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紀靈在後頭幫忙建房子,搬運泥沙黃土,幫著砍木頭,晚上等吃了晚飯就用火做燈光來織布。把家裡所有的棉線都用上,一共織了五天,終於織好了一塊寬半米長兩米的布料。
也是織完了這一塊布料,紀靈才覺得是時候和部落裡其他人宣布織布機的事情了。
晚上吃了晚飯,紀靈便讓烈在部落的正中心點燃了篝火,這是要召開部落會議的標誌,隻要看到的人便都漸漸聚攏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圈。
紀靈將織布機和紡車放在了篝火旁邊,等待部落裡的人聚集得差不多了,這便將手上的布料先拿了起來舉過自己的頭頂,然後大聲說:“我織出了屬於我們部落的布料。”
屬於他們部落這幾個字不是紀靈瞎胡說,根據她看係統所提供的資料來說,因為地區原因,紅樹的主產區就分部在他們這個山穀裡頭,外麵紅樹要麼是少得可憐,要麼是根本沒有被利用起來,更不說裡頭的紅樹棉了。
部落裡的人一片嘩然,還有些搞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狀況,紀靈便將手上的布料交給旁人,讓他們接力一般一個個往下傳遞。
眾人在撫摸過紅樹棉布的質地以後,沒有一個不景氣感歎並且愛不釋手的。
紀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而後紀靈指著地上的織布機與紡車道:“這就是做出這樣布料的工具,而這樣的工具是閃電做出來的。”
那堆原本不太起眼的木頭工具,一下被全部落的人一起裝在了眼睛裡,成為了焦點中的焦點。
“等我們種下的紅樹長大,我們不僅能夠獲得紅糖還能獲得更多的紅樹棉,用紅樹棉製作出來的布料會更加柔軟,用紅樹棉做出來的棉被會被獸皮還要舒適。而太陽神讓我將這些技藝都教授給大家,有願意跟著我學的嗎?”
紀靈問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哪兒能有否定的?當下此起彼伏,甚至不論男女都有應聲的,火光映照著眾人的臉龐,將上麵閃動著的希望都照了出來。
紀靈站在大石頭上,用石頭來彌補自己身高的缺點,她臉上嚴肅至極,“我說過很多次,隻要部落裡大家同心協力,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太陽神也會一直眷顧我們部落,我希望大家也一直記著這一點,不要做出讓太陽神厭棄的事情來。”
眾人被她說得滿臉神聖感與使命感。
這個洗腦的話紀靈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和部落裡的人傳播一遍。每個部落都要有一個核心的共識來維係整個部落的發展與進步,而勤勞勇敢善良就會獲得相應的回報,這則是紀靈希望自己部落裡的人所擁有的共識。
紀靈說完這些以後,坐下來親自用紡車為大家演示了如何紡紗的過程,又將織布機上剩餘的一點布料也織給他們看。
眾人見證了這個過程,越發覺得織布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要說這個晚上過後有什麼煩惱的事情,那倒是也有一件,就是原本還算清閒的閃電忙透了。
部落裡沒有一個人家不想要織布機和紡車的,然而閃電就一雙手,所以一切隻能慢慢來。
原本他們部落沒有木匠,不過通過這一次以後,閃電卻是成了他們部落裡名正言順的木匠了。
部落裡的其他茶餘飯後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都還感覺不可思議。
“去年冬天的時候都還說閃電不行了呢。”
“可不是,那會兒的確是不行了,那會兒的靈是什麼樣子大家也都還記得,平時也就靠著一個閃電支撐著家裡頭,但好在是經曆了閃電手上,又有太陽神的寵信,靈已經是變了一個人了。”
“閃電以後一定是越來越好的,有一門手藝就算是不會打獵也不缺吃的。”
小溪在河邊七嘴八舌地和女人們說完,回到家裡還不忘拉著雲和她說。
之前看閃電,她隻覺得閃電養不活自己的女兒更養不活他們可能會有的孩子,所以不讓雲過去。可是這會兒小溪怎麼看閃電怎麼覺得合適,於是漸漸又起了鼓動雲過去的心思了。
反而是之前十分想要跟著閃電果日的雲,這會兒聽見小溪的話,隻是彆過頭去乾活,一言不發更沒有順從的意思。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說那些乾什麼?”雲悶聲道。
小溪拉著她說:“有什麼以前不以前的,以前閃電說他拖累你,現在他又拖累不到你了,況且你不過跟了那個男人多久?閃電自己也不是沒有過女人的,你們兩個在一塊是剛好。”
這話其實說的也沒有錯,即便是讓部落裡其他人來看都是這麼一回事,雲卻被小溪說得憋出了淚水,“你要是嫌我在家裡,那我就不在部落待了,如果你不嫌我,就彆再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