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攔住彆人議論的嘴,我活我的,彆人說彆人的,與我又何乾,夫人不必擔心這個,嶽母大人的壽辰怎麼能不回去。而且我也有個想法,元娘她們的及笄也在中秋前,既然這樣,到不如在那邊過了及笄禮在回來。”
孔氏一聽,整個人幾乎是跳起來的,“哪有及笄禮在外麵過的,縱是我娘家也不妥,這樣的話老爺日後不可再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謝父笑著賠禮,“府裡開銷吃緊,嶽母那邊的壽禮不能省,改日我去母親的庫裡挑件禮物出來。”
“母親私庫的鑰匙在你那裡?”孔氏驚呀。
婆婆回了老家,私庫卻留在了這邊,孔氏一直知道婆婆有些好東西,卻又沒有機會拿到。
“母親走的時候放到了我這,說有急用時可動用裡麵的東西。”謝父感慨不已,“從小母親將我養大,我不能儘孝,還要動用她的私產,著實不孝。”
孔氏聽到有好東西,心下高興,麵上也勸著,“隻要老爺過的好,母親自是高興的。有哪個做母親的不這般想。”
夫妻兩個一直說到了深夜,才歇下。
次日謝父與同僚出去釣魚,孔氏獨留下劉媽媽說話,“母親壽辰原不想回去,老爺不同意,看來這事隻能回去。”
劉媽媽知道夫人擔心何事,“不如夫人再去一封信,在信裡提提二姑娘親事的事情,至於之前的一封信,隻說是之前寫的,這樣到時真說起,也不會讓人多想。”
孔氏不願回娘家那邊,也是怕沒有在信中寫元娘親事的事情暴露,而且隻要回去,母親他們定會提起這事。
“眼下也隻能這樣辦了。”孔氏略有些無力,“馬府也不知道什麼眼光,惠姐溫柔嫻熟,怎麼就不挑惠姐?”
這話劉媽媽豈敢接,也接不下來。
這邊孔氏又補了封信,讓人送到娘家那邊去了,謝父當天回府後,就從引泉那裡聽說了,謝父揮手讓引泉退下,才歎氣出來。
那晚問話,他就知道妻子沒有說實話,這也才說了回去給嶽母做壽的事情,妻子是看瞞不過去,才又往那邊寫了信。
夫妻多年,謝父見事情辦了,便也沒有戳破。
到是心裡越發覺得對不起小女兒,晚上又叫了小女兒一起下棋,原想勸幾句,可女兒不知這事,又無從說起,最後一直到父女兩個散了,謝父也沒有張開這個口。
謝元娘裝傻隻當沒有看出父親欲言又止,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才歎氣出來,母親往外祖家今日寫信的事她聽說了,雖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與她脫不開關係。
此時已進了七月,雨水天越發的多了起來,三天中有兩天都在下雨,七月上旬的時候江南那邊傳來了消息,今年的河堤又決堤了,淹了一大片的村莊和農田,死了很多的人,聖上震怒,派顧次輔去救災。
謝元娘得到這信的時候,還是寒雪盯著望月樓,從言心進進出出的舉動發現這事的。
謝元娘經此一事,到是記起一件事來,前世她嫁進顧府之後,小叔叔確實去江南那邊救災,而且還失蹤過數日,為此顧庭之還從邊關那邊回來到江南去追查,隨後小叔叔尋到,回府卻養了數月身子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