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餓壞了,根本就來不及想那麼多,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如月,如月。”林源清和邱陽在人群中搜尋著,好不容易看到古如月,連忙出聲喊道。
古如月剛讓兩個孩子喝了水,抬頭就看到林源清在向自己招手。
四年不見,林源清的變化並不少,膚白貌美,頭發烏黑柔順,眉毛修得如一柳葉,嘴唇雖說有點乾燥,依然比常人紅潤。
“如月,怎麼回事?你們的火車怎麼會晚那麼久的?”林源清是想不通的,就算會晚點,也從來沒聽說晚點那麼多的。
“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出了什麼故障吧。”火車上的事情,古如月是真的不清楚,瞎說個答案,反而能止住其餘的疑問。
“這修得也太久了點。走吧,我們去吃京市地道的早餐。”林源清開心地說道,這時候她才注意到一旁的兩個孩子,“如月,他們是?”
古如月笑了笑,“是我徒弟。”並沒有多解釋小男孩的身份。
邱陽聽了,看了古如月一眼,這兩個男孩的穿著可不便宜,能給她當徒弟,那她本身是有過硬的本事了。
林源清和邱陽帶著古如月三人出了火車站,直奔電軌車。
吃過京市地道的早飯,在林源清家附近的招待所安頓了下來。
這一晚上,林源清沒休息好,古如月也一樣,兩人便約好傍晚喝茶,明天再出去玩。
林源清和邱陽一直到快到家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如月的變化挺大的,跟以前在大隊裡不一樣。”
“這是肯定的。”
林源清搖搖頭:“不隻是她的氣質、性格,而是她給我的感覺,愈發神秘了。”
她和邱陽在冬至的時候領了證,直到畢業分配了單位,兩人才正式搬到了一起。
兩人成績優異,又都是黨員,很順利地進入了體係內,從基層做起。
“既然你說她能給予你幫助,那就沒必要去探究,傷了彼此的感情。”邱陽說,他剛想提古如月身邊的兩個男孩,然後他發現自己想不起他們的模樣。
他心裡一驚,問了下林源清,發現她也記不清了,兩人不由麵麵相覷。
而此時,古如月則把門窗緊閉,這才看著那個小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家裡大人叫什麼?家裡電話號碼多少?”
小男孩盯著古如月看了一會,認真地說:“謝謝你幫我,你帶我去打電話,我會給你報酬的。”
古如月聞言不由挑眉,很警惕嘛,她更加相信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了,誰家孩子會記得電話號碼,知道怎麼打電話嗎?
就是不知道火車上的混亂是因為什麼而引起的。
“行,我們走。”古如月鎖好門,去問賓館的服務員郵局的位置,就一路走過去。
京市有出太陽,但依然很冷,兩個孩子一出門就打了好幾個噴嚏,打了兩個哆嗦。
小男孩看到郵局,心裡鬆了口氣,他跟工作人員報了電話號碼,很快的就接通了。
不過接下來他說的話其他人就聽不懂了,不知道是哪裡的語言。
古如月同樣聽不懂,不過她覺得有點熟悉,就是不知道是南方哪個地方的語言。
男孩掛斷了電話,走到古如月麵前,朝她鞠了個躬,“謝謝!”
古如月笑了笑,讓劉緒去給家裡打電話。
最後,她付了錢,帶著兩人買了點凍梨,一點紅棗,才回了招待所。
古如月醒來的時候,看到兩個小的還在睡,一看手表,下午三點了。
她摸了摸肚子,琢磨著去買點吃的回來,走之前,她在屋裡留了兩個符,護著兩個小家夥的安全,然後迅速去附近的國營飯店買了兩份麵回來。
古如月把兩個小家夥叫起來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還沒等她開口問,門外的人就表明了身份。
原來是嚴、林兩位同誌。
“兩位同誌,請進。”
兩人拒絕了。
“昨天火車的事,是有敵特要炸火車,被製止了,但是火車有不小程度的損壞,維修了不短的時間。”
“後來查車廂的,說是孩子丟了,據說……”
嚴同誌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屋裡的聲音,很明顯的,不是劉緒的。
“古同誌,你……”林同誌皺著眉頭,很快就想明白了:“那個孩子在你這?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他的事也不簡單。”古如月回道,“他已經打了電話給家人,到時候是什麼情況應該清楚了。還請兩位同誌幫忙保密。”
既然她把人帶出來了,總不能半路不管。
兩人點頭,這事是跟他們無關的,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古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