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排過去好幾間房,周日待在宿舍不出去的人也不是沒有,問一下總能問到的。
這時,陳東紅開口說:“下午三點多那會我回來過,但一進宿舍門,就看到爐子壞了。我拿了東西就走了,不曉得之前是誰弄的。”
現在就剩許豔萍、金小玉、呂蓮沒開口了,其他人的視線也都落到他們身上。
“這個爐子本來就是如月的,她願意拿出來給宿舍公用,但不代表就不應該愛惜。”餘有掃了其他人一眼,“誰弄壞的就先道個歉,再商量怎麼賠償。”
古如月聽著,覺得再這樣說下去,宿舍這件事情避免吧了,就琢磨著起來說點什麼。
這時候,有人拍宿舍門,那勁兒還老大了,似乎不把門給敲破不罷休。
餘有皺著眉去開門,門打開,兩個女生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塊布,“你們找誰?有事嗎?”
兩人伸手把門推開,擠掉餘有,走進來看到爐子還倒在地上沒處理,她們瞥了一眼,掃了宿舍一眼說:“你們誰是古如月?”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有什麼事嗎?”餘有見這兩個人來勢洶洶的,還要找古如月,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就是古如月?”領頭稍微胖點的那個女生瞥了餘有一眼,“正好,賠錢!我們的裙子被你這爐子給燒了一塊,腳還燙傷了,這都得算一算。”
“……”餘有皺著眉頭,看著這兩個女生手裡抖開的裙子,有些眼熟。
她瞪向金小玉和呂蓮,就說今覺得眼熟呢,這分明是她們兩個今天上午拍照穿的衣服。
“呂蓮,金小玉,這是怎麼回事?”
古如月也忍不住撩開床幃,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呂蓮和金小玉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你也彆叫嚷她們兩個人,弄壞我們衣服的是你的爐子,你就該賠錢。”這找上門的兩個女的似乎就認定餘有了,纏著她不放。
古如月從床上爬下來,把餘有拉到一旁,對那兩個說:“我就是古如月,我想這一件事事情,需要你沒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我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交代,是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才對。”為首的女生喊道。
古如月搖搖頭說:“你們說你們的裙子是被我的爐子給燙壞了。可我沒記錯的話,我上午離開的時候,這爐子還在牆角好好地待著呢。難不成它長腳了,自己跑到這屋子中間,還自己把自己給打破了?”
兩個女生似乎也沒想到古如月直接就提出了問題的關鍵,不由有一些心虛。
“你爐子是怎麼回事,我可不知道,但我們的裙子壞了是事實,你必須賠償。”
“喂,你們講點理好嗎?你們借誰裙子,裙子壞了,就找誰陪,找如月是什麼意思?”餘有一臉諷刺地說道。
但是這兩個女生就是糾纏古如月,非要她賠償。
白紅星站起來,對呂蓮和金小玉說:“你們倆惹出來的麻煩,你們給解決了,彆以為不吭聲就跟你們沒關係了。”
“這事跟如月沒關係,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做宿舍,就算爐子是她的,但裙子也不是她弄壞的,跟她有什麼關係?”魯春梅認真地說道。
“我看都不用說了,去把生管老師叫過來就是了。”餘有冷笑道,“我相信老師一定會查出一個水落石出的。”
“不能去叫老師,老師知道了,老師對我們的印象一定會不好的。”許豔萍突然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的視線瞬時都落到了許豔萍的身上。
金小玉捏著拳頭看著許豔萍:“許豔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今天是沒在宿舍,但我在對麵的宿舍。”許豔萍看了古如月一眼,又飛快垂下眸子。
“你們兩個來找金小玉和呂蓮問拍照的事情,看到如月的爐子,就很好奇。”
“小玉就把爐子給搬到宿舍中間,但是你們太好奇了,就伸手去拎罐子,結果被燙著了,你們很生氣,就用腳去踢,爐子倒了,罐子也掉出來破了,裡頭的燒紅的炭都滾了出來。”
“金小玉和呂蓮被嚇了一跳,跑過來蹲下來看情況的時候,,裙腳就讓炭給燒了一下。”
“你們闖了禍,然後你們就商量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圓過去。”
但是許豔萍沒想到這兩個人會拿著裙子來找古如月要賠償。
“你胡說!”金小玉衝到許豔萍的身邊,生氣地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看我不順眼,故意汙蔑我的。”
“我沒有,我在對麵宿舍,其實宿舍門沒關緊,我從門縫裡看到了。”許豔萍諷刺地想,誰讓她們當時連門都不關呢?
金小玉惱羞成怒,就想動手,餘有忙上前幫忙,緊接著其他人也參與進來,狹窄的寢室頓時亂成一團。
這間宿舍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不錯人,這時,不知道誰喊道:“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