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不過,憑白能漲一個輩分,好像也不錯。

於是,錢寶珠立馬說:“小辰,我叫你小姨姐姐,所以,你其實應該也叫我小姨,不能再叫我妹妹了,那差了輩分。”

蕭彥辰: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o⊙)

咋好好的,突然變小了一輩?

╭(°A°`)╮大寫的懵逼

然後,蕭彥辰當然是不乾了,瘋狂搖頭說,“妹妹,你比我小,不能當我小姨,至於輩分,你跟著我叫小姨也可以的。”

錢寶珠:給跪了!

憑什麼要她自降一個輩分,太吃虧了,她不做。

於是,大清早的,錢寶珠和蕭彥辰,就因為稱呼的問題,吵了起來,後麵,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乾脆各叫各的。

錢寶珠就叫蕭彥辰小辰,蕭彥辰喊錢寶珠妹妹。

後麵還是程向月聽到了,覺得錢寶珠沒大沒小,才逼著她又叫起了蕭彥辰哥哥。

蕭彥辰:歐耶,嬸嬸萬歲。

但,那已經是今天晚上了,起碼蕭彥辰現在不知道,為此他悶悶不樂的。

他非常喜歡錢寶珠甜甜的叫他哥哥,每次聽到哥哥兩個字他心裡總像是喝了一碗蜂蜜水似的。

可如今,沒有了。

難瘦香菇!

過了好一會兒,蕭彥辰才緩過來,又恢複了對錢寶珠的態度,像以前一樣。

——他要是好好對妹妹,說不定妹妹高興了又會叫他哥哥了。

蕭彥辰笑著露出左邊臉的酒窩,如同人畜無害的小綿羊一般,“嘿嘿,妹妹,我沒在鄉下玩過,待會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那待會兒我帶你到處看看吧!讓你知道鄉下是什麼樣子?”

錢寶珠知道,沒見過鄉下的城裡孩子確實對鄉下比較好奇,但鄉下還是比不過城裡,所以最多兩天,新鮮感就沒了,就如同她當初一樣。

而蕭彥辰,等的就是錢寶珠這句話,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心裡如同開了花一樣,雀躍萬分。

吃過早餐之後,錢寶珠就帶著蕭彥辰到公社裡到處逛了。

錢寶珠帶著蕭彥辰去了公社的學校,帶他捉螞蚱,看社員種地,去河邊坐船等等!

這些對蕭彥辰來說,都很新鮮,他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中午時間到了,才依依不舍的和錢寶珠回家。

不過,今天他們倆比較倒黴,回去的時候,在小路中央居然有一條小孩手臂粗的菜花蛇。

因為菜花蛇和旁邊的花花綠綠的花很想,蕭彥辰根本沒注意,一腳踩了上去。

腳下軟綿綿的,蕭彥辰有點懷疑自己踩到了泥巴,不過等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高昂的蛇頭。

“啊!”蛇這種生物,一般人看到了都會怕,蕭彥辰也被嚇得大叫一聲,下意識往後躲。

錢寶珠就跟在蕭彥辰身上,蕭彥辰這一退,直接就把她撞的摔倒進路邊的草叢裡。

錢寶珠下意識用手頂著,然後她就覺得與地麵接觸到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紮到了,她不由的“哎呦”叫了一聲。

沒想到自己會害了錢寶珠,蕭彥辰急忙扶她,嘴裡也道歉說:“對不起,寶珠,我不是故意的。”

錢寶珠由著蕭彥辰把自己拉起來,安慰蕭彥辰,“沒事,小辰,我沒事。”

錢寶珠剛才的叫聲分明說明了她痛,蕭彥辰不管不顧,把她的手掰開,就看到錢寶珠的手一片紅,手掌中間差點都流血了。

蕭彥辰看了非常心疼,都快哭出來了,一直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妹妹都是我的錯。”

錢寶珠則拍拍手,無所謂的說:“我都說不怪你了,小辰,你就彆愧疚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儘管錢寶珠一直說好聽的話,蕭彥辰心裡還是不好受,隻是沒再說出來了。

怪完自己,蕭彥辰又怪了剛才那條蛇,要不是他嚇到自己,自己也不會把寶珠妹妹撞倒了。

蛇:╮( ̄▽ ̄\")╭好冤,我好好的曬個日光浴,招誰惹誰了?被踩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還沒完,難不成要了我的命才舒服?

然而這條聰明蛇可不會傻傻的等著蕭彥辰找麻煩,早跑了。

蕭彥辰火氣憋在心口出不來,乾脆又去找傷了錢寶珠手的東西。

不過,他把草叢扒開,卻看到了一個形狀頗為奇怪的石頭。

這個石頭怎麼說呢?雖然被一層泥土覆蓋著,遠遠看去,還是非常像一個人舉著什麼東西。

錢寶珠看了來了興趣,在蕭彥辰的背後說:“哎!這石頭挺好看的,小辰咱們把它洗乾淨看看。”

“好!”錢寶珠張嘴吩咐,蕭彥辰就任勞任怨去乾活了。

恰好河離他們不遠,兩人走過去,沒要幾分鐘就把石頭洗乾淨了。

等石頭露出陣容,錢寶珠和蕭彥辰都驚訝了。

因為這塊石頭,居然是一個雕像。

整個雕像呈乳白色,是一個梳著雙簪的少女,腳踩蓮花凳,腳旁邊有一隻小麋鹿,左手上提著裝著桃子的錦鯉籃子,右手則高高舉著蓮花法器。

這種雕刻錢寶珠見過不少,震驚的說:“這好像是麻姑獻壽,奇了怪了,路邊草叢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按理,這種雕刻,不應該好好放家裡擺著嘛!

錢寶珠認出的速度太快,蕭彥辰忍不住誇他,“妹妹還是你聰明,我都沒認出來。”

錢寶珠謙虛的笑著,“哎呀!一般般啦!”

“反正妹妹你就是最聰明的,”蕭彥辰擲地有聲,完全不容彆人反駁,錢寶珠就更不好意思了,羞的小臉泛紅,像成熟的大蘋果似的。

兩人也想不明白為啥會撿到雕像,乾脆就抱著回家了,反正白撿的東西。

正好,明天就是奶奶生日了,有這個麻姑獻壽雕像,正好慶祝奶奶過生日,她一定會很高興。

錢家,今天錢奶奶心血來潮,突然想吃餃子。

想吃就做,錢奶奶把家裡風乾的臘肉割了半斤,又砍了一窩大白菜,做了白菜豬肉餃子。

錢寶珠他們回家的時候,錢奶奶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錢寶珠剛進大門,圈圈就跌跌撞撞的從自己的狗窩跑向錢寶珠,然後它到錢寶珠腳下,也不像以前那樣舔錢寶珠的腳,而是把頭歪在一邊,臉上還全是控訴,好像在說:主人你不帶我,我生氣了的樣子。

“圈圈乖,”圈圈小彆扭樣子,真是可愛死了,錢寶珠忍不住蹲下撓撓它的脖子,哄它,“下次我出去帶你行不。”

“汪,”你說真的昂,不許騙狗了。

錢寶珠神奇的從圈圈眼裡看出了它要表達的意思,連忙保證,“好好好,我一定不會食言了。”

“汪汪汪,”這還差不多。

圈圈被哄好了,乖乖的舔舔錢寶珠的手心,弄的她癢癢的,“哈哈哈”笑個不停。

蕭彥辰在旁邊看了,有些妒忌圈圈,寶珠妹妹還沒這麼高興的對他笑過,他連條狗都比不了,好失敗。

蕭彥辰抑鬱了,看圈圈很不順眼。

等了半天,乖乖孫女回來了,錢奶奶立馬慈愛的如同彌勒佛一樣,溫和喊錢寶珠,“寶珠,彆理你的狗了,快洗手,我們馬上吃中午飯。”

“奶奶,我們等哥哥他們回來再吃吧!”因為學校離家近,雙胞胎每天上學都會回家。

說話的功夫,錢寶珠站了起來,一步一慢慢的繞到她奶奶背後,然後她突然把雕像從後背拿到她奶奶麵前。

“當當當當,奶奶,你看,麻姑獻壽雕像,你喜歡嗎?”

“哎呦!好漂亮啊!”錢奶奶把雕像接過來,愛不釋手的把玩,“太美了。”

再說麻姑獻壽,錢奶奶知道,那可是仙女,仙女為自己祝壽,錢奶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經曆過,她簡直要高興壞了。

欣賞了半天,錢奶奶才想起來問,“對了寶珠,這什麼…雕像,你們那來的?”

農村可很少有這玩意,莫不是這個叫蕭彥辰的小子給的。

錢奶奶狐疑的看著蕭彥辰,等看見蕭彥辰身上還穿著自家孫子的衣服,就立馬把這個猜測否定了。

畢竟蕭彥辰當天來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的,手上也是空無一物,他哪裡變個雕像出來?

這東西的來處正路,錢寶珠也沒啥好瞞的,老實說了。

錢奶奶又仔細問了錢寶珠他們撿到雕像的地方,知道後她心裡就有了猜測。

“要是河岸不遠處,那這雕像,應該是從吳家大宅裡流落出來的。”

“吳家大宅?”錢寶珠一頭霧水,“奶奶,我們公社有這個宅子嗎?”

錢奶奶肯定的說:“有,就在吳家路,不過那裡如今已經成了廢墟,成了咱們公社幾家人的自留地,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接下來,錢奶奶就對錢寶珠和蕭彥辰說了吳家大宅的事。

錢奶奶說的吳家大宅,從前其實是宏揚公社的地主。

宏揚公社的社員雖然多數都是百年前逃荒來的,但裡麵總還是有有錢人。

吳家就是最有錢的一個,曾今宏揚公社的一半土地,都是他家的。

然而,吳家也不知道是什麼風水,代代子嗣艱難,代代單傳,大人的身體包括嫁進去的媳婦,也不好,多數四五十就魂歸天命。

直到二十年前,吳家隻剩下了一個病殃殃的男丁。

不過,這個男丁也沒躲過吳家人的命運,甚至更慘,居然在新婚之夜就死了。

吳家沒了人,連五服親戚都沒有,他家的財產,就被新媳婦直接帶回了娘家。

後麵,吳家就沒人管,慢慢落敗下來,等形勢開始嚴峻,社員們又覺得吳家風水不好,乾脆把他家房子燒了,地麵整成了地。

錢寶珠撿的這個雕像,應該是當時不知道怎麼的,從吳家掉出來的。

“這也太慘了,”錢寶珠聽完,有些陰謀論,那位吳家少爺,該不會是被人害的吧!不然怎麼這麼倒黴,死在新婚之夜。

不過,錢寶珠想想沒有證據,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也許吳家就是這麼倒黴,也說不定呀!

蕭彥辰也有疑問,“奶奶,你怎麼確定,這就是吳家的東西?”

也許不是呢?

“嗬!”錢奶奶嘲笑的看著蕭彥辰,老氣橫秋指著他道,“天真的少年,你以為我會瞎說嗎?你也不想想,我們這裡從前個個窮的叮當響,誰家會閒著沒事,買這種沒用的玩意?”

“還有……”錢奶奶停頓了一下,指著雕像底部說:“看見沒有,大戶人家的東西都有記號,我曾經到吳家幫過工,看過吳家的東西,上麵都有這種記號。”

錢奶奶說的記號像是一個字,不過蕭彥辰雖然已經讀三年級了,卻完全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字,但他還是信了錢奶奶,反正錢奶奶也沒必要騙他。

而這個雕像既然無主,那錢奶奶留著也沒什麼。

實際上,這個記號就是個小攥的吳字,隻是在坐的三個人,要麼文化程度低,要麼沒學過,所以沒人認出來。

於是,錢奶奶就得到了,此生最貴重的禮物。

後麵她每次想起來,總會感歎,果然,她家寶珠這個小福星,出手從來沒有失手過,也不會撿無用的東西。

————————

之後,蕭彥辰每天就陪著錢寶珠玩,不是上山抓鳥,就是下河摸魚的。

錢寶珠因為蕭彥辰,多吃了好些小零嘴,對蕭彥辰滿意的不得了,惹的錢紅前和錢紅進都吃醋了,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兩人正準備暗搓搓找蕭彥辰麻煩的時候,接蕭彥辰的人來了。

來接蕭彥辰的人,是肖琳琳的哥哥,蕭彥辰的舅舅肖民宇。

也不知道肖家的人是不是基因好,個個都長得好,肖民宇就如同古畫裡走出的公子一般,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肖民宇的到來,使得宏揚公社未婚的姑娘們不顧矜持,大膽的跑到錢寶珠家扒她家的院牆,由此可見肖民宇長的多帥。

錢寶珠還好,後世見多了帥哥明顯,所以還穩的住。

隻是她的眼神,要是不那麼頻繁落在肖民宇的身上,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而肖民宇不僅臉好,為人處事也不差,來的時候可沒有空著手。

“大爺,大奶奶,多謝你們家救了我侄子,還照顧我妹妹,肖民宇感激不儘,略帶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希望你們笑納。”

肖民宇說話文縐縐的,可能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錢爺爺錢奶奶非常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錢寶珠也偷偷靠近蕭彥辰的肩膀問他,“你舅說話一直是這樣?”

雖然這樣顯得人很文雅,但會和彆人有距離感,隻可遠觀,不可近瞻。

蕭彥辰點頭也悄悄回答錢寶珠,“我舅一直這樣,他非常仰慕魏晉時期的風流才子,因此行事處處學他們。”

事實上,要不然如今布票太少,且怕招惹麻煩,肖民宇估計能整一堆魏晉服飾天天穿上。

“不用不用,救人這是應該的,要是要謝禮那不是變味了,小夥子你拿回去吧!”

聽完錢爺爺說的,肖民宇無奈的說:“大爺,這可不行,你們願意救我外甥那是你們心好,我家要是什麼都不做,那良心上也過不去,我來時我爸可是說了,要是我敢無功而返,他能把我的腿打斷了,大爺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肖民宇一臉可憐,錢爺爺不覺得有什麼,錢奶奶她們一眾女人包括扒牆上的卻心疼壞了,恨不得變成錢爺爺立馬答應肖民宇的一切要求。

而錢爺爺可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照舊客套拒絕,肖民宇又勸他,兩人這麼來來回回說了半天,錢爺爺口水都乾了,肖民宇才如了願。

收了人家的東西,錢爺爺非常不好意思,讓錢奶奶趕緊做飯,招待肖民宇。

不過肖民宇急的很,說是馬上要走,就不麻煩錢奶奶了。

知道自己馬上要和錢寶珠分開了,蕭彥辰非常不舍,拉著錢寶珠到角落裡說:“妹妹,我舍不得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家裡有很多好玩的玩具,還有很多吃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蕭彥辰的話非常誘惑人,可錢寶珠是一點東西就能勾引走的人嗎?

不可能的,錢寶珠立即搖頭說:“我不去,我舍不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再說,你家可不是我家,錢寶珠就是真正的三歲小孩,她也不會好意思跟著蕭彥辰走的,更何況她還不是三歲。

錢寶珠不答應,蕭彥辰非常失望,小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黑霧,暗淡無光。

他聲音帶上了哭腔,可憐兮兮的說:“那妹妹,你彆忘了我,好不好?”

錢寶珠拍了拍蕭彥辰的手臂,斬釘截鐵的說:“放心吧!我是絕不會忘了你的。”

蕭彥辰看錢寶珠就差舉手保證了,心安了,不過,他覺得就是如此,時間長了寶珠妹妹可能還是會忘了他。

想想,蕭彥辰就伸手,從他的衣服裡,撈出了一塊黑中帶紫的木牌,正麵是觀音像,背麵是蕭彥辰的名字。

蕭彥辰把木牌摘下來,對錢寶珠道:“妹妹,這是我媽媽給我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你可一定要保存好。”

“我不要,”錢寶珠搖頭,看蕭彥辰一臉不舍,君子不奪人所好,她是不會接的。

不過,蕭彥辰此時卻露出了強勢的一麵,把木牌直接掛在錢寶珠的脖子上。

“反正我給你了,你要留著還是丟掉隨便你。”

說完,蕭彥辰就跑去他舅身邊,根本不讓錢寶珠把木牌退回來。

錢寶珠:……

她看看木牌,發現自己認不出是什麼材料,想著應該不貴重,便留下了,免得蕭彥辰生氣。

而錢·見識短淺·寶珠不知道的是,蕭彥辰的這塊木牌,實際上是貴重的黑紫檀木,是蕭母特意為蕭彥辰準備的,說是讓他以後留給自己的媳婦。

也就是說,錢寶珠因為一時心軟,就把自己賣了,她還完全不知道。

等以後知道真相的時候,錢寶珠那個心啊……

涼了三回又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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