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質，紀靈摸來摸去，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來，也算是老天爺給的，上輩子她從小也沒怎麼吃過苦，頭發也沒這麼好。
洗頭用的東西是一種野地裡麵找到的小果子，小果子搗爛以後會有一種有些膩滑的液體，係統裡麵介紹是帶有一定的清潔作用，就是數量不多，所以紀靈隻舍得用來洗頭洗澡，平時洗衣服洗碗什麼的還舍不得用這個。
今年她也準備去野地裡麵將這種澡果給移植回來一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澡果在發絲上揉搓出一些細小的泡沫，紀靈仔仔細細揉了個透徹，最後用幾桶水衝洗乾淨，而後又用大塊棉布細細擦拭。
就是這麼些頭發到底是很難擦，紀靈在溫暖的房間裡麵擦了小半天，發梢部位還是插著一些沒有乾透，伸手摸到頭皮的位置，也還是帶著潮乎乎的感覺。
紀靈乾脆就沒有綁起來，而是讓頭發先披著就走了出去。
屋外烈已經清理了浴房，又將沾了澡果的瓦罐給清洗乾淨，這會兒正拿著瓦罐回屋裡來，一見著這樣進屋的紀靈，一時竟然愣住了。
經過一整個冬天，在室內的時間多了，紀靈的膚色比之前白了一些，雖然和雪白還差得遠，但是呈現出與部落裡其他女人不同的，很柔和的淺蜜色。
烏黑的發絲柔順的從她的頸項之間覆蓋下來，和膚色形成了顏色差異，裡麵沒有消散的潮氣看上去隱約又有些曖昧。
紀靈這具身體的年紀到底是小，底子也不算很差，好吃好喝乾活不多養下來，就算之前粗糙了些，這會兒看著也很細致。
當然，如果將這個時候的紀靈放到現代女性之中，她看著也不怎麼出眾。但是放在這個時候的部落裡麵，她就是所有女人之間的清流。
即便紀靈的走向和部落裡麵傳統的審美觀還是有些差距，比如說屁股大好生養，黑點胖點也沒關係。紀靈現在體態並不算瘦，但是非常勻稱，微微的肉感，腰肢卻又纖細，看上去有股讓人說不出的好看。
烈一時愣住，紀靈的動作卻沒停，她走到屋外伸手抻了抻自己的頭發絲，散發裡麵的水汽。
陽光從外麵斜照在紀靈的臉上，烈站在紀靈的背後，看她一半在光裡，一半在陰影中，柔順的發絲烏黑披散，果真如同女神一般。
烈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紀靈回頭，與他目光撞上，也跟著愣了下，不過紀靈隨即又因為烈有些呆的目光而噗嗤笑出聲，“看什麼？”
烈放下手裡的瓦罐，老實說：“看你。”
紀靈故意逗他，其實自己也不當真，畢竟從皮相上來說，紀靈覺得自己並不算很美，但烈的確算是很英俊了，“看我什麼，看我好看？”
沒想到她這麼一句玩笑話倒是讓烈認認真真地點了頭：“嗯，很好看。”
他的目光半點不摻假，紀靈臉上忍不住一紅，“那也不許再看了。”
烈果真聽話，真不看了，避開紀靈的目光，紅著耳根道：“我去砍柴。”
紀靈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低低地說了一聲呆子。
不過她抬頭看向外麵的暖陽，還是舒了一口氣，春天終於又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