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晚的酒吧內正是燈紅酒綠,熱鬨非凡。形形色色的人或喝酒聊天,或欣賞表演,隨著音樂扭動身子。
“祁煥,到你了!喝喝喝!”
“嗬。”
祁煥在友人的起哄聲中,不屑一笑,拿起開好的酒瓶對著吹。
周圍一片叫好聲。
忽然勁爆的音樂聲換成了柔和舒緩的樂曲,清朗溫柔的少年音隨著伴奏聲逸出,那聲音輕輕柔柔的,似羽毛撩過心間,癢癢的又令人心動。
祁煥扔下瓶子看向舞台,看了幾秒後忽而扯唇冷笑,“緣分啊……”
“怎麼,認識?”,朋友起身跟著看過去,“嘖那唱歌的長得……挺撩啊。”
“熟得很。”
祁煥說著慢條斯理地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許覓的表演。等到結束,領著人過去堵住他。
跟前突然出現一條手臂,許覓抬頭看去,柔和的麵容一下子冷了,心中感歎冤家路窄。祁煥這個最強炮灰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找存在感。
“這不是我弟媳婦嗎?怎麼,祁曜沒給你錢,淪落到賣唱了?他也太不厚道了吧?”
祁煥假模假樣的調笑著。
許覓沒理他,推開他手臂就要走開。
“哎哎哎,怎麼這麼沒禮貌呢?祁少也是好心。”
祁煥的朋友向前一步再次攔住許覓。
“跟著祁曜那家夥有什麼前途,我們祁少就不一樣了,以後整個祁家都是他的。”
另一人附和。
祁煥不緊不慢地走到許覓麵前,伸手摸了把他的臉,滿意地撚了撚手指。
“可惜了,是個傻的。”
祁煥歎息著,突然伸手把許覓拉進懷裡。
“你乾什麼!”
許覓反應過來後猛力掙紮,還是被他牢牢禁錮,鼻尖縈繞著一股濃烈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混著酒味,衝鼻得很,讓他一陣惡心。
“幫你做決定啊,你會感激我的。”
祁煥得意地笑著。
“早就想找你了,可惜你一直縮在醫院沒找到機會,現在好容易送上門來了怎麼能放過?你不會還指著祁曜那個廢物過來救你吧,彆天真了。”
祁煥一邊說著一邊帶許覓往人群外走,大概是認得他,也沒人敢攔著。
許覓這副身軀實在是瘦弱得很,根本掙不開他,彆提他還有幫手了。想到這,他乾脆表麵放棄了反抗。
手悄悄摸到口袋裡的手機,給沈則他們發短信。
“怎麼回事?”
此時,二樓樓梯口一個穿著墨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子看著樓下的動靜,眸色深沉。
“我去看看。”
他的手下跟著看過去,確定了方位後快步跑了下去。
“住手!”
手下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氣勢洶洶,把祁煥幾個朋友鎮住了。
“你什麼人?”
祁煥挑釁地看過去,態度囂張。祁家在S市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幾乎沒人敢對他這種態度,除了他家長和祁曜那個狗東西。
“放開他。”
住手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抬了下鏡框,淡淡道。
“嗬嗬,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我?”
祁煥喝得有點多,平時壓抑的天性都暴露了出來,沒有一點平日裡溫潤斯文的樣。
助手沒再說話,隻是做了個手勢,跟著的保鏢立馬上去把人搶了過來。
“草,彆讓我找出來你!”
祁煥揉著被抓疼的手腕,眼神陰冷。
“祁少消消氣,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的朋友們立刻上前勸他,拉著他離開,看都不敢看麵前擋著的像門神一樣的黑衣保鏢。
“老板,人帶過來了。”
助手畢恭畢敬地向穿墨藍色襯衫的人彙報。
許覓被帶到了一個非常奢華寬敞的包廂,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氣勢十足,看著年約四十幾歲的樣子。
最近遇到的人一個個非富即貴,許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什麼豪門陰謀了。如果不是確信原身的父親早就死了,根據照片他和原身長得也挺像,許覓都可以合理猜想一個豪門嬌妻帶球跑的狗血故事了。
男人盯著許覓打量了很久,眼神和早前的陳泊宣有那麼些相似,都像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你和許榕生是什麼關係?”
男人沉聲問,鷹隼般的銳利雙眸凝視著許覓。
與此同時許覓也在打量這個男人,他的態度可算不上友好,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是我父親。”
許覓如實回答,原書中對炮灰“許覓”的刻畫過於片麵,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和他相關的疑團從來沒有提及過。根據所有劇情都服務於主角的定律,和祁曜肯定也有關聯。
而祁曜要挖掘的隱藏,就是十幾年前他外公家突生變故,家破人亡的事,他外公被人構陷行賄謀取不當利益,判處無期徒刑,含冤病死獄中。麵前的男人,會不會也是當年那件事的參與者或知情者?
男人聽到這話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應該是早就有了判斷。
“他還活著?”
男人繼續問。
許覓搖了搖頭,“早就死了。”
“嗯,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我不知道,當時還很小。”
許覓的父親
是十二年前,喝醉後遭人持刀搶劫,意外身亡的。
算起來那年正好也是祁曜外公家出事的時間。
男人沉默地看了許覓幾秒,揮揮手讓人把他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