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心裡有了目標, 就以這個目標行動起來, 但凡她想要去做的,都會下十成十的力氣,就算失敗了, 她也不會後悔。
一九七九年是特殊的一年,也發生了極為多的事情, 許多都對人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影響到了人們的生活。
但是該過的生活還是要一樣的過, 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不斷變化的世界, 而不是被遠遠地甩在後麵。
學校的生活簡單而純粹,古如月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然後就到了八一年的夏天。
這個夏天是有一些特彆的, 因為古如月他們這一屆的學生,有人提早一學期畢業了。
這些畢業的學生, 大多是以有工作單位的人為主。
但是對於許多人來說, 卻是盼著能夠出國去進修或留學的。
從七九年第一批公派留學的學生和技術骨乾後,他們回來後,不隻帶回了國外產品, 同時, 他們所描述的國外生活,也引得許多人盼著能夠出國去淘金。
特彆是H市這一邊,對於出國,總是比彆的城市要熱衷一些。
或許是曆史因素、地理環境足夠優越,H市的機場是國際性的, 對於出國的人來說,這無疑非常方便。
不過這一些對古如月來說並沒有影響,她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這兩年多來,她終於成功打入了修複小組的內部,讓小組的蔡教授另眼相看。
她前世努力學來的東西,在這時候都派上了用場。
她看過的東西多,許多內容已經能夠讓她很輕鬆地加入大部分話題侃侃而談,加上她又是學曆史的,跟文物也勉強算得上沾邊,融入得還算是順利。
但是她說得再多也是紙上談兵,真的要下手修複,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如月和其他的學生也隻能做做打下手的工作,無法觸及更多。
不過古如月並不甘心這樣,她努力地學習,吸取著一切她所能夠接觸到的知識。
在這期間,她依然教導著劉緒,同時自己也在研究符篆的新配合和新用法。
還彆說,經過兩年的折騰,古如月還真的研究出來些東西。
她畫出來的特效符,燒成灰,製作成噴霧,噴在紙質書籍上,猶如給它們上了一層薄膜一般,即使保存不當,也不會受潮、蟲蛀、泛黃等。
當然,這是她自己實驗書本得下的結論,並未為外人所知,更彆說用在古籍上了。
在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古如月就開始參與了蔡教授主持的一項修複工作。
然而有些東西想起來簡單,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能用符的機會小得可憐,太多人盯著了,有個什麼變化,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參與工作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她學到了許多書本上根本就不會寫的知識。
古如月利用符折騰出來的幾樣具有針對性的東西,還是隻有她自己知曉,隻能帶在身上,等待著機會讓樣品出現在教授的桌上。
很快的,機會就來了。
古如月不知道蔡教授從哪帶回了一本用密封透明袋裝著的古書,上麵還沾滿了黃色的泥土等。
很明顯的,這是一本剛出土的古籍,從封麵看,字體很模糊,無法分辨出年代。
蔡教授似乎很著急,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商討如何在不損傷書的情況下,把那些泥土去掉,同時去掉紙上的水氣。
因為這本估計已經非常的脆弱,紙質稍微一碰就要化為粉末。
但是整個文物界都特彆重視,因為這上頭可能記載著從未現世過的內容。
若是彆的,大家可能還有辦法,可是這樣脆弱的東西,好像已有的任何手段都無法用上。
古如月看著那本書,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感覺到腦海中的符篆大全似乎也有一些活躍,這裡頭有關係嗎?
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風頭,便低著頭沒說話。
蔡教授失望地揉了揉額頭,他們都想不出辦法來,怎麼能指望一群學生呢?可是這次的墓並不普通,出土的文物怎麼會普通呢?
古如月出去之後,泡了一杯咖啡,又敲門進了辦公室。
“教授,喝杯咖啡吧。”
“是小月啊,放下吧。”蔡教授疲憊地說道。
古如月沒有馬上走,杵在桌前,終於引起蔡教授的注意。
“小月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教授,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不過這個辦法比較不一樣,比較特殊。”
蔡教授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古如月:“怎樣個特殊法?”
古如月默默地拿出一張符來,這是一張清理符,能夠清理掉不屬於本物體的任何臟東西。
蔡教授看著古如月手中的那個黃色紙包,隻覺得有點眼熟,很快他就想起來這是什麼,那不是以前跳大神給那些婦女們的黃紙符嗎?
“小月,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他覺得這些符都是騙人的,自然不會相信古如月說的話。
古如月也沒有想到蔡教授的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