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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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大家也舍不得點油燈, 借著天上的月光, 倒不會撞到什麼障礙。

古如月拿東西堵在房門口,她尋思著該找個時間用竹子做一扇竹門了,現在雖然用東西擋著, 但感覺不夠安全。

她看向天井的另一側, 小瘋子躺在稻草堆上,翹著二郎腿,腳尖一晃一晃, 悠閒得很,也不用去煩惱未來的事情,有時候看著還挺羨慕的。

然而羨慕歸羨慕, 古如月非常清楚,現實是殘酷的,彆做夢想著米蟲的生活了。

她拿出工具和材料, 坐到窗前, 仔細看著大全上自己將要做的符。

這是她從雜符裡找出來的, 它叫沃土符,能滋養土壤,為一定範圍內的作物提供充足的養分。

當下最缺的是什麼, 無疑就是肥料了。固然有糞肥、火糞土、草木灰等,但與大片大片的作物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所以古如月在有關於種植方麵的符篆裡, 她選擇了這一個,就是看中它能夠滋養土壤的作用。

這意味著長期下去,就是最差的黃土地也能成為肥沃的黑土地。

在開始前,古如月深吸了口氣,先是默默地背誦了一遍《清靜經》,確定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之後,才開始動刀。

或許做過一個成功的微風符的原因,古如月感覺手下的刀非常的順暢,那拐彎一點都不在感覺到滯澀,也沒再感覺阻力。

畫完一個,她就看到木片上有淡黃色光芒一閃,緊接著符的外觀就發生了變化,成功了!

古如月精神振奮,抓著刻刀繼續努力,她一定要多做幾個出來。

她還不知道這沃土符的範圍有多大,房前屋後的地大小不一,加起來也有一畝了,萬一不夠用呢?

古如月一連做了三個才感覺到疲倦,她小心地把沃土符和工具收緊盒子裡再鎖入箱子中,強撐著做完這些,她倒頭就睡。

月亮慢慢挪動著腳步,灑落著在天井裡的月光變少了,右廂房的突然有了動靜,小瘋子悄無聲息地出來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耳朵動了動,似乎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偷偷笑一聲,然後跨入天井,跑到左廂房邊上,小心地往裡頭看了一眼。

他見裡頭的人睡得熟,嘴角不由彎了起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此時其他的房間的人也沒動靜,不過他沒有久留,順著走廊,悄悄地從右邊破敗的木門離開了。

門外,徐哥背著手站在一塊石墩上,他看到小瘋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小瘋子挺直了身體看著徐哥,也不說話。

半晌,小瘋子笑了兩聲,這似乎就是個訊號,兩人就著月光踩上小路,又拐過幾道彎,消失在了山林中。

第二天清早,古如月聽到其他知青的動靜,也連忙爬了起來。

她出門一看,對麵廂房的小瘋子又不見了,半夜走的?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古如月沒想太多,她拿了一塊沃土符放在口袋裡,去水井邊刷牙洗臉的時候,順道拐去那片竹林,把沃土符埋了進去。

被埋下的沃土符表麵的線條突然亮了起來,一股淡黃色的光迅速圍著木符繞了一圈,然後以符篆為中心,朝四周擴散開了來,一直到了水井邊上才消失。

古如月沒發現什麼特彆的,拍掉手上的泥土回到水井旁洗手。

然後就是吃早飯、上工,生活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過了兩天,大隊那邊通知要分地瓜,知青們連忙拿上麻袋、竹筐扁擔往大隊跑。

可惜的是,知青們到的時候,大隊那已經擠滿了社員在分地瓜了,他們根本就擠不進去。

每一戶多少斤,大隊的賬冊上都清清楚楚地寫著,蘇城安去問了下,回來後神色不是很好看。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看蘇城安的臉色就知道今他們分到的地瓜要比社員少。

這已經是常態了。

知青點裡,能做到滿工分的人很少,王洛何是其中一個,但也沒法次次都拿滿工分。

更彆說其他的知青了,拿的工分數量不等。

古如月不由想歎氣,分不到稻穀,隻有地瓜,這要熬到秋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但願集市上能換到足夠的細糧或是粗糧吧。

古如月站在一處屋簷下躲太陽,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碰了下。

她回頭一看,見是一根樹枝,而樹枝的另一端握在一個男孩的手裡,不是彆人,正是那天找古如月要糖又被她嚇跑的男孩。

他看古如月看向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打了個哆嗦,手上的樹枝一下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