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布這些規則之前, 紀靈先找了大頭和花來。
花今年二十二歲, 大頭二十五歲, 這個年紀在部落裡麵還沒有生育過的夫妻的確少有。不能生育這自然都是女人的錯, 還能有啥?
紀靈見著大頭滿臉有道理, 而花低頭垂眸的樣子, 也就能知道他們各自想的是什麼。不說這個絕對男性掌權的時候了,就紀靈現代的時候, 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總也有把不能生育全都怪到女人頭上的。
現在見著大頭這樣子, 紀靈也心裡有悶氣。
大頭人如其名,頭是真的大,當年為了他, 大頭的母親也是難產死的。
紀靈先開口問他們:“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你們現在各自是怎麼想的?”
屋裡除了紀靈, 還有烈, 另外就沒其他人了。
大頭還算自在, 他是覺得自己有道理的, 因此直接開口對紀靈說:“既然她不能生養,我當然也不能沒有子女, 我準備與她分開生活,各過各的。”
花在一旁垂著頭流淚, 她雖然挨了打也恐懼大頭, 可是頭一個想到的還是這會兒沒有男人到底是撐不起一個家,過不下去日子,怎麼都還是得和大頭一塊兒才行。
紀靈不看大頭, 直接讓花跟她進屋。
進了小屋裡麵,紀靈關上門,讓花把衣服脫了給她看看。花猶豫片刻,見紀靈眼神堅定,這才慢慢將外衣脫了,一層層露出裡麵的傷口。
花的臉上已經有兩塊淤青,紀靈本來覺得那已經算是很過分,卻沒想到花脫了衣服以後才算是觸目驚心。
花的身上簡直快要沒有一塊兒能看的好肉了,不僅如此,新傷舊傷還有不少傷口。紀靈看得腦袋發熱,氣得手都要發顫。
她的臉色更加沉,隻讓花穿好衣服,自己則先走到了外麵。
大頭還在那兒和烈說呢,“女人沒用不聽話,不打還能怎麼樣?”
他們平時男人們聚在一起,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即便不是每個人都會響應,可總是不會有人反駁,還有些應聲附和的。
大頭平時和烈交流基本沒有,這會兒也已經將他給當作普通男人,還自以為自己剛才說了句有道理的話,等著烈附和。
卻沒有想到紀靈這就出來了,而且烈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盯著自己的眸子裡麵全是不認同感與輕視。
紀靈重新坐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一會兒等花出來我再問問她的意思。”
大頭在烈那裡討了個沒趣,這會兒聽見紀靈的話便點了頭,心中還暗道了一聲烈真沒趣。
沒一會兒,花便穿戴整齊從屋裡走出來,紀靈這才問她:“前麵大頭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花的臉色發白,她也不敢看大頭,隻說:“現在是冬天,分開了我們怎麼過呢?”
紀靈點頭:“這也是的。”
冬天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另外給花找地方住。
她還沒往下說,大頭那邊先著急起來了,他還想抓緊找一個新的女人回來,好給自己生兒子呢,當然是著急著讓花走的。
大頭說:“讓她和新來的那些女人一起生活不就行了,她們也生活得好好的,至於吃的,我也能給她一些。”這語氣仿佛施舍一般了。
紀靈簡直想要轉頭對他說一聲你他娘彆放屁了。
可她好歹是忍住,隻是眉頭緊鎖拋出了一連串的反問:“就算你們分開了,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怎麼就沒有花的份了?再說吃的,那怎麼就成你分給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