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太yyds!民國美人混剪三力素材get!」
「給太太這絕美形容跪了[跪下]」
「太太語文滿分」
官宣的消息鬨得這麼大,有關於溫荔拿到頂配電影資源的評價褒貶不一,也有說仇平墮落選擇吃流量紅利、或是資本眼瘸選了溫荔,等明年電影上映絕對翻車,還有說宋硯戀愛腦為了老婆活生生毀了一部好電影,更多的還是為其他青衣女演員鳴不平。
唐佳人的微博一直很安靜,雖然國內也有不少影迷,但國外才是她的事業重心,比起國外的社交平台,她很少發微博,有的網友對藝人的資源事業沒興趣,他們隻關心藝人的感情八卦。
「宋硯和唐佳人沒談過沒談過沒談過,宋硯采訪澄清過無數次某些人能不能消停點?少信那些洗腦包ok?」
「宋硯就一段公開承認的戀情,和他老婆,怎麼初戀就不能是他老婆?」
「看過人間的都猜得到宋硯初戀是在高中吧,不是溫荔也不可能是唐佳人」
「拍紙飛機的時候不就是剛好在上高中?」
「他那時候為了拍電影休學了好吧,第二年參加藝考考上了戲劇學院」
「說是溫荔的也太假了,溫荔國外上的學,紙飛機上映那會兒還在海外當練習生,薛定諤的初戀」
「混娛樂圈的還糾結初戀有意思?溫荔自己都不知道談過多少個了還要求宋硯是初戀?」
溫荔躺在床上玩手機,拿小號刷微博,本來隻是在看宋硯的八卦,看得津津有味,結果被這一條搞得哭笑不得。
她決定為自己澄清一下,於是給這位網友回複:「溫荔之前和其他男藝人的緋聞都是炒作,不是真的」
網友秒回複:「小學雞粉絲彆來對線,也隻有你們才相信你家正主感情專一」
“”
好心為自己解釋,結果還被懟了,離譜。
溫荔白長了張海王的臉,本人真的非常無辜,大部分和她走得近的異性對她始於顏值,終於脾氣,至今除了柏森,身邊也沒個異性好友。
如果她和柏森不是青梅竹馬,又有前未婚夫妻的關係在,估計柏森也早就受不了她跟她絕交了。
不過也怪自己太挑剔了,從小到大,心裡承認的異性就隻有柏森和宋硯,但是她和柏森太熟,實在發展不出男女之情,和宋硯又太不熟,也發展不出男女之情。
她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
都怪那些網友,害得她也開始在意起宋硯的往事來了。
她之前在意的是唐佳人和宋硯的往事,不過宋硯自己都解釋了,他倆沒事兒,溫荔就沒再糾結了。
那在唐佳人之前呢?
有沒有?
溫荔絞儘腦汁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宋硯現在還沒回家,他今天又去找那些退休老將喝茶了,宋硯長得朗朗星目,那幾個出身在戰火中的老爺子都很喜歡他,每每見了他都有好多的故事要說給他聽,宋硯也樂意聽,估計今天老爺子又說儘興了,把宋硯留在了那兒。
她這時候打電話過去也不方便,萬一被那些老爺子誤會是在催宋硯回家就太不大氣了。
又拿起手機滑了滑界麵,最後手指停留在柏森的名字上。
她想了想,撥過去。
電話接通後,柏森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明顯就是在過夜生活,他本人也是懶洋洋的聲線,吊兒郎當的。
“丫頭,找哥有事兒啊?”
“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點私事兒要問你。”
“成。”然後溫荔聽見柏森在電話那頭對彆人說,“我出去打個電話啊,小情人個屁,老子都單身八百年了,我妹。”
溫荔等了半天,柏森那邊終於安靜下來了。
“除了哥在感情方麵的私事兒,其他隨你問。”
“我對你的感情史沒興趣,騷孔雀。”溫荔先是諷刺,然後才問,“我要問的是宋硯的感情史。”
“他有什麼好問的。”柏森笑了兩聲,語氣散漫,“零。”
溫荔震驚,聲音裡都帶著不可思議的顫音:“他真是彎的?!還是零?!和你嗎?靠你長得這麼像零竟然是一!”
“一二三四五的零!”柏森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丫頭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還有,誰長得像零?我就算是彎的那也是大猛1,ok?”
溫荔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荒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哦了一聲。
“真的是零嗎?會不會是他偷偷談戀愛沒讓你知道?”
柏森嗤了聲:“我倆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洗澡上廁所都在一塊兒,我追過多少妹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談戀愛能瞞得過我?”
“那——”
柏森的口氣這麼篤定,溫荔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不滿意我的回答?要不我給你現場編一段出來?”
“編的就算了,我就是上網,看有的網友猜他初戀,就跟風猜一下下而已。”
柏森無語至極:“你是不是閒得慌?還聽網友猜?你直接去問他本人不就行了。”
溫荔歎了口氣說:“我跟他聊過,但每次他說話都跟猜燈謎似的,我聽不懂啊。”
“沒那個智商還怪人家說話拐彎。”柏森毫不給麵子地嘲笑道,“不過也不能怪你,阿硯本來就是個悶葫蘆,要不是走了演員這條路,估計聲帶都已經退化了。”
溫荔也跟著他吐槽:“就是,他高中跟我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她胡亂編了個數兒,“五十句。”
“對啊,就他這樣兒的,還初戀?他能喜歡上你那都是世界奇跡了,網友不了解淨瞎說,你跟他高中就認識,也能信?”
溫荔點頭,自信心頓時膨脹,開始吹起來了:“還好他碰上了我,不然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我真是拯救了他。”
柏森在電話那頭笑得像公雞打鳴。
“對對對,你應該讓他給你送個錦旗,上麵就寫‘感謝溫荔小姐救我孤寡處男命’。”
溫荔開著免提,笑得整張臉埋在枕頭裡,肩膀直打顫。
柏森喝了酒,損起兄弟來沒個度,兩個人越說越起勁。
宋硯回家的時候,客廳燈是關著的,猜到溫荔已經睡下,於是徑直去了臥室。
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聽到此起彼伏的笑聲。
溫荔整個人趴在床上,一雙白嫩的腿彎著,像鴨子濮水似的吊在空中甩來甩去。
還在和柏森埋汰宋硯的溫荔對目前危險的處境毫無知覺,直到身上被一道陰影覆蓋,鼻子裡嗅到了男人的冷冽的味道,宋硯撐在她上方,麵無表情地說:“你們前未婚夫妻聊得挺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