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千宗會(1 / 2)

魔尊他念念不忘 墨西柯 14191 字 6個月前

法器的前進速度很慢,堪比真人抬的轎子。

漸漸走出了人群聚集的區域,終於能夠看到更多的美景了。

十裡長燈,橘黃的燈與紅色的綢交相呼應,抬頭可見一些巨獸的雕刻,咆哮著,露出青齒獠牙,個個赫赫巍巍,威風凜凜。

魔門區域內多是懸崖峭壁,建築經常建造在懸崖之上。

抬頭隱約可見長梯是在崖壁上雕琢出來的,一個個建築物和山體完美地結合,房簷延伸而出。室內亮著燈,樓梯間也掛著燈籠,在夜色下有著詭譎的美感。

山體大片的地方雕刻著暗八仙。

傳說中的八仙法器分彆是:笛子、雲板、荷花、扇子、魚鼓、花籃、葫蘆、寶劍[1]。

山體的雕刻把這些法器融入其中,圓形布局,雕刻細致,引得池牧遙看了又看,他一向喜歡看這些東西。

或許是因為周圍沒有其他圍觀的人了,池牧遙終於自在了一些,還指著一個方向問奚淮:“你看那裡,雕的是虺嗎?”

“你應該沒見過虺才對。”

“……”池牧遙在彌天桐陰陣裡見過……他隻能裝成不知道:“所以虺是那個樣子嗎?”

奚淮跟著看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後回答:“雕小了,而且真正的虺比雕刻出來的更凶。”

“哦……”

“這次來千宗會想要做什麼?你這般躲我,不應該來這中場合才對。”

“我有想買的東西,這次千宗會有人拍賣,所以我想過來看看能不能買到。”

“哦,拍賣在哪一天?”

“兩天後。”

“嘖。”

池牧遙不知道奚淮這個“嘖”是什麼意思,還當是奚淮不願意和自己聊天,很快閉了嘴,獨自去看周圍的夜景。

奚淮則是比較煩,他想一會兒就帶著池牧遙回卿澤宗去,偏還要再等兩天。

須臾,奚淮再次問道:“你想買什麼?我讓宗斯辰他們帶給你。”

“怕是不行,那個東西容易作假,我要親自看才行,不然也不會過來。”

“麻煩。”

“可以先鬆開一會兒嗎?”池牧遙晃了晃兩個人牽著的手,“你的手太熱了,我們手心都出汗了。”

“……”奚淮不願意。

池牧遙沒辦法,隻能取出團扇來,再舉起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對著手扇風,這樣還能消消汗。

奚淮:“……”

奚淮又看了看池牧遙手裡的團扇,再看看他穿門派服裝的樣子,竟然百看不厭。

明明粉色是以前最不喜歡的顏色,現在居然跟著喜歡了起來。

池牧遙不急不緩地扇著團扇,眼睛還在四處去看,奚淮剛好可以看到他精致的側臉,桃花麵沒有遮住的下顎曲線流暢,弧度都恰當好處。

千宗夜行會進行一個時辰。

到了後半段池牧遙似乎是累了,坐在法器裡搖搖晃晃,眼皮也在打架。

池牧遙因熬夜學習猝死導致穿書後,到了這個世界就開始養生了,每天亥時準時入睡。

如今時辰已經到了,加之白天奔走了許久,他有些乏,多少有些犯困。

剛剛被奚淮逮到時還有些害怕,此刻發現奚淮沒有發脾氣又淡然了,加之和奚淮有著共同在洞中生活三年的經曆,使得他在奚淮身邊還挺適應的,沒一會兒真的睡著了。

奚淮伸手將池牧遙扶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他依著自己的睡。

接著布下了結界,法器四梁上的白紗瞬間垂下,再沒有風能夠吹進來。

做完這些,奚淮抬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輕輕親吻了一下,隨即從他另外一隻手中拿走了團扇,給他扇風。

外界的風太肆意,容易讓池牧遙著涼。

但是布下結界後又太悶,隻能奚淮親自扇風,免得池牧遙覺得他身上熱而不願意靠著他。

等法器到了終點,其他法器上的修者紛紛離開了,隻有奚淮他們二人遲遲未動。

月暮宮宮主站在法器旁邊,也不說話,用眼神示意奚淮所在的法器。

樽月宮宮主則是歎氣,不想去管,他現在已經在頭疼宗主知道這件事情後,暴跳如雷打兒子的時候他要不要幫忙攔著了。

兩位元嬰期天尊也是百餘歲的人了,居然為少宗主的情竇初開頭疼。

看上誰不好,偏看上了合歡宗的,還是個男弟子。說好聽了他們是卿澤宗,說不好聽了,那就是青澤宗,或者青青草原宗。

這時奚淮乘坐的法器終於動了,朝著奚淮暫時居住的洞府去了,顯然是準備直接將人送過去。

二人對了一個眼神,都沒管,任由奚淮去了。

奚淮等人暫住的洞府也都是附近條件最好的,且足夠安靜。

他控製著法器在洞府外停住,接著抱著池牧遙進了洞府內,打開了洞府結界。

有了這層結界,就算是元嬰期天尊都很難窺到洞府內的景象。

將池牧遙放在石床上後,他遲疑了一會兒沒有拿出照明的法器,而是在洞府內輕手輕腳地整理東西,接著脫掉了法衣外衫,搭在了一邊。

他又走回石床邊盤膝坐下,打坐調息。

他可以清晰地聽到池牧遙翻身時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覺得身上的鏈子有些硌,池牧遙掙紮著拿掉了桃花白蝶鏈。

又過了一會兒,池牧遙又翻了一個身,腳開始往他的腿底伸。

他睜開眼睛,扭頭看了池牧遙一眼,用控物術拿來了自己的法衣給池牧遙披上了。

時間流轉,到了清晨時分,池牧遙終於悠悠轉醒。

醒來後並沒有立即起床,而是迷茫地看著洞府內的環境,回過神來後突兀地坐起身來,看向奚淮。

奚淮扭過頭與他對視。

他先是掀起奚淮的法衣看了看自己,確認自己還穿著衣服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奚淮還沒有那麼禽獸。

他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使用小洗滌術清洗乾淨自己,還非常特意地用奚淮教他的那種小洗滌術。

奚淮突然開口:“我呢?”

他回頭看向奚淮,接著使用小洗滌術也幫奚淮洗乾淨。

這個人真離譜,當初在洞穴裡不方便,他幫忙也就罷了,現在有手有腳的還非得他來幫忙,明顯就是戲弄人呢。

奚淮站起身來,伸手鉤了一下池牧遙的衣襟,低下頭對他說道:“好了,你可以敞衣襟了。”

“一定要這樣嗎?”

“嗯。”在外麵的時候,他不願意讓彆人看,但是在洞府裡麵了,他還是想看一眼的。

池牧遙依舊在惦記自己的同門:“我的同門她們還安全嗎?”

“應該吧。”

“那、那我敞了,你能放了她們嗎?”

“可以。”

池牧遙抬頭看了看奚淮,嘴唇緊抿,最終還是咬牙去鬆自己的腰帶。

他的衣服一向穿得整整齊齊,想要敞開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衣襟抽出來一些敞開,他也豁出去了,轉過身展示給奚淮看:“敞了。”

“中衣工工整整的,你敞個外衫有什麼用?”

他隻能繼續扯衣服,將衣襟再敞開了一些,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身板,真覺得這麼敞著不太好看。

“行了嗎?”他轉過身給奚淮看,表情委屈巴巴的。

奚淮看完揚起嘴角,問:“就這?”

“可以了!”說著就要整理好衣服。

但是奚淮沒讓,大步朝他走過來,低下頭來突然吻住了他。

他被吻得一怔,下意識朝後躲,卻被奚淮撈回了懷裡。

他被控製著,隻能仰起頭來,桃花麵的珠簾順著臉頰分開,讓奚淮吻得更為順利。

似乎是覺得一直低著頭很累,奚淮乾脆將他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緊緊地抱著他。

屬於奚淮的味道,伴著奚淮獨有的霸道,氣勢洶洶而來。

他手足無措之時,隻能扯著奚淮的衣襟。

池牧遙下意識地蜷縮膝蓋想把奚淮頂開,卻被奚淮用手拽著向前,更難逃離。

他隻能推開奚淮的臉,求饒似的說道:“奚淮,你彆……”

“你該知道我不會聽。”

“我會生氣的。”

“阿九。”奚淮側過頭,壓低聲音說道,“在洞穴裡你哭得厲害,也讓我彆那樣,可是你隻要離開我,我就抓不到你了。但是你一次都沒離開,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他聽得身體僵直,羞得耳朵和臉頰都紅透了,像是要熟了似的。

他一向脾氣很好。

但是極度害羞後容易惱羞成怒。

當然,有關乎尊嚴的事情被質疑的時候,他也會生氣。

此刻的池牧遙生氣了,簡直要拍案而起:“我在洞穴裡是為了誰?!”

他突然提高音量,這般氣勢洶洶地吼出來,反而讓正在耍流氓的奚淮一怔,詫異地看著他。

他繼續跟奚淮講道理:“我為了你才努力修煉到築基期的,還因為不熟練一直在磨練,吃了不少苦,還暈過去過!哪一次沒疼得直哭?就這樣我也堅持了三年,卻換來你這樣的對待嗎?我沒有拒絕是因為禮貌,不想打斷你的努力,你怎麼反而數落起我來了?拿這中事情來嘲笑彆人最過分了!你這個人真!差!勁!”

奚淮:“……”

他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上一次池牧遙這麼生氣,還是奚淮質疑池牧遙技術差的時候。

奚淮輕咳了一聲想要開口,池牧遙再次補充:“奚淮,你有沒有良心?!”

一向能噎人的奚淮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

“你沒有!我就連離開的時候都在替你著想,怕你因為做過爐鼎而被人嘲笑,還幫你隱瞞。你再看看你,大張旗鼓地抓我,現在還關押著我的同門,你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

“對。”

“呃……對?”池牧遙罵到卡殼。

“我想讓彆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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