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天是阿寧生日，慶祝要緊。”餘文荻合上書，見程寧複習完了在玩遊戲，撇了撇嘴：“都快一年了吧，阿寧還沒膩啊？紙片人真的就香嗎？”
“暫時還沒。”程寧笑了笑道，覺得隻要這款遊戲不倒閉，也許會永遠也不會煩膩，喜歡上一個鮮活美麗的少年，可卻是一個遊戲人物，說出這份感情可會得到旁人匪夷所思的嘲笑。
王陽愣了一下：“是說款老三氪金幾萬塊的遊戲嗎？”
“對啊，一個二次元人物，得還怪可愛的。”餘文荻擺手道，“現在戀愛手遊太厲害了，還會給電話說晚安，遊戲廠的手段越來越明了，不過紙片人再香，哪裡有現實可觸碰的好啊？如果阿寧把這些錢拿賞女主播，女主播的心八成早就被撬動了，兩人可以直接奔現。”
“再不濟，主播肯定也願意在生日給唱一首生日快樂歌，紙片人會說什？”
餘文荻自己也有注女主播，偶爾賞個三四十塊錢的禮物，都會換來女主播說“謝謝老板~老板大氣~”甜膩膩的撒嬌，雖然也是虛假的情誼，好歹對麵是個人不是？
有一瞬間，程寧的笑容變得透明，心也黯淡下，嘴唇微微開啟，似乎想說什，最後又闔上了。
【您的伴侶正在辦公，還有2個月零七天，就要成年了】
【好感度超過1000，可以注冊結婚，解鎖婚姻成就】
係統日複一日提醒道，程寧早就聽習慣了，聽到上線的提示音，雲桑放下了筆，身穿筆挺的軍服，卻像小時候一樣奔了過來，“來我了呀？”隨著年齡漸，雲桑再也沒有“您”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倒是更親近。
“對，我來了，最近過得怎樣？”程寧伸出手，輕輕蹭了蹭的鼻尖，又撫過少年眼角不遠處一顆漂亮的痣。
到少年的耳尖透出一點紅，直至鮮紅欲滴，程寧的手指一動不動僵在原，如觸電般收回了手，甚至覺得接下來要開口說的話，似乎有些玷汙了這份感情。
“崽崽，如果我為賞幾萬塊的禮物，會為我唱一首生日快樂歌嗎？”
“原來今天是的生日。”雲桑驚訝抬起頭，慢慢道：“不需要給我錢禮物，我都會為唱歌。”好不好聽就無法保證了，這個人無趣得很，活在末世裡隻知疲於奔命，不懂什風花雪月。
“如果我把錢賞主播，的心情是什樣的？”程寧又問。
“主播是什？”雲桑表示茫然，在程寧解釋後，麵無表情：“如何使錢財是個人自由，我沒什想法。”
程寧卻捕捉到，對方幾乎要溢出屏幕的不悅，神態般的鮮活靈動，仿佛程寧養了一個真實的小愛人。有一瞬間，程寧的心被點亮了，充斥著滿腔綿綿的愛意。
“我亂說的，崽崽彆生氣，我有就夠了。”觸摸對方的發梢，慢慢下這個對話框。
我有就夠了。
永遠不見麵也沒係。
再怎匪夷所思，也是感情中的一種。
這一個晚風沉醉的夜晚，舍友們都出程寧心情還不錯，一直麵帶帥氣的笑容，根本就沒停過，完全就是戀愛中人的表現，連有些不受歡迎的同學不請自來也不生氣。
“果然交了女朋友，不然怎會笑得漂亮，這樣的笑容已經持續快一年了。”姚小夏就是不請自來中的一員，的直覺很敏銳，於是心中嫉妒又苦澀，“可個女人為什不出現呢？”
不把對方帶來這種環境吵鬨又魚龍混雜的場合，難道這就是程寧的保護方式嗎？知道在場的女同學們會嫉妒，所以小心翼翼護著對方？
也有可是下情，根本就不喜歡，隻是玩玩而已，不帶過來。姚小夏立刻又想，這個可性讓心裡舒服多了。
反正末世要來了，就算程寧喜歡，個女人注定要淪為死人，姚小夏也不在乎 。就算沒死，大不了跟碾死林美一樣，把個勾搭程寧的女人也碾死。
一想到林美與對方藕斷絲連不乾淨的霍冰，姚小夏心裡就一股子火。
這場聚會直到淩晨四點停，幾人都喝得一身酒氣，程寧俊帥臉龐微紅，令不少人心癢癢。可惜程寧理智還在，風度翩翩將們送走。
宿舍樓門禁時間已經過了，餘文荻們也不急著回，便在包間裡過了一晚，第二天酒意褪了，急匆匆趕回學校，然後們的車行駛到公園附近就被堵住了。
遠遠望過，裡麵堵了不少車，偌大一個公園被黃色警戒線圍住，深藍色製服的警員正在現場，警戒線外圍了不少附近的民眾，正在竊竊私議。
副駕駛上的餘文荻搖下車窗，詢問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老阿姨：“阿婆，前麵怎堵了？”
見是一個帥小夥來搭話，阿婆沒有什防備心道：“因為發生命案了，這條路暫時封了。”
此話一出，四人皆愣了，“什命案？”
阿婆叨叨絮絮道：“好幾個身體被抽乾的死人躺在裡邊呢，們的指甲很還是漆黑的，渾身上下很臭，像是好幾天沒洗澡，嘴巴也腐爛了，全身都在流膿，偏偏還動。早上發狂起來，把幾個晨跑的老頭給抓傷了，人正在醫院裡搶救呢……警察說這些人生前可吃了什不乾淨的東，哎真是天降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