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令人費解地方著實太多。
一抬頭，根本沒在他眼中瞧見多少好奇，李相浮似乎沒多少探究意思，問起其他方麵：“恢複內存是不是會造成身體負擔？”
李沙沙聞言頗有些心虛：“會有些後遺症，思考問題速度降緩0.1秒，還要浪費一丁點能量。”
前一條可以忽略不計，係統運轉速度遠超人類，李相浮聽到後一條時眯了眯眼：“一丁點是多少？”
李沙沙：“一個月壽命。”
大概是李相浮目光愈發冰冷，李沙沙舉起手：“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兒子當久了，李相浮不苟言笑時，他還真有些害怕。
“一個月買來一個真相，很劃算。”李沙沙底氣不足補充。
上次吸收能量足以讓他超長待機一段時間。一個月而已，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李相浮冷冷道：“不是時間長短問題，而是你思想有問題。”
李沙沙擺出乖乖聆聽教誨樣子。
小孩外表很有欺騙性，可惜李相浮和他搭檔多年，知道對方根本沒有悔過念頭。
“我記得上次你推演損耗自身時，跟我承諾過下不為例。”
李沙沙頓時明白這件事不好善了。
李相浮什麼都沒說，從床底下抱起他那堆機器人就往外走，李沙沙連忙攔在門口：“我可以寫檢討，麵壁思過……”
然而無論說什麼，隻是換來一聲冷笑。
李相浮很是殘酷地帶著他所有‘積蓄’離開。
後半夜電閃雷鳴，窗外不時閃過一道銀藍色光芒。
翌日吃早飯時，李沙沙垂頭喪氣，李相浮沒心軟，意外注意到秦晉眼底疲憊，半開玩笑問：“你該不會怕打雷？”
秦晉失笑搖頭：“隻是關於雨夜有些不好記憶。”
不知想到什麼，李相浮收斂住目中笑意。
直到用餐結束，李家人陸續離開，他才開口：“是因為係統？”
這個係統自然不是指李沙沙，而是秦伽玉係統。
“秦伽玉做決定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夜，”提起往事，秦晉語氣中多了一分陰冷：“那道聲音不斷在給我回放當初場景。”
“刪除回憶也需要耗費能量。”李沙沙突然開口。
李相浮：“那豈不是很不劃算？”
無冤無仇，僅僅是為了折磨一個毫不相乾人。
李沙沙：“它本質是不勞而獲，自然討厭白手起家人，一旦秦晉精神崩潰，秦伽玉就是合法繼承人。”
那個時候是最好時機，秦晉剛剛發家，他生母還不知道這一切，秦伽玉隻要按部就班繼續壯大即可，否則真正構建出商業帝國，他反而沒有直接接手能力。
都是些陳年往事，現在探討起來也多是唏噓。
但李相浮卻是上了心，天氣預報預警，最近一周多雷雨天氣，秦晉有這方麵心理陰影，硬扛過去話滋味必然不好受。
他專門上網查詢相關內容，瀏覽到一半劉宇電話打進來，習慣性寒暄問：“在乾什麼？”
李相浮：“看應對雷雨夜辦法。”
劉宇愣了下：“你怕打雷？”
李相浮正忙著，轉移話題：“找我什麼事？”
“多虧了你，我和馬良吉關係終於緩和下來，”劉宇笑眯眯道：“昨天運來食材隻用了一小部分，剩下我讓人給你帶過去。”
他籠絡人心手段確實巧妙，李相浮沒拒絕，掛斷電話前，劉宇又說了句：“如果是有親密關係人，可以半夜去對方房間，抱著他說‘有我在，彆害怕’。”
網上答案也都相差無幾，李相浮搖了搖頭，總覺得代入到秦晉身上，著實有些不對勁。
“怕打雷……”結束通話，那邊劉宇摸著下巴：“總不能是秦晉。”
他和李相浮高中時就是同學，後者經常在雷雨天逃課出去玩，根本不可能怕。如果是家人，也不至於現在才去查。
當然，劉宇雖然管不住嘴，也不敢將這種無端猜測到處散播。
外麵天空自午後便陰沉沉，一場暴雨難以避免。
傍晚時李相浮在庭院裡站了一會兒，由衷希望今晚雷電不要打得太過分。
他一向有毒奶潛質，才生出一點祈願，遠處山頭頓時傳來一聲轟鳴，隨即傾盆大雨落下。
李相浮連忙退回室內，望著半濕衣服，搖頭去洗澡。
這種天氣，大家入睡都比較早，難得不到十點，彆墅內就徹底陷入寂靜。
坐在床邊聆聽外麵雷雨聲，李相浮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看看秦晉。
“夜宴上，他借口離開，獨自到禦花園透氣。忽然之間，他被月光吸引，站上一塊巨石張開雙臂，三千青絲被風吹起，似要奔月仙人。在花園裡散步女皇意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停下腳步，阻止身邊要去嗬斥女官……”
聲音從秦晉房間斷斷續續傳出。
李相浮推開虛掩門，正好看到李沙沙在給秦晉講睡前故事，畫麵彆提有多怪異。
吱呀響動吸引李沙沙回頭，叫了聲‘爸爸。’
秦晉正麵無表情聽著故事，看到李相浮，神色柔和了些。
“這是在乾什麼？”李相浮疑惑。
李沙沙總結：“我有故事，他有機器人。”
說白了就是李沙沙給秦晉講某人在女尊國驚豔四方傳奇故事，通過轉移注意力方式，幫助對方治療當初係統留下心理陰影，同時加深對心儀對象了解。
至於秦晉，則需要給李沙沙買機器人，治愈他昨晚被沒收所有財產心靈創傷。
“……”
李沙沙更好奇李相浮來目。
李相浮聳肩：“也是想幫忙治愈一下，不過看來你辦法更好。”
李沙沙忙問起他方案。
李相浮擺擺手：“隨便上網搜索了下，不用在意。”
和他們同時說了句晚安，李相浮有些困倦，打了個嗬欠轉身回去休息。
“網上辦法……”
在李沙沙陷入思考前，秦晉已經先一步搜了出來。
所有回答大致可以歸結為兩類：1.抱著對方溫柔安慰。2.彆廢話，陪他睡！
“……”
看完秦晉偏過頭，望向李沙沙。
沒注意到冰冷視線，李沙沙還在納悶：“為什麼住在同一屋簷下，你卻總能錯過所有福利？”
秦晉涼涼反問：“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