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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突然起了狂風,杜衡和雲中鶴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睛站不起身子。隻聽言不悔聲音響徹了山洞:“竟然突破了!這是什麼靈丹!”
言不悔丟了一粒花生米到口中,那一刻他覺得他吃下不是花生米,而是出竅丹!他感覺到一股強大靈氣從口中迸發席卷到他經脈中。那一刻他感覺到千年禁錮開始鬆動,強大靈氣順著他經脈遊走,向上向著紫府彙聚,向下向著丹田聚集。
他要突破了!
這次突破來快且猛,言不悔還沒來得及抱元守一,雷劫就已經在周圍炸響了。杜衡他們所在山頭首當其衝被雷劫光顧了,隻聽一聲巨響,山洞上方山體被巨雷給打翻了!
靈氣掀起狂風將洞中沙石還有杜衡灶台上麵東西吹得七零八落,杜衡一張口嘴裡竟然還飛進來一口靈米飯!他艱難睜開眼睛吞下飯,隻見言不悔全身籠罩在一層紅色光中,像是一盞大燈泡!
雲中鶴扯了扯杜衡:“快走!留在這裡我們會死!”杜衡問道:“我們能往哪裡走!”雲中鶴扯了扯杜衡:“跟我來!”
走之前,杜衡還將飛到自己麵前梵天雞給塞到了儲物袋中,可惜是那些鍋碗瓢盆他帶不走了。雲中鶴轉頭看到杜衡在塞雞,他怒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這些!”
杜衡一本正經:“浪費食物是可恥!”
雲中鶴帶著杜衡向山洞裡麵慌忙逃竄,杜衡回頭時候看到言不悔盤膝坐在山洞中間在打坐。落雷一個勁往下劈,整個山洞都在顫抖,石塊從洞頂往下落,杜衡和雲中鶴抱頭鼠竄。
山洞後方有一條狹窄通道,雲中鶴急急扒開通道前麵石頭:“前幾天我就發現了這個通道,通道那邊是懸崖,我看了下麵是河流。以我們現在修為跳下去還有活命機會。”
杜衡哪裡見過這樣陣仗,他和雲中鶴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了小道儘頭,他抬頭一看,隻見頭頂鉛雲密布,天都要塌下來似。往下一看,隻見下方有一條細細河流,從上往下看,河流就像是一條白色線一般。
杜衡倒吸一口冷氣:“從這裡下去?”這個高度……有幾百米了吧?會死吧?一定會死吧!
說話間一道霹靂砸在了兩人頭頂,兩人抱著腦袋,隻見頭頂有幾塊巨石轟然落下,揚了兩人一臉灰。
雲中鶴往杜衡身上貼了一張符篆:“這不是一般符篆,這是符籙,從高處落下時候能保護你。”杜衡眼尖看到雲中鶴隻給他自己貼了一張,他急急問道:“那你呢?”
雲中鶴咬牙:“你不用擔心我,我修為比你高。”這話說,雲中鶴自己都不信,他剛被封了修為,和杜衡半斤八兩。杜衡怎會不知?他也不是貪生怕死棄兄弟不顧人,他一把抱住了雲中鶴:“好兄弟,要跳一起跳,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雲中鶴麵上出現了一縷薄紅:“什麼時候了還在肉麻。”雲中鶴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傘:“這是千機傘,希望能罩得住我們兩人。”
杜衡喊了三二一之後,兩人從懸崖後方洞口飛身越出。說真,這種感覺不太好受,眼前世界不停旋轉,杜衡被晃頭昏眼花。他能做就是抱緊了雲中鶴,從雲中鶴身上傳來了淡淡藥材味道,在一片塵土味中,這是唯一能讓杜衡感覺到安心味道。
雲中鶴雙手死死握著千機傘,薄薄傘麵已經臌脹,纖細傘骨發出了輕微嘎吱聲。兩人像是掛在傘下兩個秤砣,千機傘在罡風作用下左右一陣搖擺後慢慢穩定了,向著下方飄過去。
杜衡都快喜極而泣了,修真界傘都這麼厲害嗎?比現世強太多了!
杜衡聽到了山川間傳來了誰呼喊聲:“雲師弟——”雲中鶴猛然提起了精神:“師兄——我在這裡!!”眼尖杜衡看到周圍幾座山頭上也有同樣小白傘飄了下來,他狐疑問道:“你和你師兄們串通好了今天越獄嗎?”
雲中鶴梗了一下,他沒好氣說道:“你想多了,若不是劫雲劈開了魔域禁製,你當我們能走出山洞?”杜衡抬頭看看千機傘:“那大家都帶著傘?”
雲中鶴道:“這是宗門內門弟子標配,我們做醫修在術法造詣上不高,隻能依靠法器和靈寶來保護自己。”杜衡明白了,醫修們是脆皮,戰鬥力不高。難怪魔尊一下就能擄走八個……
在千機傘和符籙保護下,兩人還是重重栽到了冰冷水中。杜衡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正值冬天,到處都是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