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玄門大會在戊省舉行,主辦單位是道協,場地在戊省鬆市的會仙觀。
玄門大會三年一屆,會期半個月,是修士界難得一次的盛會,青川觀眾人當然也都要去參加。
這樣一來,青川觀雖然可以請劉家大嬸她們幫忙照看,可是腳氣膏和純淨水卻是暫時不能對外銷售了。
消息一經傳出,網絡上頓時一片怨聲載道。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省道協的吳會長提前兩天就派人來接了。
一行人抵達戊省的時候正是深夜時分。
會仙觀位於鬆市郊區的一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創建於南宋紹定年間,昔羽道士賈誌韜曾會仙於此,故以得名。
會仙觀占地一百五十畝,依山而築,層層遞進,錯落有致。
簡而言之就是地方夠大,周圍的酒店賓館夠多,足夠召開這次的玄門大會。
庚省道協直接在郊區包下了一座酒店,最好的一間房理所當然的歸了趙冶。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眾人一到酒店就直接洗洗睡下了。
之前還沒什麼感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眾人搭乘大巴車來到會仙觀的時候,才親身體會到這場玄門大會是有多盛大。
從山腳一直蔓延到三仙觀前的大廣場,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而廣場最前方已經搭好了主席台,下麵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凳子,而且以省為單位劃分好了區域。
因為吳會長開會去了,所以陪侍在趙冶左右的就變成了常鬆子等人。
他一邊領著趙冶等人向庚省所在的區域走去,一邊說道:“這算什麼……”
按照慣例,大會的前五天是各教教內大比,所以眼前這個會場隻是大會的分會場之一而已。
趙冶點了點頭,難怪廣場上的人都穿著嶄新的道袍。
而第五天到第十天則是各教之間的交流會。
屆時各教人員彙集一處,人會更多。
而最熱鬨的是在第十一天到第十五天,因為到那時,參會人員不再局限於各大教派,許多散修、富商以及受邀前來的海外同道也都會參與進來……
不過坊市的話,倒是每天晚上都有。
一邊聽著常鬆子的科普,靈真道長一邊忍不住的東張西望起來。
事實上,他還是第一次參加玄門大會。
因為和體育比賽一樣,主辦方嚴格限製了各個宮觀的參會名額。
比方說像是三仙觀這樣的大觀,一般參會人數都在十人左右,而到了青川觀這樣的山野小觀,名額通常隻有一個。
而主辦方會承擔這些人員的所有參賽費用。
他師父還在的時候,都是他師父去參加,等到他師父去世了,他雖然當家做了主,但奈何實力低微,到了大會上也是尷尬的存在,所以他和一部分小道觀一樣,都選擇了不去參加大會。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其他人就不能參加玄門大會了。
比方說三仙觀,假如他們有二十人準備參加大會,但是主辦方卻隻給了十個名額,剩下的十個人隻需自行承擔費用,再向主辦方繳納一筆參會費,就可以參加大會了。
那些沒能收到邀請函的散修和富商也是用這個方法參加的大會。
也就在這時,主席台兩側的音響裡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尊敬的各位嘉賓、諸山高道大德、道緣善信、護法居士,你們好!今天,我們在這裡召開……”
原本熱鬨非凡的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開幕式開始了!
接下來是國人熟悉的開會流程——領導講話。
好在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而且修行之人大多清心寡欲,沒那麼大的官腔,所以僅僅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開幕式就結束了。
接下來是大會第一天的內容——大亂鬥。
大亂鬥的規則很簡單,每省派出二十名年齡在十八歲以上二十八歲以下的參賽選手進入賽場,哪個省的參賽選手能堅持到最後,就是大亂鬥的贏家,可以獲得由道協準備的豐厚獎品一份。
青川觀符合年紀的也就孫聰一個,所以他早早地就跑去報了名。
這會兒他正跟在趙高誠身後,等待入場。
他環顧左右,躍躍欲試:“趙師兄,其他省的參賽隊伍的整體實力好像都不如我們,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我們的?”
趙高誠回過頭:“誰告訴你我們是來爭第一名的?”
孫聰:“哈?”
一旁的瘦高個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幸災樂禍:“我們是來鍛煉跑步能力的。”
而另一邊,主席台前方,數十張銀幕緩緩放下,很快,賽場上的情景就被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投放到了銀幕上。
常鬆子解釋道:“大亂鬥其實並不是正規的賽事,它的主要目的是給各省之間解決私人恩怨用的,畢竟世界就這麼大,同行之間有點磕磕碰碰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就比如上一屆打的最凶的是辛省和戶市,原因是辛省青鬆宮和戶市長純觀素有恩怨,可是青鬆宮的三代弟子陳謹和長純觀的少觀主宋遼偏偏考進了同一所大學,所以兩人理所當然的成了是一對死對頭。
其中陳謹擅長畫符,而宋遼擅長用劍,兩人實力原本不相上下,直到後來道協舉辦了一場畫符大賽,宋遼不想被陳謹壓過一頭,可又知道自己不是陳謹的對手,然後就想到了一個歪主意。
他買了一個女性的qq號,然後纏上了陳謹,還和他在遊戲裡組起了cp,目的就是為了讓陳謹教他畫符。
聽到這兒,靈真道長當即皺起眉頭:“這不是騙人感情嗎?”
常鬆子:“……後來他們結婚了,陳謹‘入贅’長純觀。”
靈真道長:“……”
哦,那就沒事兒了。
常鬆子:“要知道陳謹可是青鬆宮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弟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對頭家的兒婿,青鬆宮上下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辛省的參賽隊伍就和戶市的打了起來,和戶市同屬於沿海省份的省市很多,辛省也有五六個鄰居幫助,於是漸漸地就演變成了一場大戰。”
“不過一旦比賽結束,不管是輸是贏,都代表著過去的恩怨結束了。”
趙冶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消除摩擦團結同道的好方法。
一旁的靈真道長當即說道:“那今年打的最凶的會是哪兩個省?”
常鬆子默了默:“是我們……”
靈真道長一驚,顯然沒想到會是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