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二更)(2 / 2)

“父皇!”

“彆再說了,我覺得這丫頭投緣,留她住段時間,你要是想找事就彆來了,成堆的奏折在等你。”太上皇起身拉皇上。

雲疏覺察到他這一拉挺刻意的,皇上跟著他去了院子裡,太上皇又同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再瞪雲疏兩眼就離開了。

太上皇折返,雲疏把椅子挪回先前的位置,和太上皇對麵坐。

“皇上放過我了?”雲疏最關心這個。

太上皇回:“我開口了,他敢不放過嗎?”

雲疏沒問他具體怎麼說的,既然他把皇上拉到院子裡麵了,十有八.九不想讓她知道。

她隻關心:“您當真是覺得我合眼緣,才保下我的嗎?”

太上皇:“不然呢?”

雲疏嘿笑:“謝啦,您放心,我真的真的沒有惡意。”

太上皇把放包子的盤子往她麵前推了推:“快吃,涼了。”

雲疏拿起包子,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老人家可以信賴,應該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吧。

吃過早飯,小公公把碗筷收走,離開了院子。

太上皇提起一個木製的澆花壺,到屋簷下,給雲疏先前注意到的那盆花澆水。

雲疏盯了盯那盆花,幾個花苞長在一根杆上,連成一串,她從來沒見過。

她問:“這是什麼花啊?”

太上皇反問:“你不認識?”

雲疏:“我對花草不在行。”

太上皇咂了砸嘴,說:“鈴蘭。”

雲疏對花草的興趣不大,再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了。

“你自己玩吧,出院子也行,隻要不怕羽林軍找麻煩。”太上皇放下澆花壺,話落朝左邊的屋子走去。

他都這樣說了,雲疏哪裡還敢到外麵瞎跑,既然她暫時留在這裡了,便找找有沒有什麼收獲。

但她轉了一圈,發現屋子和院子極其簡單,唯一值得探究的隻有太上皇了。

左邊屋子的木門大打開著,雲疏趴到門沿上看,裡麵大有乾坤。

她看到一個大型博古架,每一個小格擺放的都是玉石,大大小小,精雕細琢,花樣百出。

太上皇正坐在博古架前,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白玉,用小刀雕刻著。

太上皇專注地眼皮都沒抬一下,說:“想看就進來,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

雲疏跨步進去,選了不擋光的一麵坐下,瞧他正在刻的是龍,刻出大致模樣,正在精雕龍頭。

雲疏閒來無事,看了好一會兒。

太上皇偶爾讓她搭把手,遞刻刀之類的。

等到了午飯時間,小公公送飯來,雲疏和他才走出左偏方,前往主屋。

雲疏覺得和他有些熟悉了,問:“您一直住在這兒,每天有人送飯來嗎?”

太上皇抄起筷子說:“前幾年我也是住皇宮的。”

那怎麼退位到這裡來了?雲疏有一肚子疑問,想到好多裡麵寫的,兒子逼宮老子。

太上皇話挺多,邊夾菜邊說:“當皇帝太累,太煩人了。”

雲疏微驚,她隻聽說過人人都想當皇帝,哪裡想到遇見個真的皇家人,居然嫌棄。

太上皇吐槽:“當皇帝每天天不見亮就要被人叫起來,去上早朝,聽大臣嘮叨,還有批不完的奏折,聽說我皇兒經常熬夜批,太慘了。”

雲疏回想昨晚,皇上確實是折返回去批奏折的。

“長期加班是挺悲催的。”雲疏輕歎。

“而且皇帝一旦做得不好,就有人彈劾,你不要以為坐上那把龍椅就沒有人敢說哈,有些人為了千古留名,不怕得罪皇帝。”

太上皇回想往事,直是搖頭,“幸虧我有個厲害兒子,幾年前我就把皇位傳給他了。兒子養來做什麼的?就是幫老子分擔嘛!”

雲疏笑了,這對父子有些意思。

太上皇話不停:“我也沒有太虧待他,他三十有一了,才當三載的皇帝,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都當二十載咯,早當膩了。”

雲疏笑意更重,原來皇帝這個職業也是有人想提前退休的。

太上皇感歎:“還是現在自在,全天下最厲害的人是我兒子,想乾嘛就乾嘛。我以前和他說過,晚上誰也不要來打擾我,所以你昨晚跑進來,羽林軍才不敢追。”

雲疏:“這樣啊。”

“當然,我也有派人去告訴他,我沒事,彆的事等天亮再說,他才今天早上來的。”

雲疏端起一杯茶:“老爺子,我以茶代酒,再說一聲謝謝。”

太上皇端起茶盞和她碰杯後,狡黠一笑:“先彆急,收留你是有條件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