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也不管烈怎麼想的,反正自己就拉著烈回屋坐下,腦袋往烈的肩膀上一靠。
閃電和大澤他們都在門外的涼棚下麵做木工活,小山又在言那邊沒有回來,屋裡也就紀靈和烈兩個人。
紀靈的腦袋就靠在烈的肩膀上,烈一瞥眼就能夠看見紀靈的頭頂,隱約都能夠聞到紀靈身上那皂角散發出來的隱約植物的清香,簡直讓他有些迷醉。
紀靈低聲問烈:“你覺得明做出的事情是大是小,不許順著我的心思想,就告訴我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這讓烈有些為難起來,因為他其實從來沒有特彆認真地去想過這些事情,或者說如果不是紀靈關注這方麵,他根本是不會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裡的。
“我不會像他那樣做,我不太懂,”烈說的含糊,自己也不知道具體該如何表達,“我從前沒有想過自己現在能過這樣的日子,更沒有想過女人不女人的,所以……”
紀靈卻是差不多都聽懂了。
烈從前是個奴隸,成為奴隸以後基本不可能會被改變身份,所以奴隸們基本都是壓製自己的**的,根本不會去想生兒育女這類事情,對女人的天然掠奪與占有欲便會小很多。
再換言之,烈在兩性關係方麵就是一張白紙,彆人後期在上麵寫什麼他就像什麼。這麼一想,紀靈倒是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了,要不然烈說不定也像外麵那些狗男人一樣,讓她看了就想抽鞭子。
為了表示對他的鼓勵,紀靈抬起頭在烈的臉上親一口,然後道:“不懂也沒關係,以後我會教你,你要聽我的知道嗎?”
烈被親了這麼一口,早就神魂顛倒了,頭幾乎是下意識地點個不停,哪裡還說得出其他話。就是讓他把命給紀靈他都願意啊。
接著便是熬到了晚上,到了應該開大會的時候了。
因為早就有過通知,大家也都知道白天出了不小的事情,因此這會兒也都來得早,有氣憤想要看看如何處罰明的,又覺得該饒過明一次的。這兩撥人從部落歸屬上可以明確做個劃分。
石部落的人來了以後,活動室裡就顯得小了,人站得滿滿當當卻還是有一些人得在外麵。
紀靈乾脆將場地挪到了外頭,反正現在天黑得晚,這會人都還是帶著光亮的。
紀靈的鞭子就彆在自己腰後,先讓大虎幫她念了明觸犯的規則。接著不等銳和石部落的其他人開口求情,紀靈便將明的罪責該受到怎麼樣的懲罰又一一數了一遍。
一個是對葉子的暴行,二十鞭,一個是踢傷了言,五鞭,本來這兩樣便已經是全部,不過沒想到紀靈話鋒一轉,又給明加了個藐視部落法規的罪名,又給他加了十鞭子,就是最後好歹往回收了點,“也是念在明是初犯,因此藐視法規的十鞭子減少五鞭子,一共三十鞭,現在就開始處罰。”
銳本來想要求情的話一下就被噎在了嗓子眼,紀靈這麼一說好像是已經十分寬宏大量了一般,讓他許多沒有說出口的話都沒了立場。
紀靈可不管他們,她今天要打的可不隻是明,這還是個殺雞儆猴,好給石部落的人和一些還留有歪心覺得部落法規可有可無的人一個警示,她說的話可不是放屁,她手上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紀靈拿下腰間的鞭子,還沒抽到明身上呢,就先隔空揮動了一下,鞭子砸到地麵發出爆裂一聲響,揚起一陣黃土。
她看向了明,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看向了明。
銳皺起眉頭回頭望向自己部落的人們,男女老少都有,收到銳的目光以後就立刻開始嘰嘰喳喳起來。銳有餘威不說,明在石部落的人眼裡麵還是和自己的小團體是一體的,雖然是做錯了,但是公開這樣受刑怎麼都有些打他們的臉的意思,因此也有人趁著鬨哄嚷嚷道:“實在不行讓明同那女人一起生活就是了,那女人的名聲不就不會壞了?”
紀靈聞言一鞭子直接過去了,啪的一聲砸在那人的方向,雖然隔得有點遠,那人還是嚇得縮了縮脖子。紀靈冷笑著說:“還有這等好事呢?我若是應了,你們以後不得瞧上哪個女人就用這種手段去搶?做這些畜生事兒的人都不怕名聲壞,女人還要怕這個?彆的地方我不管,可是到了我的部落裡麵,沒有這個道理。換句話說,若是葉子是你們妹子,你們女兒,你們甘願讓她這麼受辱?
是個男人就有點誌氣,咱們部落隻看得上憑本事讓女人心甘情願和自己過日子的男人,可看不上那些用下作手段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