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2 / 2)

古如月聞言不由笑了一下:“可以啊,距離那麼近。”

她想的是羅盛延他們做研究,肯定有許多資料需要保密的,這邊的院子比較容易翻進去的,一點都不安全。

她要是過去,那幾張符給布置一下,防火防盜啥的,起碼會有保障一些。

羅盛延給了李用功一個感激的眼神,一旁的傅浩然打了個哈欠說道:“不如約這個周日吧,我們應該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你今天請我們吃飯,改天我們請你吃飯。”

李用功沒想到傅浩然這麼給力,他笑著說:“就這麼定了吧。”

古如月想想就同意了,反正早晚要過去一趟的。

回去的路上,李用功就吐槽羅盛延:“你這膽子也太小,臉皮太薄了,這樣怎麼追到人?”

羅盛延抿著唇:“這樣就好,我怕把她嚇跑。”他想起以前在大隊裡的事情,古如月很明顯的就不喜歡那種高調的做法。

李用功見狀也不再多說,他自己也還沒對象呢,也就會紙上談兵罷了。

“我覺得,人家古同學是有什麼考量,我覺得你最好問一問,彆蹉跎了時間。”身為旁觀者,傅浩然卻看得比他們兩個清楚。

“你怎麼知道?”李用功疑惑地問。

羅盛延也同樣疑惑,是這樣嗎?

“要不然你們以為是哪樣?古同學看著就不像是那種故意吊著人的人。”

羅盛延沉默了,回憶起古如月的事,發現她好像從沒提過回家的事。

以前在大隊的時候,彆的知青都會想家,會給家裡寫信,隻有古如月。

李用功和傅浩然對視了一眼,其實對羅盛延和古如月過去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們也不是八卦的人,並未多問。

不管怎樣,他們還是希望這兩人可以有個好結果的。

新學期開學,沒有什麼所謂的緩衝期,大家都進入緊張的學習狀態。

周日,古如月帶上一些糕點,去了羅盛延他們租住的小院。

院子裡有些淩亂,生長著雜草,角落一棵柏樹長得歪歪扭扭的。

三個男生住,也彆指望他們把房間弄得多好,古如月趁著他們做飯的時候,拿著符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埋進了角落裡。

此外,他們把兩間屋子都布置成了實驗室,三人就擠一間屋子裡睡覺。

古如月看了眼,那實驗室裡很是淩亂,許多她認不出來的東西隨意擺放著,也不知道他們做實驗怎麼找出他們需要的工具。

她剛把符放好,羅盛延就被他兩個小夥伴趕出廚房,他見古如月在看實驗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怎麼整理,讓你見笑了。”

古如月擺擺手,“還好。”

“要不要喝茶?”羅盛延問,邊泡茶邊聊天,似乎就沒那麼尷尬了。

“行。”

“你還跟大隊那邊有聯係嗎?”羅盛延低頭衝泡洗茶具,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嗯,跟夏傑有聯係,也不知道這次高考他有沒有考上。”

古如月想到徐哥,就問羅盛延:“當初在大隊的時候,你和徐哥很熟嗎?”

羅盛延沒想到古如月會問起徐哥,他搖搖頭:“其實我不是很熟,他跟鵬哥比較熟。我覺得他有一點神秘。”

“在村子裡,關於徐哥的那些流言,可信嗎?”

羅盛延搖頭:“那個女知青喜歡徐哥,她跳河自殺後,徐哥就借此裝瘋賣傻,和大隊鬨翻了。”

“這樣也太可惜了,現在恢複高考,他就算想參加,大隊和知青辦那邊都不會給開證明的。”

古如月有些可惜,但是想想,相比當初徐哥也沒想到有一天會恢複高考吧。

“徐哥確實可惜了。”羅盛延那幾年和徐哥的接觸不少,到底有幾分感情在。

喝了兩杯茶,古如月突然問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裝瘋賣傻的?”

羅盛延沒想到古如月會問這個問題,驚得手一抖。

“我……”

“不好回答的話就算了。”古如月也覺得自己這話問得過了,忙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不是,我隻是還沒想好怎麼說。”羅盛延忙解釋道,其實那段時間是他最不願意回想的時候。

他想了想,慢慢地把那一段時間的故事說了出來。

其實在鄉下一般是沒有城裡弄得那麼激進的,就算有政策下來,鄉裡鄉親幾十年,就是走走程序,也不至於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的。

但是那種半大的孩子就不一樣了,三觀未形成,以為自己就是那審判者,鬨得能不大嗎?

羅爺爺地主的身份讓他遭了罪,最後還是在他曾救過的人的幫助下假死脫身,隱居深山,即便如此,也落下腿部殘疾。

而羅盛延也不能隨之離開,隻能裝瘋賣傻,並吃土方子抑製身體成長發育,一直到呂舅舅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