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恪剛剛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前,還沒來得及與蕭瀟開口說話。就有人隨後跟了進來。
“怎麼了?”李恪回頭看著。
“三殿下,王大人有請,說是有急事與殿下彙報。”
“急事?”
“正是,已經在門外等會多時,剛剛見殿下回來,就立馬前來稟報。”
“好本王知道了,讓他先稍等一會。”
蕭瀟在一旁聽著,停下筆來,一聲不坑。
李恪回頭看著蕭瀟,原本想說兩句再走,看見蕭瀟似乎壓著一團火,一動不動的模樣,竟然不知如何開口,隻好推門離開。
關上門的瞬間,蕭瀟毛筆直接甩在門上,如畫了一副簡易的水墨畫,洋洋灑灑,無奈爬到了床上。
李恪與王大人見麵議事,王大人支支吾吾,李恪一聲令下,王大人才爽快說出實情。李恪才得知,太子在狩獵時摔傷,左腿腳腕受傷嚴重,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未有好轉,聽說可能成了跛子。此事一出,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對太子打擊也不小,鬨騰好一會。皇上為了表明無廢太子之心,特地任命魏征為太子太師,穩頓朝綱。
李恪得知前因後果,心思凝重起來。此時最高興的,莫過於魏王李泰。太子受傷,那些原本舉棋不定的大臣,恐怕都會一邊倒戈,這樣李泰就越來越難對付了。自己原本的好心情頓消,完全沒了遊玩的心思。
蕭瀟獨自一人在客棧屋內,左等右等,也不見李恪回來。原本煩躁的心,隨著天色變暗,反而平靜下來。
蕭瀟坐不住,想出去走走透透氣,路過一旁客房,卻發現李恪早已回來,在蕭瀟隔壁新開了間客房。
蕭瀟站在門前,看著燭光透出的李恪人影。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怕我給他甩臉色而特地避開我嗎?蕭瀟反而更加生氣,下了樓,坐在餐桌前,“小二,上菜上酒。”氣死我了,竟然把我晾在一邊,有那麼忙嗎?說好帶我遊山玩水,全都是騙人的。蕭瀟不管其它,吃著飯菜,獨自喝起悶酒。
一個美人坐在大廳獨自喝悶酒,來往的客人難免被蕭瀟吸引。
小滿洗了馬,從外麵回來,沒有注意到蕭瀟,準備直接上樓。站在樓梯中間,無意之間聽到客觀議論紛紛的嘈雜聲,由於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天啊,小姐?”
小滿來不及思考連忙跑下樓梯,攔住蕭瀟“小姐你乾什麼呢?怎麼一個人喝起酒來了。”
“小滿,你來了,來,我們一起喝。”蕭瀟領起酒壺說著,她沒有想其他,隻想在此刻煩躁的心情下,找一個相對舒適的環境發泄。
小滿想說什麼,看看四周,靠的更近“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和殿下吵架了吧。”
蕭瀟“哼哼!”傻笑著“我倒是想吵呢?可惜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小姐,你快彆喝了,他們都看著呢。”小滿看到四周的人反而看得更加來勁,小聲說著。
“看就看唄,我這麼好看,就是讓彆人欣賞的呀?“蕭瀟說著,“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站起身來,看向二樓客房門前,房門緊閉。又轉頭看向在場的客人,快速思索大腦,揮舞著衣袖醉醺醺說道“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話音剛落,不知是誰,竟鼓起掌來,在現場的男子,無不對蕭瀟所吸引。
“小姐,快彆說了。”小滿連忙說著,小姐這樣成何體統。殿下可是再三強調要低調。
蕭瀟見在場的人這般捧場,絲毫沒有理會小滿“忽覺佳釀醉春花,一顰一笑添紅霞。”蕭瀟說著,摘下那會在後院為小滿摘的花,從她頭上摘下,簇於鼻尖,深情聞著,盛夏的氣息,借此平息內心的恐慌。
“好!”不知誰歡呼起來。
蕭瀟隨著聲音看去,莞爾一笑,如勾魂一般。
蕭瀟環視四周,都是為她歡呼的客人,笑著。眼神確騙不了人,目光最終停留在李恪房門前。
不知何時,李恪已走出房門,站在二樓邊上,俯看著樓下的蕭瀟。兩人眼神對視,蕭瀟一下弱了下來,沒了銳氣,率先低下了頭。
剛剛叫“好!”的那位男子,安奈不住,走到蕭瀟麵前,準備搭訕。伸出的右手還沒來得及碰到蕭瀟,李恪從高處縱身一躍,擋在蕭瀟前麵。
那男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李恪回頭對小滿說著“小滿,送夫人回房間。”
“是。”小滿說著,小聲叫著蕭瀟。
“夫人”兩字一出,在場男子目光猶如羞澀一般,轉移視線。似乎在緩解尷尬。
“夫人?”那名男子喚著,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