家都興奮起來,三日沒尋到季玲壽的喪氣也消失了,畢竟像無色雲霓鹿這種罕見的吉獸他們都能見到,這是多大的造化?

就在這時,有傳音符出現在禹衍書的麵前。

禹衍書渡入靈力單獨讀取,接著臉色一變,回頭對隊伍裡的人說道:“事情有變,魔門弟子使詐,上百季玲壽被彙集到了一處,此刻已經成了亂戰的場麵。我們過去幫忙,一定要多加小心。”

魔門弟子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禹衍書說完單單看向了池牧遙和伊淺晞:“躲在我身邊,我能照顧到你們。”

池牧遙為難地點了點頭,他其實不想去,但是和禹衍書他們散開了單獨行動也不安全,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去了。

等他們到達混亂的現場,這裡已經聚集了眾多修者,怕是已經進陣了的弟子已經來了個七七八八。

眾多弟子與百餘季玲壽混戰的場麵極為震撼,各係功法齊齊招呼,這邊漫天大火,那邊樹蔓連天。

地麵上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血,煙塵飛舞的場麵也看不清究竟幾個人在打一隻季玲壽。

季玲壽的行動又是無法控製的,說不定之前朝這幾個人攻擊,過一會兒又沒頭沒腦地朝著另外一群人攻擊過去。

池牧遙拉著伊淺晞沒有上前。

他們禦寵派修者不適合群戰,他們的戰鬥要與靈獸配合,可其他修者都沒有與靈獸配合的經驗,發動群體攻擊時有可能會傷到他們的靈獸。

他隻能帶著伊淺晞躲在一邊,接著偷偷看向坐在不遠處岩石上的奚淮。

奚淮懶洋洋地坐在一處凸出的岩石上,眼睛掃視著戰場,眼中都是麻木。

風揚起他的頭發,露出飽滿的額頭以及龍角,俊朗的麵容完全呈現出來。似乎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處在這獵獵風中,頭發與衣衫被吹得飄浮而起,還增加他的俊逸不羈。

在他看來,下麵慘烈的戰場不過是一場有趣的表演,他可以看到眾多正派弟子狼狽地戰鬥。

戰鬥中的人與季玲壽都是為他表演的戲子,隻有他們三個人是冷眼旁觀的觀眾。

奚淮是故意的,他入陣後便用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寶貝聚集季玲壽,禦物飛行更能增加季玲壽聚集的速度。

這樣把季玲壽彙集到了一處後,等著正派的修者過來就可以了,省著他到處尋找,此刻隻需坐在一邊觀察,看看阿九在不在就行了。

鬆未樾蹲在奚淮身邊,急急地問:“這次有沒有啊?你認真看看行不行?”

奚淮有些苦惱:“如果我一直盯著一個人看,阿九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

鬆未樾十分無奈:“兩年了,他連你是死是活都不在意,他還能在意你看彆人兩眼?是阿九太不把你當回事,還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

奚淮抿著嘴唇沒說話,隨手一揮,鬆未樾和宗斯辰同時被丟進了亂戰的人群裡,剛落地便被攻擊了,他們隻能狼狽地取出自己的法器。

宗斯辰本是俊雅書生的打扮,此刻也狼狽得不行,痛罵鬆未樾:“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

“是我說話的事兒嗎?是少宗主敏感脆弱還聽不進去勸!”

話音剛落,奚淮便聚攏了五隻季玲壽朝他們二人圍過去,讓他們沒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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