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古如月給劉緒講完符篆的一些要點,看著他去睡覺了,就想下樓倒一杯熱水,結果剛下了幾步樓梯, 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那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陌生男人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的對麵坐著劉景行以及另一個陌生人。
他們聽到腳步聲,都警惕地看了過來。
古如月朝他們一笑, 繼續下樓, 提了一個熱水壺上樓了。
她有一些奇怪這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劉家?
古如月覺得開水有一些乏味,就想泡一點之前李雪盈給自己的咖啡喝, 就聽到了一陣略有一些急促的敲門聲。
她奇怪地問了一聲:“誰?”
“如月, 我是景行, 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古如月開了門, 見到門口的劉景行一臉的焦急:“怎麼了?”
“我朋友犯病了,你幫忙看看有沒有辦法。”劉景行說著急匆匆地往樓下走。
古如月疑惑了下, 犯病了?那不是該送去醫院嗎?難道說很嚴重, 需要護心符?
這樣想著, 她趕緊回身去屋裡拿了自己的背包, 然後加快了腳步下樓。
下了樓梯,古如月就一眼就看到哪個穿軍綠色衣服的男人躺倒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著,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大對。
劉景行無措地站在一旁,而另一個男人一臉的嚴肅,但細看的話, 會發現他也有些緊張。
古如月不知道情況,率先一張護心符拍上去,然而似乎沒什麼效果。
她看了下,又放了一張蘊養符,這個男人身上的顫抖終於減弱了一些。
陌生男人神色嚴肅:“用的是什麼符?”軍隊裡最常見的就是止血符之類的醫用符,但那一些對於胡中華這類的情況根本就無效。
“我用的是護心符和蘊養符,但是看起來並沒什麼顯著的效果,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古如月皺著眉頭說。
男人看向劉景行,示意他說明古如月的身份。
“她就是提供止血符、防護符的古同誌。”劉景行解釋道。
男人一聽古如月是符的提供者,神色不由變了,他站直身體,朝古如月敬了一個軍禮。
男人看向地上的人,一臉沉痛地說:“這位同誌名叫胡中華,他染上了毒癮。”
胡中華在西南服役,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進入了邊境線那邊的一個大組織當臥底,幾年過去,我方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成功把這個組織擊潰,成功把人救了出來。
可惜的是,當初派去當臥底的人,不是染上毒癮,就是失去了性命。
而胡中華這樣的情況,沒什麼特彆好的治療方法。
這個男人當初是胡中華的隊長,如今休假,特地帶著胡中華來H市,想著劉家常年在國外跑,對這一些應該有一些了解,或許知道些什麼方法。
哪知他們跟劉景行聊了聊,發現無論在什麼地方,對這種情況都是束手無策的。
就在他們打算告辭的時候,胡中華突然發作,緊接著,劉景行就把古如月叫下來了。
古如月聽了這個男人染上du癮起因經過,隻覺得萬分驚訝,這個胡中華不會就是原文中的那個男二吧?
她想了想,就問了下這個胡中華的籍貫,果然是上林大隊的那個胡中華。
古如月不由回憶了一下,書裡的胡中華是沒有當臥底的,然而現在他跟林源清的交集少到可憐不說,自己也變成這般樣子,想想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我沒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確定符到底有沒有用。我試試吧。”古如月歎了口氣說道。
說真的,她非常意外自己竟然在八十年代就碰上了這樣的情況。
對於這類成癮的東西,即使在幾十年後,也難以遏製它的蔓延,更彆說是找到治愈它的辦法了。
古如月想了想,拿了一枚改良過的清理符,燒成灰溶入水中,讓胡中華喝了下去。
胡中華從頭到尾一個字都出聲,但是喝符水他還是非常配合的,然而沒多久,他就跑到洗手間不停地嘔吐。
劉景行疑惑地看向古如月:“這樣沒事吧。”
“沒事,就是把身體裡的臟東西清理一下,雖然難受了一些,但效果快。”
改良過的清理符對人體的效果很不錯,過程就比較霸道,古如月自己試過,並不想再試第二次。
古如月在腦中迅速地把基礎這一本翻看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符。
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符篆》這一本上,它裡頭有一些符的注解很怪,而且還是生僻字,難以理解。
即使古如月已經很熟悉裡頭的符了,但是在選擇的時候,依然是猶豫的。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自己比較熟悉的清神符,這個用在神誌不清的人身上很有效果,但是對於成癮性的人有沒有效果,隻能一個個去實驗了。
胡中華吐得撕心裂肺的,吐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粘稠混合物,完後覺得自己身體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