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據說我是豪門小可憐2(2 / 2)

這時候有人瞄準了她,向她介紹工作,而她也十分渴望機會,自然就中招了。

俞星空的故事講完了,讓警察局的人好一陣長籲短歎。

見她麵容年輕,顯然涉世未深,中年女警員聯想到家中的小女兒,忍不住板起臉道:“月工資兩萬的工作哪有那麼好找,什麼有錢人家的保姆,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勤勞致富才是正途。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防詐騙也切忌眼高手低……”

“您說得對。”俞星空哽咽道,趴在桌子上痛哭,“我以後一定會腳踏實地找份工作。”她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雲桑,她的未來會如何。

女警員嘮叨的語氣像極了她父母,哪怕是訓斥和說教,也是這段時間俞星空夢寐以求渴望能聽到的聲音,淚珠如同沒有關緊的水龍頭,她的心中滿是悔恨。

她甚至不敢給父母打電話。

雲桑:“打電話吧,你失蹤這段時間,他們一定到處找你。”至於欠貸的事,瞞著家人更無濟於事,人隻要活著,什麼事情扛不過去?

警員勸了很久,都不如雲桑這句話有用。

因為俞星空想起了,自己起碼父母安康健在,可這個將她從魔窟拯救出來的少年,卻無父無母。她比這世間的多少人幸運,可她為什麼會稀裡糊塗將人生的牌打成這樣呢?

許是一時間的情感觸動,俞星空撥打了電話。電話那端的人來不及吃驚,聽到女兒近期的遭遇,也跟著淚流滿麵,“回來就好、平安就好。”

燕塵的事情就比較嚴重了,涉及金額巨大的綁架案,不管是A市警察局或者當地警察局都不敢馬虎。人質平安歸來,接下來的事情無需雲桑參與,自然會有人接手,他們不顧燕小少爺抵觸的情緒,叫來救護車。

雲桑識趣地離開了。

警員攔住了他:“雲同學,你留個電話號碼吧,你幫助我們破案,還救了人家孩子,家長也許會想親自感謝你,我們局裡也想給你安排一下表彰。”

雲桑正好也不是那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人,不過他本人沒有手機號碼,隻好給警局留了個村長家的座機號碼,就回到山上。

山間九月愛吹風,雲家的那幾畝地還需要他去忙活,繼承原主的記憶後,雲桑可是很忙的。

勞累了一天,他回到那小破磚瓦房,先給自己打了水衝澡。香皂是小小一塊,雲桑找半天沒發現洗發水,隻能將就,用這塊貧瘠的香皂一起洗了頭。

他對家裡的貧窮有了新的認知,決定明天下山去買洗發水,而後就安然地合眼睡了,仿佛這一天什麼波瀾壯闊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與此同時,第二天小山村的街道上。

經受不住泥濘崎嶇的道路,兩輛早已被剮蹭得麵目全非的豪車被迫停下,司機無奈道:“先生,前麵是窄道,車實在上不去了。”言下之意,你們隻能自己走路上山了。

車後座的人隻能一個接一個的下車。

小山村很窮,矮屋雜亂,牆上還貼了不少賣藥、□□、不孕不育包生兒子的小廣告,連電線杆都是傾斜的。泥濘的道路上不止是泥,還有牛羊走過留下的排泄物。

那臭氣熏天。

下車的幾人拿出帕子,克製不住地捂住口鼻,忍住想嘔吐的**。

路過的村民穿著過時、精神麵貌很沉悶,皮膚黑紅粗糙是他們普遍模樣。

付美瑕想的挺多,在這樣地方長大,她的兒子樣貌想必也差不多,但到底是她當年懷胎十月的親生骨肉,她難免痛徹心扉,“那孩子長期在這裡生活,一定吃了很多苦頭。”

敏感注意到養母的情緒,江聽心跳陡然快了兩拍,下意識咬了咬下唇,臉上流露出愧疚的表情,紅著眼眶道:“都怪我不好,當年就應該是我在這種地方受苦。”

“又不是你的錯,你當年還是一個孩子,你懂什麼。”看到江聽眼眸下躲閃的不安,作為哥哥,江晏淮護短地打斷他。

他到底跟江聽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了十多年,哪怕不是親血緣的兄弟,也勝似親血緣,他見父母知道弟弟下落後就忙裡忙外,忽略掉江聽的內心感受,他就忍不住忿忿不平。

從A市坐車到這裡,路途長且顛簸,他的胃鬨了好幾次不舒服,本來就不爽了。

再加上這天氣溫炎熱,秋老虎來勢洶洶,在這鬼地方走了那麼久,他的限量版跑鞋都臟了,江晏淮的心情難免煩躁,於是口不擇言道:“你才是我弟弟,那個在外麵誰知道是什麼人,我不會承認他!”

這地方真特麼操蛋,他在山腳下煙癮犯了,掏出錢包買了一包煙,結果人群中跟人一個磕碰,回頭就發現自己的錢包和手機沒了。生活在這種惡心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好人呢!

江晏淮惱怒,不肯承認自己是在遷怒。

“晏淮,你怎麼那麼說話,那是你親弟弟!”付美瑕聽不得這種話,立刻抬高分貝吼了過去。江博涵作為一家之主,也用不認同的目光剜了一眼大兒子。

“嗬弟弟。”聽到這個詞,江晏淮用不屑的表情看向路旁,雙手帥氣地插兜,嘴角嘲諷地微微勾起,顯然對這個所謂的“弟弟”並不期待。

直到他們走了半個小時,在田坎間遇到了一個少年。對方手裡拎著一把鐮刀,手起刀落,揮舞得風聲朔朔,隨著破空聲不斷傳來,田地裡的金稻就像被斬落頭骨的敵軍,紛紛傾斜倒地,流暢得就像電視劇特效。

他們忍不住看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九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