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吃了兩碗麵, 饞勁兒下去了,飽勁兒就上來了。她左右一踅摸,在廚房角落裡找到一隻大竹筐。竹筐裡麵裝著的是早上時候雲去自家瓜田裡麵摘回來的黃瓜和西瓜。
西瓜是紀靈買的水果種子裡麵少數今年種下去能吃到嘴裡頭的, 就是這個時候的西瓜種子種出來的西瓜口味和後來紀靈熟悉的到底是有差距的。種出來的西瓜瓜皮很厚,厚到幾乎和裡麵的瓜瓤直徑一樣了, 所以一個看著挺大的西瓜,切開以後中間能吃的部分可能隻有不大一塊。這是一個,剩下還有一點就是口味偏淡,甜是能吃出甜味來的, 就是這個甜味也就是個點綴, 比和白開水好點,但要說那滋味真是甜到心裡去,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因為皮這麼厚,想要把瓜放進井水裡麵冰過再撈起來解暑都不容易, 下水之前得把這西瓜皮給削掉一半, 要不然泡上半天,裡麵不一定是涼的。
紀靈從竹筐裡麵拿出兩根黃瓜,隨便在案板上拍碎了,然後弄了點酸果的汁水上去,加上辣果油鹽和蒜末等調味料一拌, 另外又成了一盤菜。
這麼大一會兒功夫裡麵也有人回家來了。
紀靈今天難得胃口開了, 做完這些也不是特彆累,她一回頭看見身後進來的烈,笑著對他說, “我做了涼麵,一會兒你們可以吃,我先睡一會兒,中午就不用叫我了。”
烈的身後還露出兩個狗頭,一個是小黑,一個是小紅。兩隻狗都威風淩淩,不過身上熱氣很重,舌頭還露在外麵喘著氣,一副熱壞了的模樣。
烈沒讓它們進來,小黑和小紅也就在陰涼處躺了下來,就在門口守著。
烈因著紀靈的話點頭,走上去輕輕本來想要抬手摸摸紀靈的肚子,隻是一抬手發現自己手掌臟極了,黑漆漆一片。
紀靈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揶揄道,“你乾嘛去了,挖煤?”
烈不解:“挖煤?”
不過雖然是不解挖煤是什麼意思,烈還是先解釋了自己手為什麼這麼臟的問題,“前麵去外麵轉了一趟,碰見了有個賣東西的,摸了兩把沒有洗手。”
紀靈握住烈的手拿起來看了看,就看見他手掌和指縫之間都有點黑色的東西,說是泥土又不完全像,“賣的是什麼東西?”
可彆有毒吧。
烈說,“說是能燒火的東西,好像的確是可以,他攤子旁邊就燒著一小堆,我站在那裡那麼久,那堆火都沒有熄滅,旁邊的人說那火早上就燒著了,他中間隻加了一塊兒那種黑東西。”
烈一描述,紀靈基本就知道那是什麼了,那不是煤嗎?
她一下就心動起來,連睡覺的事情也給忘了。
部落裡目前的主要產熱的還是碳,碳則主要從森林之中伐木獲得,雖然說目前柴火還很夠用,不過隨著部落人口增加,無論是造房子還是其他,部落裡麵的木材資源總是會減少的。
有了煤炭則就完全不一樣了,煤炭這東西埋藏在地下,或深或淺通常都有巨大的礦產存量。這個時候的水平當然不足以開采太過深層的煤礦,估計是有哪個部落周圍發現了在地表或者淺層的煤炭層,並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探索出了加工利用的手段了。
烈見到紀靈的雙眼放光,退了一步往外走,“其實我買了一點回來。”
他從外麵拎了一個筐子進來,裡麵足有大半筐,估摸少說四五十斤了。
紀靈湊過去看了看,這煤炭看著的樣子和她以前熟悉的蜂窩煤好像也隻有形狀不一樣,被人弄成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看著不太像是有模具,而是人手直接團起來的。
“這裡一共多少錢?”紀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