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將自己手上的石塊用力投擲過去,同時順勢在地上猛翻了一圈,恰好與猛虎的落腳點擦開,並且擊中了老虎的頭部,讓老虎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惱怒地咆哮起來。
厲的反應慢一點,差點兒被猛虎按在腳下,不過這會兒也已經爬起來躲到邊上。
烈起身後很快站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猛虎,絲毫沒有讓步或者害怕的意思。
老虎知道他就是剛才痛擊了自己的人,因此不再管厲,而時專心地向烈發動攻擊。
它很快重新躍起,向著石頭上撲去。烈借著石頭的高度巧妙選擇了落點躲過,同時將長矛狠狠刺向了老虎躍起時露出來的柔軟的腹部。
即便是老虎發覺烈的目的而在半空中轉向,然長矛還是與它的腹部狠狠擦過,帶出一道血痕來。
且老虎也因為失去平衡而砸在了地上。
烈喘息著將自己的石矛收回來,很快找到了下一個適合攻防的位置,警惕著老虎的下一個動作。
厲也在他的旁邊隨時準備與他一起搏鬥。
老虎挫敗兩次,同時腹部的擦傷也傳來疼痛感,它知道今天已經不再適合戀戰。因而它轉頭奔向了密林深處。
厲與烈直到確認了它離開,這才將地上的野豬肉拿起來,同時不敢再多逗留,轉頭往部落的方向小跑去。
他們在半路上遇見了部落裡的援兵,幾個提早打獵回來的男人,大虎跑在最前麵,恨不得用飛的。等遠遠看見了烈與厲兩人跑過來,部落裡的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部落可承擔不起再失去青壯年勞力了。
遇見猛虎後是怎麼完好無缺地回來的,這是獵人們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平時男人們最喜好誇誇其談的資本。不過烈向來話很少,所以厲便代替他將前麵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將烈給描述成了差點兒擊殺老虎的厲害人物。
倒說得烈有些赧然。
如果要算什麼時候烈真正得到了部落裡男人們的尊重,那就是從打獵以後開始的。在這個時代,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能力是能夠養活自己的女人與孩子,這決定了他們能否將自己的血統延續下去。
沒有這種能力,或者這種能力弱於他人的男人,是自然低人一等的,無論男女都對此有共識。
部落裡對奴隸的歧視本身就不多,而這次遇見老虎後勇敢還擊並且帶著部落人平安歸來的經曆當然更加讓烈的奴隸身份淡化了不少,有幾個人甚至上前拍了拍烈的肩膀,笑著誇他是個好獵手。
再沒誰會質疑烈無法扛起閃電留下的責任了。
部落裡的女人們這會兒也基本都在部落門口等著,遇見老虎這種事出來以後,沒有人能乾得動活,全都憂心忡忡的。
紀靈也不例外,她怕烈這種一根筋且滿腦子“我是奴隸我是一條賤命,死不死都無所謂”的思想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
每次猛虎襲擊都會帶來傷亡,小溪憂慮地看向紀靈,忽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問她:“靈,應該不會出事吧?”
靈可是神使,問她準沒有錯。
紀靈這會兒有點懊惱自己的人設了,她的心怦怦跳,她除了擔心與憂慮,也不知道彆的情況啊。
紀靈在心裡頭問係統:“150,烈他們有沒有出事?”
150回答倒是挺快的,“宿主放心,沒有人受傷,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還好!
紀靈放鬆下來,臉上一下露出笑容,讓殷切地看著她的小溪與其他女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紀靈模棱兩可地說:“太陽神會愛護它虔誠的子民。”
小溪和其他女人們因此立刻放鬆下來,在她們看來,部落裡的所有人都是太陽神虔誠的信徒,那麼這樣的話,太陽神不可能不眷顧他們。
神棍人設估計真是倒不了了,紀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部落外頭終於出現了男人們的聲音,果然是沒有人受傷的,女人們都鬆一口氣地迎了過去。男人們卻把烈給推到前麵,並且笑著將烈與猛虎搏鬥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這下整個部落的人都用尊敬的目光看著他了。
隻有紀靈覺得自己猜準了,烈果然是不要命地往前衝不要命地去搏鬥。
這並不是紀靈想要看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月開始可能會挑戰一下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