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紅在心裡爆了句粗口。
林三哥替妹子解釋，“李三叔還補了五十塊錢。”
林老姑還是嘟囔“吃虧了”。
還是老姑父瞪了下眼，她才閉嘴，“那個…要不讓磊子去吧。你姑父有工作，一天可忙了，不讓請假。我也找了個臨時工，在派出所，也請不了假。”
林小紅立馬點頭，心道愛來不來，“也不是啥重要的事，請不來假就算了。那我們就走了。”
林老姑也沒留客，讓周磊送的她們。
半路上，林三哥還憤憤不平呢，“一天牛皮哄哄，也不知道牛啥，咱爹娘也是多餘讓你來吱聲。”
林小紅還好，“磊子還是不錯的。”老姑不來正和她意。
林三哥倒也同意，“他是挺會來事的。”
“三哥，你彆走錯路啊。”反正她是兩眼一抹黑。
這時候路上也沒啥行人，想要問問路都找不到人。
林三哥直接在牛車上站起來了，拿著鞭子的手向前一指，“你看看，是不是大窯。”
林小紅也站了起來，還真看到了，“是！是！”
她們沒走錯。
林三哥讓她坐好，甩了下鞭子，老牛加快了速度。
她們直接奔大窯過去了，然後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碗盤、盆、缸。
家裡碗盤是不缺的，但是菜盆有些少了。
回頭可以買一個。
林小紅看到有人出來，小聲叮囑，“三哥，咱們按照計劃來啊。”
林三哥跳下牛車，主動迎了過去。
兩人聊了一會，林三哥遞過去一根煙，還給點上了。
兩人邊抽煙邊繼續聊天。
林小紅離得遠，隻能偶爾聽到幾個詞。
不過看那人的態度，事情進展順利。
那人還拍了拍林三哥肩膀。
林三哥回頭，對著林小紅招手。
林小紅心下一喜，趕緊跑過去了。
林三哥介紹，“這是王哥。”
林小紅嘴甜喊人，“王哥好。”
王哥有些靦腆笑笑，“妹子好，那個…你們買瑕疵的大缸是吧，我帶你們去看。”
王哥帶著她們去了後院，指了指，“這一排都不是好的，你們可以挨個看看。”
林三哥給林小紅使了個眼色，“我陪王哥抽煙，妹子你自己看吧，慢慢看，不著急。”
林小紅巴不得呢，“那我去了。”
前幾個大缸的瑕疵太少了，有個是底盤不夠穩，也就是底座不平，用磚頭墊著才能立住。
有個是大缸的缸沿不夠平，肉眼可見的那種，一麵高一麵低。
再往後看，就是有裂紋的了。
裂紋有大有小。
再後邊，瑕疵就更大了，有破洞了。
不過洞口都不算大。
林小紅看了一遍，心裡有數了，“王哥，這些瑕疵大缸怎麼賣的？”
王哥解釋了下，“大缸費工，壞的還多，就挺貴的。”
林三哥拍拍他肩膀，“我們又不要好的，這些破的還不能便宜點。”
林小紅也是滿眼希翼的望過去。
她窮鬼，可憐可憐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