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文惠覺得,不管怎麼說,母親是偏疼她的。
令梅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神色也有些不好看,“姑娘,夫人給姑娘挑的是兩匹棉布。”
‘哐當兩聲,謝元娘手裡白瓷的茶杯在地麵上摔了個粉碎。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動了怒?”謝文惠心下得意,麵上卻做出一副好姐姐體貼的語氣,“母親定是把布匹找出來了,怕是下人心粗忘記拿了。”
謝元娘唇角微微挑起,“剛剛手滑。”
她一邊起身,“我去母親那裡坐坐,即是忘記拿了,我自己去取。”
一切發生的快,謝元娘走的也快,謝文惠穿好了鞋追出屋時,隻見謝元娘主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擰了擰眉頭,回頭看長玉一眼,帶著寶枝追了出去。
長玉傻在原地,今日原本是好事,現在鬨成這樣,夫人那裡....她臉色又白了白。
靜安居裡,氣氛如大戰前夕的緊迫,一觸即發。
孔氏身子挺直的坐在榻上,目光直直的看著闖進來的小女兒。
謝元娘緊繃的臉一瞬間炸開,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剛在望月樓正碰到長玉給姐姐送布料,我那隻有兩匹棉布,是不是同姐姐一樣的花羅忘記拿了?”
沒有進來就吵,反而用迂回的辦法,隻會耍些小聰明,不過到是學聰明了。
孔氏冷冷道,“花羅隻有兩匹,昨日你得罪了蘇府的姑娘,今日讓人送了一匹過去,一匹給了你姐姐。”
她的聲音頓了頓,“這幾日見你喜歡穿棉布的衣衫,正好有幾匹花色好的棉布,就讓人挑了給你。”
劉媽媽侍立在一旁,身子也緊繃著,真怕二姑娘又鬨起來。
二天一小鬨,三天一大鬨,今日越是安靜不鬨的二姑娘,才越讓人有風雨欲來的征兆。
謝元娘語氣淡淡,“我不過說了句實話,蘇姑娘生氣是她自己心胸小,母親到是也不問問,直接就定了我的罪名到蘇府去賠禮道歉了,也不知是真疼我還是假疼我。”
孔氏嗤笑,“你還在乎你的名聲?從小到大,我哪次管你你聽過?還不是隨著你的性子來。”
“母親若真管我,自能攔下我,隻是每次母親嘴上說著不同意,還不是由著我胡鬨。”謝元娘眼神淡淡看過去,“我是做女兒的,哪裡會不聽母親的。”
這話就差直接說捧殺了。
劉媽媽臉色大變,“二姑娘,夫人可是真心疼愛姑娘。”
孔氏的腦子也大亂,直直的看著小女兒,“謝元娘,這是何意?你把話說清楚。”
謝元娘目光透著無辜,“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母親怎麼這般生氣?”
她目光單純又乾淨,到不像是在意有所指。
孔氏和劉媽媽打量了半響,心底的驚濤駭浪才慢慢的壓下去,孔氏覺得一定是她想多了,這丫頭打小就是個沒腦子的,每天隻知道掐尖爭高,哪裡會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