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姐姓劉。
因為沈懷川還要安撫死者家屬以及處理後續事宜, 所以負責給趙冶帶路的就成了她。
趙冶說:“先去兩位死者的辦公室看看吧。”
作為沈懷川的貼身秘書, 劉秘書當然知道趙冶的具體身份, 倒不是因為她有專門去查過,而是因為前段時間青川觀三天兩頭上熱搜, 她光是吃瓜就已經不知道吃撐過幾回了。
所以聽趙冶這麼一說, 劉秘書自然也猜到了這兩件命案有些不同尋常。
所以她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好的。”
劉秘書先領著趙冶去了昨天出事的後勤部童經理的辦公室。
因為他是昨天剛出的事, 所以這會兒他的辦公室其實還是封著的。
看見劉秘書領著趙冶過來, 正在值班的員工紛紛站起身來問好:“劉秘書。”
然後他們轉頭看向趙冶:“這位是?”
劉秘書下意識回道:“野……”男人。
不對——
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但腦子還是慢了一拍, 以至於最後脫口而出:“咱們姑爺。”
趙冶:“……”
一眾員工:“……”
沈靖涵沈董的男朋友?
看這小哥的年紀, 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了。
他們家沈董居然老草吃嫩牛?
眾人紛紛張大了嘴。
隻除了一個愛好比較廣泛,還是晉江**站讀者的女員工遲疑著說道:“哪個姑爺?”
畢竟陪在趙冶身邊的可是沈懷川的秘書,所以讓她想不多想都難。
事實上,剛說出“咱們姑爺”這話的時候,劉秘書就後悔了,且不說她現在也不清楚沈懷川和趙冶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未來會不會一直在一起, 萬一將來分手了,而現在公司的人又都知道趙冶和沈懷川在一起了,後果不堪設想……
最主要的是, 怎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也不該由她這個外人公之於眾。
但錯誤既然已經鑄下了,所以她此時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說道:“是二姑爺。”
二姑爺?
沈家不是隻有一位大小姐嗎?
行二的不是他們沈總嗎?
而後眾人後知後覺:“……”
等等,總不會這個二姑爺指的是他們沈總的老公……攻?
次奧!
他們沈總可真是……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
最主要的是,他們霸氣側漏的沈總居然是受?
眾人紛紛壓下心底的震驚,喊道:“姑爺好。”
趙冶眉頭一挑,默默地念了一遍姑爺這兩個字。
怎麼回事,突然覺得姑爺這個稱呼比祖宗還順耳呢!
要不是時間和場合都不對,趙冶真想掏一把紅包發下去。
所以衝著一眾員工回了一句“你們好”之後,趙冶抬腳跟著劉秘書進了那位後勤部童經理的辦公室。
這位童經理的辦公室布置的很簡潔,二十多平的房間裡,隻有一張辦公桌,一個文件櫃,和一套待客用的沙發茶幾。
趙冶掃了一眼四周,然後直接走向了辦公桌。
和大多數人的習慣一樣,這位童經理也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擺放了一張自己和家人的照片。
趙冶掃了一眼照片上童經理一家的臉,然後回頭看向劉秘書:“走吧,去那位保安部的童副經理的辦公室看看。”
到了地方,因為警察還沒有,所以暫時不能入內,趙冶也不在意,隻是在門口掃視了一圈之後,就直接回到了走廊上,在保安部門口的員工公示欄前站定。
因為一路上趙冶都沒說什麼話,所以此時劉秘書也忍不住問道:“姑爺,您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嗎?”
趙冶沒說話,他的目光從最上方那位童副經理的照片上落到最下方的一個瘦高個的照片上:“那是?”
劉秘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在他對這個瘦高個還有點印象:“這就是和兩位經理同村的童吳。”
就是他告訴的劉秘書,他們村有心臟病遺傳史。
趙冶:“他現在在公司嗎?”
劉秘書:“在的。”
趙冶直接說道:“走,去他那兒看看。”
於是劉秘書便把趙冶領到了童吳的辦公桌前,順便把正在陪伴那位出事的保安部童副經理的家屬的童吳叫了回來。
童吳小跑著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而劉秘書則站在一旁。
“劉秘書,您找我?”
童吳喊道,然後他轉頭看向趙冶:“這位是?”
劉秘書已經自暴自棄了:“咱們姑爺?”
童吳:“啊?”
不等童吳反應過來,趙冶掃了一眼他的臉:“今天是你值班?”
童吳下意識回道:“是的。”
趙冶隨機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辦公桌:“找找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童吳回過神來,也顧不上糾結姑爺這個稱呼,走上前去,四處翻了翻。
“好像沒有少什麼東西?”
趙冶卻說道:“仔細想想?”
童吳隻好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筆筒上:“咦,好像少了一支筆。”
童吳記得很清楚,因為他平常有咬筆頭的習慣,所以隔三差五就要換一支筆,而且總是咬壞了就換,因而筆筒裡一直隻有一根筆,前幾天他的筆筒裡突然多了一支筆,他當時還以為是誰撿到的然後就近順手放到他的筆筒裡的,隻是後來他問了一圈,也沒有失主來領回去,後來他也就隻好把這支筆留下了。
童吳確定道:“沒錯,就是丟了一支筆。”
不過,這和筆有什麼關係?
就連劉秘書也糊塗了。
說不定是誰有急事借走了呢?
隻聽趙冶說道:“這裡有監控嗎?”
有監控的話,就能查出來到底是誰拿走了這支筆了。
劉秘書:“沒有。”
因為沒有哪個員工會希望自己時時刻刻都被上司盯著。
“那你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最近還有什麼人經常出入一個辦公室?”
趙冶直說道:“事實上,你和那兩位經理一樣,都是暴斃的麵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今天晚上了。”
童吳臉色一變:“什麼?”
趙冶:“那兩位的死,並不是因為什麼心臟病突發,而是被人下了咒,起初我還不確定,因為在那兩位的辦公室裡,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到你這兒之後,你說你丟了一支筆。”
“所以就不排除那支筆就是幕後黑手用來給你們下咒的媒介,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人,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在那兩位死者的辦公室裡什麼都沒有發現了,因為對方顯然在死者還沒有出事之前就已經把下咒用的媒介收回去了。”
童吳直接被趙冶拋出來的這些話砸懵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難道是夏侯,他和我有點恩怨,但他可是童副經理一手帶出來的,而且和樓上後勤部的童經理根本就不怎麼認識,所以他沒有下手的理由啊。”
“而且公司最近放假,每個部門基本上都會安排一個人值班,如果是我們部門內部的人下的手,那他突然提前跑到另一個部門去,肯定會引起那個部門當天值班的人的注意,這不就留下了證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