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越演越烈了, 幾天工夫, 銀星娛樂在圈內就像是帶著瘟疫, 沒人願意搭理。
陪酒甚至□□, 這在娛樂圈也是常事, 但是機會少,藝人多,往往都是自願,像銀星這樣被人爆出來強迫,又爆出來各種低劣手段, 不僅同行鄙視,接洽的甲方也都避之不及。
可以合作的公司多著呢,銀星又不是什麼背景雄厚的大廠, 誰犯得著惹上一身騷?
風口浪尖的,現在和他們家合作,豈不是先背上一個主動潛規則的名聲?
再說了,這場聲勢浩大的圍剿, 一看就是背後有人專門針對, 而且是下了血本,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醜聞一起爆料?
特彆是林巧巧, 趕在這個時候, 不惜違約暴露商業機密合同, 也要控訴到底, 這背後, 一定是有人許諾了什麼, 起碼保證她萬一被告,也不叫她出這個錢唄。
再看看微博相關熱搜,按說幾天就該下去的熱度,現在不僅絲毫未退,還一天一輪,保證吃瓜群眾時刻都能看到各種銀星黑料,井然有序、精準打擊——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這背後要是沒有深仇大恨,誰他媽的信!
稍微一打聽,幾乎全都知道了,出手的是金陽娛樂,就是那位家族背景是金融證券業的金尋,至於銀星怎麼得罪了金尋,導致這場全方位打擊,那就不得而知了,有八卦傳說林巧巧嫁了個真愛她的小開老公,和金尋是高中同學,關係匪淺,金少是仗義出手。
更離奇的,是有人翻出了前幾天的一張朋友圈截圖,說是金陽和銀星二字犯衝,才導致了金家大少爺不惜這麼雷霆一擊!
……
“胡扯八道,什麼犯衝,這樣封建迷信的鬼話也有人信?”黃武奇臉色漲紅,如同豬肝,隨手把案前的文件夾狠狠摔在地上,衝著歐陽雷嘶吼,“這種屁話也敢拿來搪塞我,明明是你手段太臟,徹底得罪了人!”
歐陽雷目光暗沉:“黃總,我做的那些事,您也不是一點不知道。不出事,您就心安理得,出事了,就全是我太陰狠?”
黃武奇呼哧呼哧喘著氣:“是我這些年太慣著你了,真對付外麵的人就算了,你還瞞著我,出手對付胡帆手下的人,可是那都是我公司的!”
歐陽雷冷冷看著他:“黃總,我們一起創業的,這些年,你給我的薪酬你自己清楚!”
他忽然欺身上來,惡狠狠用手撐住老板台:“既然不能給我該得的利益,就彆怪我為自己多考慮!”
黃武奇大怒:“你給我滾!我的銀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快點滾!……”
他剛剛得到一個圈內好友的私下消息,金陽娛樂已經放出了消息,隻要有他們金陽一天在,就沒有銀星的一點活路,真要是這時候給銀星談合作、簽合約,就彆怪以後圈裡互相麵子上不好看。
瘋了,金陽娛樂這是瘋了!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要這樣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呢?
……
一家偏僻的高檔會所包廂裡,胡帆愕然地望著麵前的職場麗人。
“什麼?你們要我害成焰?!”
王靈穿著精致的修身羊絨大衣,耳邊一雙拇指肚大小的南洋金珠耳墜,配著胸前同款的珍珠,麵無表情。
“是的,隻要你想辦法鼓動成焰毀約,再以經紀人的身份出來爆料,說他到處聯係彆家想跳槽,小小年紀貪錢又虛榮。”王靈神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一句句道,“然後接著爆料說,他曾經和你說過,他用刀紮繼父是故意的,就是想把他弄成殘廢,好解心頭之恨。”
看著胡帆震驚的神色,她從小坤包裡拿出來一張支票,推到胡帆麵前。
胡帆低下頭,上麵赫然是兩百萬的金額。
“你剛剛貸款換了所大一點的房子,二胎的孩子又剛出生,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少,對吧?”王靈淡淡道,“兩百萬雖然不多,也足夠你好些年的收入了,更何況,銀星馬上一定會倒閉,你做好失業的準備了嗎?”
胡帆的手微微發顫,拿起了支票:“我能不能問問。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王靈歎了口氣:“你應該知道的,這個成焰,他得罪了我們金少的朋友,留不得。”
胡帆怔怔地望著她:“什麼朋友?”
王靈道:“你不會真想不到吧?你家那位小藝人,可是實打實地得罪過林烈凱的,人家在微博上圍著他追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胡帆急了:“林烈凱?這是怎麼說的,他這樣的身份地位,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哪至於趕儘殺絕?”
王靈苦笑:“他們這樣的人,睚眥必報有什麼稀奇?”
胡帆臉色越來越白:“王經理,拜托你,能不能向林少求求情,成焰還小,真的隻是不懂事,他大人有大量,彆這麼毀掉這孩子……”
王靈默默看著他,輕聲道:“你不做,也會有彆人做的。何必放著兩百萬不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