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說的,你也說了無關緊要,明天直
接離開不用等他。”
祁曜說完自行躺下,做出要睡覺的樣子。
沈則也不好再說什麼,輕手輕腳地出去,把門帶上。
滿室的寂靜映襯得床上那個單薄的身影更顯寂寥荒涼,臉色蒼白得可以媲美雪白的床單,他手捂著肚子,冷汗涔涔。
“事情都辦好了?”
“人已經送進醫院了,在路上就讓他沒了呼吸。周圍的路段都檢查過,事發地點的監控都被破壞了,警方絕對查不到。行凶的兄弟給了足夠的錢,他本來也活不長,絕對不會開口招供。”
“很好。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到頭來人財兩空,他老婆孩子那邊,有必要也......”
“明白,隻是夏染畢竟是夏家的人......”
“不用顧慮,不過是個被家族逐出來的。”
......
U盤裡總共有一段錄音和一段視頻,錄音判斷是當年對許榕生下手的人,視頻是一段法庭審判錄像,許榕生在證人席,被告是溫庭先。
溫庭先......許覓默念著這個名字,腦中靈光一閃,祁曜的外公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他一直忽略了一點,“許覓”和祁曜不隻有新仇還有舊恨。書裡著重寫的是主角落魄時心機初戀的落井下石,以此來體現主角處境的悲慘,連沒什麼背景的小人物都可以隨意欺辱。關於外公的案子,主要提到了夏振豐、孟協凱、許榕生等幾個關鍵人物,沒有著重提及原主和許榕生的關係。
所以,原主之所以那麼慘,不僅僅是自己作死,還有父債子償。這樣還真不能說祁曜小心眼、記仇了,當年許榕生被逼著作偽證不假,可他外公、外婆、媽媽都因為那個案子死了也是真的,祁曜因此受的苦也是真的。不能指望他背著那麼大的仇恨還要體諒幫凶,況且如果原主不是自己跟著祁煥作死,最後也不能那麼慘。
許覓揉按太陽穴,隻覺得頭從來沒這麼疼過。避免了新仇還有舊恨,他大概是前世欠了祁曜的,這輩子穿過來還債。
想到祁曜剛剛說的解約的事,許覓的頭疼上加疼。
坐著緩了會兒,許覓收拾好東西就去退了房。
賓館離祁曜在的醫院不遠,許覓走了五分鐘就到了,這個點兒祁曜應該是睡了,許覓走到病房外發現燈還是亮著的。想到等下還得麵對清醒的祁曜,許覓在外麵醞釀了下情緒才推門。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看到的嚇到了。祁曜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他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地扭動,病號服都被他扯開了,他手捂著肚子,眉頭緊緊皺著,眼睛糊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來不及多想什麼,許覓立馬衝過去查看,“祁曜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許覓探探他的額頭,冰涼冰
涼的,他手捂著的位置不是刀口,許覓正準備放開他去喊醫生,注意到床邊小桌子上冷掉的飯菜,一口也沒動。
祁曜大概是沒吃東西胃疼了,這人氣性真大,就因為生他的氣,連他做的飯菜也不吃了。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許覓趕緊找出來胃藥給他喂下去。然後看他腹部刀口的繃帶有些鬆了,要去喊醫生過來處理,順便看看有沒有彆的情況。
手被拉住,祁曜虛弱的一聲:“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