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1 / 2)

羅盛延和傅浩然又熬了半袖, 總算把問題解決, 做出了兩個樣品,然後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羅爺爺見兩個人睡得正香,沒舍得叫醒他們,這些天他們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裡, 遲到就遲到吧。

羅盛延醒來的時候, 發現已經八點半了, 嚇得他一骨碌地爬起來, 喊醒傅浩然。

他沒有怪羅爺爺自作主張, 畢竟老人家也是為他們著想。

兩人急匆匆地洗漱後,隨便吃了點早飯, 騎著自行車就往要往學校趕。

然而身體先腦袋做出反應,車子已經朝著古如月家駛去了。

羅盛延想到古如月, 他們一直都是送她上下學的, 她今天早上沒等到他,會不會生氣?

他胡思亂想著, 車子已經到了古如月小院門口,院門一把鐵將軍把著門,看來她早就走了。

羅盛延踩著踏板正要走,就聽到附近有幾個婦人在高聲說著什麼, 本來他沒仔細聽的,然而她們提到了古如月的名字。

其中一個婦人的話說得特彆毒,什麼古如月年紀輕輕就自己住一棟小院,那錢一定來路不正, 什麼一個姑娘家晚歸肯定是做什麼壞事去了,什麼跟男同學一起上下學,狐媚本事厲害之類的。

總之,這個極力抹黑古如月的名聲,而其他幾個婦人也紛紛附和,恨不得把古如月踩到泥地裡,沾上汙泥,壓低價值。

然後她們再以一種憐憫的、施舍版的口吻說要給古如月介紹對象什麼的。

羅盛延沒想到古如月私底下竟然被人這樣編排,氣得他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翻過牆,把這些說壞話的人給暴打一頓。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如果他真的動手了,這些人編排古如月內容就更多了,而自己則成了那個“證據”。

女人攻擊女人,最是喜歡在名聲、貞潔上做手腳,無論到什麼年代了,都是如此。

羅盛延深吸了口氣,轉身跟傅浩然低聲說了兩句。

傅浩然點點頭,很快就走了,不一會,他就提著兩個馬桶過來。

在一些巷子口,總會設立一兩個公共廁所,就是兩個馬桶擺放在牆角。

剛才他們經過的時候,那兩個馬桶還沒被清走。

羅盛延想,那些人嘴巴那麼臭,那就更臭一點吧。

羅盛延搬來一塊石頭,踩上去,拎著馬桶往牆內一潑,就聽到了裡頭的驚叫聲。

傅浩然緊隨其後。

兩人把手中的馬桶一扔,相視一笑,騎著自行車就拐了個彎就走了。

他們不能被發現,要不然流言就不知道要怎麼編排了。

他們這陣子跟古如月一同上下學,還是挺惹眼的。

而那些被潑了一身的夫人開門走出來,卻抓不到罪魁禍首,氣得渾身發抖。

羅盛延和傅浩然離開了,隻覺得身上一股臭味,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到學校後,就先去洗手、洗自行車,才覺得舒服一點。

他們不由萬幸他們動手的時候足夠小心,要不然一身衣服都廢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羅盛延就去找古如月跟她道歉,想說請她吃飯。

然而古如月想起自己要去看房子的事,就拒絕了,定在下次。

羅盛延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以後他還是有機會的,很快就想開了。

他跟古如月分享了他和傅浩然的成果,等徐哥那邊檢查無誤,他們就能夠收到一筆尾款了。

古如月也為羅盛延感到高興,鼓勵了他兩句,就急忙往學校外走了。

到學校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兩位同誌,“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要不先吃飯?”

“這距離有些遠,我們給你帶了飯盒,車上吃吧。”黑一點的那個同誌說道。

古如月打開飯盒一看,是炒麵,不過這天氣涼得快,她沒吃完。

路上,她試著打探兩位同誌的消息,然而他們隻說了姓氏,其他的就不肯多說了。

黑一點的姓嚴,白一點的姓林,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很年輕。

兩位同誌帶古如月來看的地方是一處單位住處,有圍牆、門衛的那種。

“……”看到這些,古如月就知道這應該是機關單位的宿舍,她住這真的好嗎?

果然,古如月剛進去,就收到了不少帶著孩子的媽媽或奶奶打量的眼神,不過她們沒那麼直白,比較隱晦。

這間房子在頂樓,一室一廳,大約三十多平的樣子,廚房在門口的陽台上,廁所和水房是公用的。

古如月幾乎是一看房屋格局就不喜歡,水房和廁所公用,廚房在陽台上,完全沒有什麼隱私可言。

這樣居住環境,就講究一個鄰裡關係,一點事情也很容易被放大。

看了個大概,古如月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學校了。

路上,林同誌問她對那套房子的看法,現在住房那麼緊張,樓房更受歡迎,他以為古如月會答應。

然而古如月再次讓他們出乎意料,“這房子太遠了,而且沒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太麻煩了。”

雖然住在院子那,周圍的那些鄰居也會在背地裡指指點點的,但是她隻要把院門關起來不聽就行了,根本就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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