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曆史不可能改變,劉邦是注定的皇帝,無論你怎麼抗爭,最後當皇帝的還是劉邦。那你也要去爭嗎?”蕭瀟急了,她明白李恪不是泛泛之輩。
“爭為何不爭,即便最後注定以失敗告終,起碼可以流傳千古,也不枉此生。”李恪笑著,不明白蕭瀟無緣無故,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看向蕭瀟。自己呆住了,蕭瀟的眼神堅定,充滿悲傷。
蕭瀟笑了,李恪說的話,沒有錯,古人都有貴賤之分,為了維持一個家族的繁榮,他們必須不斷進取,高居官位,就是成功的代表。在現代錢是一切,人們不斷賺錢,不僅僅是為了生活,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但收入卻代表著一切。
蕭瀟突然間想明白了,想起來蘇軾的《赤壁賦》,不知不覺背了起來: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儘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儘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客喜而笑,洗盞更酌。肴核既儘,杯盤狼藉。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李恪坐在那驚歎不已,細細評味,“這就是你問我問題,得出來的結論,妙哉妙哉。”
“我可沒有那樣好的文采,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詞,剛剛與你的對話讓我突然想起其中的哀吾生之須臾,我就從這句,開始背了起來。全詞可是很長的,有寫景,有舉例,還提到曹孟德的詩詞。我隻是背了最後的結論而已。”蕭瀟說著,轉身坐在床上。是呀,人生這麼短暫,而我當初卻輕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真是可笑,不死了,我要活,要好好地活,感受大唐的繁榮與古人偉大的智慧。
“你朋友?那不知你這位朋友是梁國人還是大唐人,有這樣好的文采,可在朝為官?我可有幸見一見?”李恪對蕭瀟的這位朋友充滿了好奇之心,對蕭瀟也是如此,蕭瀟與這位朋友又是什麼關係。
蕭瀟笑了,蘇軾你怎麼可能會見到,你連李白都無緣相見更何況是宋朝的蘇軾,癡人說夢。
李恪看著蕭瀟,隻見她笑而不語,更加好奇。“你笑而不語,又是何意,難道他有什麼特彆的身份?”
“你是無緣見他的,你就彆想了。我也不會讓你見他的,永遠不會。”蕭瀟不知該如何打圓場,隻能把話說絕了。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知道,你說你失憶了,可為何還記得你這位朋友,你可是你連你哥哥都不記得。”李恪說著,從桌邊走到蕭瀟麵前。
蕭瀟急了,怎麼就忘了這茬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解釋。蕭瀟臉上驟變,焦急萬分。
“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你不願我碰你,可是因為此人?”李恪大膽猜測,蕭瀟大字不識,卻會背誦一些古文,她口中這位朋友文采卓越,蕭瀟對他的詞背誦這般順暢。
蕭瀟大笑起來,我和蘇軾。他怎麼會往這方麵想,“若是可以,我到真是希望見他一麵,問一問剛剛問你的那個問題,如若他是項羽,他會如何?”蘇軾一生豁達,對很多事都比較看的開,智慧不凡,我現在的處境,若是可以請教一下他,自是甚好。說不定蘇軾可以給我指條明路,也不至於自己像如今這般苦惱,進退兩難。
李恪迷糊了,她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看來並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你為何對這個問題這般執著,你是越發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