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霍珩留他這麼久的原因是什麼？畢竟褚東都被打斷了腿。
還有謝一嘉和李勝軍。
他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朝後移了移。
霍珩發現了小孩兒的小動作，眼神微暗，想用手試一試謝一唯的溫度：“吃點……”
手僵在半空中，被躲開了。
謝一唯像避著牛鬼蛇身一樣避著他。
“唯唯。”霍珩看著他，道：“我隻是想讓你吃點東西。”
謝一唯的心思不在東西上，他挪到了離霍珩最遠的地方，想起了暈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嘴裡還殘留著一股煙味，怪難受的：“夏雲雲呢？”
聽到這個名字霍珩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但他看在小孩兒被嚇著了的情況下不和他計較：“先過來吃點東西，嗯？”
謝一唯搖頭，他現在不想再吃什麼東西了，他怕霍珩對夏雲雲做了什麼。
那可是一個好女孩兒。
“你把……夏雲雲怎麼了？”
他的聲音不大，因為不太敢，他現在對霍珩有了陰影。
霍珩把碗放下，身體稍微前傾將謝一唯拉過來。
“霍珩！”他和霍珩比力氣太小了，根本阻止不了。
“你不是知道嗎？”霍珩將他製在懷裡，逼著謝一唯看他：“知道我對你的想法，為什麼還要跟我問彆的女孩兒呢，你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我不會讓你跟她在一起的。”
謝一唯掙紮不開：“可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你知道的，你……你有那個記憶，還、還要我乾什麼呢？”
霍珩感覺自己的心有點刺痛，就在謝一唯說不喜歡他的時候。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謝一唯在他身邊就好了。
謝一唯太無助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霍珩是怎麼想的，想拿他怎麼辦：“騙我就那麼好玩嗎？是我先騙你，我不對，但我什麼都沒對你做，最開始也隻是想幫你而已，現在你什麼都知道，我們就到此為止好不好？”
霍珩讓謝一唯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小朋友的背，像在哄小孩兒似的，但神情一樣的淡漠，說出來的話也是殘忍的：“不好。”
“我可以不追究我的上一輩子，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我們就從現在開始，你和我在一起，我們一直在一起。”
謝一唯想說什麼，霍珩又道：“那個女孩兒並沒有怎麼樣，她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如果霍珩還是像以前那樣，如果霍珩不是擁有著所有記憶的霍珩，謝一唯覺得他會是一個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要他和霍珩絕交，其實他也很舍不得了，霍珩以前對他多好啊。
但是現在不一樣。
霍珩的情緒陰晴不定，心思太深，要不是這次他陡然撞見，還不知道會被瞞多久，自己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根本就不夠他玩兒的。
夏雲雲沒事就好了，不然他真的挺擔心。
“我們不可能的，我喜歡女孩子，我不是同性戀。”他儘量說的認真，但又不太敢看霍珩的眼神：“你對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你隻是覺得我對你好而已，我對你也隻是朋友，我有我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
霍珩很想哄著謝一唯的。
最開始他覺得是自己的錯，嚇到了小朋友他也不好過。
不過謝一唯總是讓他生氣。
“所以呢？”霍珩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謝一唯語塞。
霍珩笑道：“乖，把那句話收回去，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他又變了，直覺告訴謝一唯現在的霍珩很危險，但他說的是實話，而且自己很冤不是嗎？那些事情都是書裡的謝一唯做的，他根本什麼都沒做，穿過來也幫了霍珩很多，憑什麼要讓他背鍋？
“我不收，”謝一唯：“我根本就不是……”
謝一唯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就像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一樣。
他說不出來，他沒辦法告訴霍珩自己的來曆，沒辦法告訴他，自己根本不是那個謝一唯的。
霍珩知道那張嘴裡說不出讓他喜歡聽的話，便道：“先吃點東西，吃了東西以後再慢慢說。”
但謝一唯不想再跟霍珩廢話了，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不過沒走兩步，他發現自己的腳踝上有一根細小的玫瑰金色的鏈子。
鏈子一頭連接在他的腳踝上，另一頭在床頭的那根小柱子上。
謝一唯愣了：“你……”他的恐懼到達頂峰，聲音裡多了些哭腔：“這是要乾什麼？”
霍珩神色很淡，端著粥過來，也沒解釋：“先喝了？嗯？”
猶豫了幾秒，謝一唯接過來幾口就把那碗粥喝了，因為喝得太急，還嗆了幾口。
“因為這條鏈子很漂亮，所以我想送給你。”霍珩附身吻了吻謝一唯的嘴角：“它很適合你。”
“不！”謝一唯又氣又怕：“你是不是瘋了？！”
“彆怕，”霍珩道：“隻是讓你適應適應，今天是星期六，星期一的時候我會放你去上學的。”
“可是我不喜歡這樣子，”謝一唯道：“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霍珩：“我怎麼對你？我這是愛你，在我這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在我身邊。”
“就和我在一起好嗎？我什麼都依你。”
謝一唯猛地把碗摔在地上：“狗屁！你這是犯法的！”
瓷片四處碎裂，有些彈開的時候還劃傷了他的腳。
霍珩靜靜看著，然後突然就笑了。
笑得冰冷又瘮人。
他的笑又讓謝一唯想起了自己的夢，很可怕。
霍珩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道：“fan法——那又怎麼樣？”
如果你不聽話，你就一輩子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