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陣被證實確實有用, 而且抵擋風沙的效果確實很不錯, 廖教授就打算在防護基地那邊也弄一個。
雖說基地的大半主體都在山裡以及地下,但是沙漠中會碰到什麼情況誰也無法預測,現在既然有防護手段, 那為什麼不用上呢?
廖教授的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齊佑光派出兩個小隊保護廖教授的安全。
等確定好了陣眼,防護符一放,就不用那麼擔心之後的沙塵暴了。
古如月就待在綠洲這邊刻符, 防護符是不嫌多的,但跟農業生產有關的符, 也得趕緊刻出來。
這一邊條件是真的艱苦, 古如月才來幾天就已經受不了, 以前天天有青菜吃,也不會覺得青菜稀罕, 現在一連幾天沒吃,就有些受不住。
經過試驗證明, 防護符跟陣法互相結合可以變成防護陣, 如果農田裡也使用陣法, 那一月一熟是不是就成了可能?
古如月想到這裡,心裡是激動的,如果陣法再多一些,功能多一些,應用的範圍廣一些,不說人們的生活有多大的改變, 但對於國家的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所以古如月想跟廖教授學習這個陣法,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天賦學會。
說到天賦,她就不得不誇齊佑光等四個人,彆看他們年紀大,但是他們手紋,在拿鵝卵石刻符的時候,也隻失敗了幾次,就成功了,而且成功幾率還不低。
不過他們刻的都是暖包符、清水符,都是目前急需的。
不過也因為齊佑光他們沒有從基礎學起,古如月也沒辦法給他們講相似符紋對符的影響和作用,以及作用相似的符的符紋差彆。
不過齊佑光他們並不介意,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專職於刻符,現在學習的都是適合應對沙漠地區的環境的符。
古如月想想有些可惜。
其實齊佑光也一樣可惜,他沒想到年輕人中竟然沒有幾個有天賦能跟著古如月從頭學到尾,他們幾個各有各自的職能,無法專注於此。
很快的,廖教授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尋找陣眼遇到了困難。
古如月忙跟著齊佑光他們出去,今天的風比較大,空氣很乾燥,灰塵很大,她拿著圍巾把自己的頭部包了一圈,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
廖教授在幾個人的保護下,蹲在地上念念有詞,但誰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負責的小隊隊長馬上跟齊佑光說明廖教授的情況。
“廖教授?”齊佑光上前,見廖教授的臉皺得跟一個苦瓜似的。
廖教授看到齊佑光和古如月,伸手抹了一把臉,不好意思地說:“年紀大了,許多內容都忘記了,怎麼都想不起。”。
古如月見他的臉色不大好,上前一步,先塞了一個護心符到他的手心裡,然後才笑著說:“廖教授,您彆急,綠洲那邊成功了,基地這邊能成功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成也不會影響什麼。”
“現在時候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
廖教授臉一板:“這不行,我必須完成這個陣法。”
“可您一直蹲著也想不出來,不如我們喝一杯水討論討論?”古如月輕聲說道,“我還想跟您學習陣法呢?”
任何人勸都不聽的廖教授在古如月的勸說下,終於同意進入基地內休息。
而廖教授進去後,還真的拿出紙筆,打算跟古如月討論,然後喝了一杯麥乳精,就忍不住睡了過去。
兩個士兵忙把廖教授帶去醫務室讓魏醫生檢查,這些研究人員一研究起來,那是沒日沒夜的,完全就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
廖教授沒什麼大礙,就是睡眠不足,又有些勞累過度罷了,好好養幾天就行。
古如月鬆了口氣,心裡轉過幾個念頭,她回到自己的那間宿舍,覺得舒服了許多,外頭還是太乾了。
她閉上眼睛,調動了腦海中的那本《符篆》,打算學習其中的一個符。
這個符名為印符,就是一個人,把自己關於某些記憶印到符上,供後人學習。
比如廖教授,他有自己的工作,陣法對於他來說,隻是存在於記憶深處的某些內容,他並不需要。
隻要他願意,就能把這一部分內容印到符上,供他人學習。
印符在啟動後,打算複刻記憶的人必須要有堅定的信念,並傳遞這段記憶的關鍵詞,那印符便可自行從其記憶中複印出那段記憶,即使對方已經忘記。
當初看到這個符的描述,古如月是有些心動又有些害怕的,它要是用好了,留給後人的益處是很大的,但怕就怕它被用了彆處。
那時她看到這個符想到的是龍梅歆,不過卻沒有去學習。
現在她想要學習陣法,卻打上了這個符的主意,想想也是有點卑劣的。
不管怎樣,她先把符刻出來,然後明天問問廖教授的想法,如果他願意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然而一分析印符的符紋,古如月的臉色不由變了變,這個符紋的難度並不低於空間符。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操心有點多餘,因為印符能不能成功刻出來都不知道。
古如月不由歎了口氣,怎麼就沒有符陣呢?難道沒有這一方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