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第六十三天(2 / 2)

柯彬跟溫荔打交道不是很多,不了解溫荔的真實性格,一臉驚疑。

陸丹可太了解自己的藝人了,立刻給溫荔吹彩虹屁:“牛逼牛逼。”

溫荔滿意了:“嗯。”

陸丹歎了口氣,打算幫著宋硯一塊兒扶溫荔上車。

溫荔緊閉著眼,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立刻暴躁地一把將包丟在了地上:“吵死了!”

手機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怒氣,安靜了。

陸丹冷笑:“這包已經絕版了,你就等著酒醒後痛心疾首吧。”

溫荔也冷笑:“我這麼有錢,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包傷心。”

“”

唯一雙手都空著的柯彬替溫荔撿起了包,結果手機又響了,他乾脆把包遞給宋硯:“幫你老婆接下電話。”

宋硯讓柯彬幫忙扶著溫荔,從她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冷酷無情資本家”。

他皺眉,心想這是誰,不確定地接起電話,還沒出聲,那邊冷到仿佛冰刀子的聲音就開始問罪:“溫荔,出息了,我的電話你都敢這麼久才接。”

宋硯聽出來了,她舅舅溫衍。

他淡聲說:“我是宋硯。”

電話裡沉默幾秒,還是那冰刀子似的口氣,跟審犯人似的:“我聽溫征說你們在他的餐廳吃飯,走了沒有?”

宋硯:“走了。”

此時溫衍的黑色賓利剛開進vip停車場,司機轉了個彎,剛巧就看見了一輛保姆車,和保姆車旁站著的外甥女婿,以及他那醉得都快站不穩,還需要兩個人扶著上車的外甥女。

“那現在我在停車場裡看到的是你的雙胞胎?”溫衍冷笑,“認識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宋小少爺還有個同胞兄弟?”

溫衍掛掉電話,下了車,朝宋硯這邊走過來。

迎麵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麵癱冷麵男,兩個經紀人都覺得這男人有點麵熟,還是柯彬記性好點,喃喃道:“這不是興逸集團的——”

“你們在車上等我。”

宋硯交代完,也朝溫衍那邊走過去。

兩個經紀人把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溫荔扶上車,也跟著坐了上去,關上車門後麵麵相覷。

陸丹問:“是興逸集團的溫總沒錯吧?”

柯彬點頭:“是,他有次來我們公司跟柏總開會,我見過。”

確定這個麵癱冷麵男的身份後,兩個經紀人更莫名其妙了。

沒過多久,後座本來閉著眼的溫荔卻突然醒了過來,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酒氣,啞聲問:“宋硯呢?”

“你醒了?剛興逸集團的溫總過來找他,他跟人說話去了。”

溫荔猛地直起腰,徹底清醒過來,眼裡有火光閃爍:“招女人喜歡就算了,連那個無情的男人都喜歡他!”

“”

“”

兩個經紀人表示他們沒聽懂,溫荔這時已經下車了。

“我要去把他抓回來!這個不守男德的男人!”-

宋硯上了溫衍的車,剛關上車門,溫衍問罪的話就傳進了耳朵裡:“你和溫荔一起應酬,她醉成那樣,你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宋少爺,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外甥女的?”

“她心疼我,不讓我喝。”

溫衍怎麼也沒想到宋硯會說出這種話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側頭看他:“她心疼你?”

“嗯。”

“宋少爺在做什麼夢。”溫衍揚眉,語氣譏諷,“她隻會讓人操心,還知道心疼人?”

宋硯淡淡笑了笑,不緩不慢道:“溫總沒被自己外甥女關心過,說話還是不要這麼肯定。”

溫衍神色一滯。

“你一個男人還要我外甥女來心疼你,你倒好意思。”

“夫妻不就是這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硯微頓,哦了聲,“忘了溫總你未婚,不懂這個,抱歉。”

“你跟我炫耀什麼。”溫衍勾唇,冷聲說,“怎麼?難道宋少爺希望我恭喜你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用真愛打敗了我這個棒打鴛鴦的封建家長?”

宋硯也冷下了聲音,絲毫不給麵子地說:“不需要,你的恭喜對我來說不重要。”

溫衍深吸兩口氣,也懶得再跟他打這種毫無意義的辯論賽,開口直說:“我之前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溫荔,讓她抽空回家吃飯。她有時間出來應酬,倒是沒空回家和家裡人吃頓飯,現在她醉成那樣,我跟她也說不清,勞煩你替我轉告她,她要再不回家,以後就永遠都彆再回來了。”

宋硯蹙眉,下意識替溫荔解釋:“她是因為工作忙才沒時間回去。”

溫衍嗬了聲:“難道我還養不起她嗎?”

“她不需要你養。”

“她不需要,宋少爺你卻需要。”溫衍輕笑,神色倨傲,眼中含著幾分譏誚,“我父親當年念在和你父親的交情,好心資助你到內地來讀書,你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反倒拐走了他的外孫女。”

說完,溫衍又理了理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

姐姐去世得早,姐夫又為喪妻之痛對兩個孩子不管不顧,溫荔被接到姥爺家,姥姥也早就去世了,在這個都是男人的家裡,溫荔是唯一的姑娘,她姥爺不懂照顧外孫女,溫衍和溫征也不懂照顧外甥女,就是該給的都給,物質和行為上的縱容勉強算寵愛,沒人教給她溫柔,她渾身是刺,驕縱跋扈,性格又彆扭至極,平心而論,除了一張臉,哪哪兒都是缺點。

除了家人,還會有誰能夠這樣無限包容她?溫衍不覺得宋硯有這個脾氣,他也是少爺出身,被人伺候長大的,怎麼會受得了溫荔。

“彆的我也懶得再多說,木已成舟,不管你和我外甥女結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照顧好她,而不是讓她來心疼你——”

話剛落音,車門倏地被人從外麵打開,司機和後座的兩個男人都嚇了一大跳。

溫衍剛要嗬斥出聲,車外的人彎下腰往裡看,大嗬一聲:“宋硯!你不在跟前伺候我跑這兒來和彆的男人說什麼悄悄話!”

溫衍被“彆的男人”這個稱呼氣得太陽穴突突往外跳。

“溫荔!”

“舅,你個單身三十多年的老寡王,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沒女人看得上你,你就來覬覦我的男人了?”溫荔仗著喝醉了酒毫無敬畏之心地摁著自己親舅的痛處捶,一把拉住宋硯的胳膊,“快出來,難道我不比這個老寡王有魅力?”

“溫荔你皮癢了是不是?”

“有本事你揍我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報警告你猥|褻我!”

溫衍氣得呼吸差點沒停止,板著張封建家長的臉,厲聲訓斥:“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

“就你正經,正經死了,所以才找不到女朋友。”

溫荔一把將宋硯拽出來,狠狠關上車門,從魔鬼舅舅手中救出了她的宋美人,趾高氣昂地拉著美人向自己的保姆車走去。

回到車上,溫荔摟著宋硯的腰,仿佛君臨天下,美人在懷,霸氣地吩咐前排的經紀人:“開車。”

柯彬下意識就應了聲:“欸。”

車子開出停車場,陸丹實在忍不住,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後麵的女醉鬼。

溫荔正在對宋硯進行審問。

“我把我扔在車上,跑到彆人車上是要乾什麼?你就是這麼當老公的?”

宋硯溫聲回答:“隻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溫荔點點頭:“我知道,諒你也不敢做彆的,”然後又蹙眉,不滿道,“那你跟唐佳人呢?”

宋硯一時半會沒跟上她跳脫的思維,從溫衍想到唐佳人,語氣茫然:“什麼?”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先打了個嗝,然後醞釀了半天,以通知的口吻對他說:“我吃醋了。”

前排的兩個經紀人不自覺同時伸長了耳朵。

宋硯被她直白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愣愣地看著她。

接下來,溫荔以非常高傲的態度對宋硯說:“但是,你不能覺得我無理取鬨,因為這是我喜歡你的表現,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才懶得吃你的醋,你明白嗎?”

陸丹心中腹誹,她家藝人這死脾氣,知道自己無理取鬨還把自己當大爺,真行。

但宋硯還真就把她當大爺了,眼底裡都是笑意,點頭說:“嗯,明白。”

溫荔滿意地嗯了聲,隨即傲慢地抬起頭,語氣囂張:“你明白還不快哄哄我?我喜歡你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氣受的,哄我,快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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