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凝婷不停地看著手表,等著門被敲響。
伍舅媽看著她的樣子,就拍了她一把:“屁·股下坐了釘子嗎?一直動來動去的。”
伍凝婷抿了下唇,哼,她知道等會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就是不說。
伍舅媽正想數落下女兒,就聽到門被敲響了,“誰呀?”她邊問邊朝大門走去,順手就打開了。
一看到門口的古如月,她不由呆愣了一下,而後她朝屋裡喊道:“爸、媽,您們快來瞧瞧,誰回來了?”
古如月朝伍舅媽笑了笑,正想把腳邊的東西提進來,伍凝婷就跑過來幫忙,順手把人拉了進來。
伍老頭覺得今天孫女的孫女的嗓門特彆大,他慢吞吞地走出來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他回過身去推床上的伍老太:“快把頭發梳一梳。”
“……”伍老太看了伍老頭一眼,慢騰騰地說,“誰呀?”
古如月走到房門口,對著胃裡的兩位老人說道:“外公外婆。”
伍老太看著驟然出現在門口的古如月,不由呆愣了下,而後突然就哭了起來:“你這丫頭,你不是狠心嗎?幾年都沒一個電話一封信,你還知道回來……”
古如月木著臉,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有時候真的弄不懂老人的想法,明明就不是很喜歡自己的人,乾嘛表現出這麼難過的樣子?
隻能說,老人心,海底針。
她坐在床沿,任由伍老太拉著自己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話,看到久沒回來的外孫女,她的精神頭一下來就回來了。
“這些年你不回來,我就在想,你這丫頭,肯定也是在怨我們……當年,我們確實是偏心,這五根手指也有長短,可你怎麼就氣性那麼大?”
古如月有些無語,隻安靜地聽著,偶爾回一兩句。
伍舅媽看了眼精神的伍老太,看了一旁的伍凝婷一眼,“所以你今天早上坐不住,就早就知道如月這丫頭要回來?”
當年,伍舅媽對住在自己家的侄女確實有意見,對小姑子意見也很大。
可是後來這丫頭救了自己女兒,而且多年不回來,她漸漸也有一些想念了,到底是在眼皮子下長大的,有幾分感情在。
“你去洗水果,我去多買幾個菜,再透支你爸、大哥他們回來吃飯。”伍舅媽覺得,不管怎樣,古如月能回來,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嘿,好的。”伍凝婷應了聲,高興地乾活去了。
而此時,跟著古如月進了小區的小林、小蘇幫著把東西提到伍家門口,就下樓了。
他們用了混淆符,碰到其他人,這一些人也隻知道有經過,卻記不住這兩人的模樣,又做了什麼事。
小林、小蘇拿出羅盤,發現羅盤上的指針動得有些厲害,他們按著方向走去,在伍家所在的這棟樓的後麵那一棟,在一樓靠左邊的那一間。
兩人對視一眼,門窗緊閉,窗戶還拉著窗簾,根本就看不清裡頭的情況。
他們繞著這一棟樓走了一圈,羅盤的指針都指著那一間房子。
家屬院的一樓的前麵可以圍成起來,有一個小院子,一般都搭起了棚子,裡頭放自行車,或是弄個廚房。
小林看了下院門的鎖,三兩下就把鎖弄開了,兩人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他們沒有直接弄開門鎖,而是在門前蹲下來,取出一張符點燃,然後塞進了門縫裡。
這是一張昏睡符,能讓人進入深度睡眠,而點燃後的昏睡符,起效更快。
等了一會,小林弄開門鎖,兩人走了進去。
屋裡窗戶都關著,即使是大白天,也昏暗得很。
他們發現客廳裡躺了兩個中年人,正在呼呼大睡。
兩人再仔細檢查其他房門,發現每一間裡都關了不少人,以少女和孩子居多,他們的嘴巴都被堵上了。
而且看他們的情況,每個人的狀態並不好,有的人看起來渾身是傷,還有的手腳詭異地彎曲著。
小林、小蘇並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但是看到這樣的慘劇,憤怒得眼睛都紅了。
他們竟然進入了窩點,而這樣的窩點,竟然存在於這樣的市行政家屬院裡,簡直不可思議。
小蘇檢查了下每個孩子,皺著眉頭說:“沒有那個孩子。\'
小林看了下羅盤,上麵的指針依然在跳動著,“估計是藏在哪個角落,現在先把這一些人綁了,要不然醒了麻煩。”
兩個人的速度很快,找出繩子之後,把這屋裡可疑的人都綁了,綁法是特殊的,想考自己是掙脫不開的。
“那個女人怎麼不綁?”小林皺眉問道。
“受害者,不用吧。”小蘇說。
“不管是受害者還是壞人,不能有一絲疏忽。”小林說,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