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碰了碰沈辰耀給自己彆的東西,再看向他,低聲問∶這是翻譯器?
沈辰耀點頭∶我們說話的聲音可以通過彆在衣服上的聽筒傳出去,她們也能聽懂。
雲疏謝天謝地,終於不用手舞足蹈地和當地人比劃了。
同時不忘好奇∶你怎麼什麼都有?
沈辰耀∶來的回數多了,自然什麼都備齊了。
雲疏想起他曾經說過,他穿越的次數是記不清的程度。
進來的女人被兩人無視她,隻顧著竊竊私語的態度氣到了,先喊人∶這個男的是誰啊?把他給我抓出去!
隨即進來十來個女打手,個個對準沈辰耀,雲疏本以為會目睹一場大戰,不想沈辰耀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那些女打手走近來抓他。
雲疏知道他不是蠢蛋,不會任人宰割,站在一旁看好戲。
果不其然,打手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一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打手就跟遇到邪物一樣,雙手猛地往後縮,再跳遠到一米遠,衝領頭女人喊∶麻,好麻。
女人不解∶什麼麻?一個下等的男人都對付不了嗎?全部給我上!
事實證明,那些打手們還真的對付不了沈辰耀,湧上去多少被彈開多少,反複幾輪,她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沈辰耀還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好像所有事情都和他無關。
雲疏笑了,見他穿著一身從來沒見過的銀色套裝,,問∶你的衣服有情況吧?
沈辰耀不怕對手聽到,放大聲音說∶我這身衣服專門為防人設計的,自帶電能裝置,隻要一按下袖口的按鈕,對外釋放的電力就會保護我。
當地是有電力的,但設備落後,因此對電力更加敬畏,女人以及她的手下聽完都很驚駭。
沈辰耀偏偏還要往她們的驚駭上再加一把火∶友情提醒,這個電力是可以調節大小的,我要是再開大一點,你們就被電糊了。
莫說電力差勁的當地,就連雲疏這種生活在電力出色,運用廣泛的現代人聽到這裡都好奇心爆棚,問∶衣服上的電不會傷到你?
內部隔離好。沈辰耀回,就是因為這個隔離比較困難,才找到適合的材料做出來。
雲疏盯了好幾眼他的衣服,有點想擁有一件,那樣就沒人敢輕易抓她了。
女人以及手下氣得牙癢癢,又沒辦法拿沈辰耀怎麼樣,隻得轉向雲疏,女人說∶你躲得挺好啊,我讓人張貼告示,滿大街地搜索了你一個月!
雲疏默了默,看來這個世界的流速還算慢,距離她上次來才過去一個月。
剛才的時間,雲疏也把這個女人搞明白了,這是張揚跋扈,莫名其妙的年輕女人。
比起她那個瘋姐姐,雲疏還是更希望遇到她。
年輕女人說∶你之前還裝啞巴,現在怎麼不裝了?
雲疏直回∶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你管得著嗎?
年輕女人瞪了她好幾眼,說∶我知道你是會說話的,兩年前你可把我罵得不輕。
沈辰耀抬抬眼皮,看向雲疏,雲疏也是微驚,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兩年前?
對啊。年輕女人見她茫然,更加氣憤道∶兩年前的事情你不會都忘了吧?
雲疏哪裡記得什麼兩年前,這是她第二回來這個世界,年輕女人剛才也說了,那是一個月前,怎麼又和兩年前扯上關係了?
雲疏直接回∶我和你才第二次見麵。
第三次!年輕女人萬分確定,兩年前,我在外麵遊玩,一個下等男人衝撞我,被我用鞭子抽了幾下,你路過,把我打了一頓,還當眾罵我,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丟臉過,當時我就發誓,要是讓我再遇到你,一定要打敗你!
雲疏聽完這個故事,眼角發抽,感覺自己背了一個天大的鍋。
上次從這個世界回去後,她和許國強就討論過,覺得年輕女人一碰到她就開打的情況不對,指不定是認錯人了,現在看來,猜得相當準確。
雲疏問∶你怎麼確定當初那個人是我?萬一認錯了呢?
不可能!年輕女人指著她說∶你這眉毛,這鼻子,這嘴巴,這張臉和兩年前那個一模一樣,就算是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雲疏扶額,關於平行世界有一個人她的猜測又多了一條驗證。
但平行世界的她怎麼這兩年都不出現呢?苦得她來料理後續。
沈辰耀瞧雲疏的反應就明白了大半,低聲說∶這個世界也有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哦。
雲疏沒回他,看向年輕女人∶如果我說真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不信?
年輕女人篤定∶一定是你。
雲疏咬咬牙∶行,你說怎麼辦吧?事情總要解決的。
年輕女人∶很簡單,和我打一架。
雲疏終於能明白上回碰到她,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的原因了。
年輕女人咽不下兩年前被打敗的氣,要和她再比試一番,但又怕打不過她,就讓打手們在一旁候著。
既是為了不讓雲疏逃跑,也是想看雲疏和打手們過招,她好在旁邊觀望,學著拆雲疏的招,好在和雲疏單打獨鬥時,勝過她。
雲疏見她認定了就是自己,這一架不打無法收場了,回∶行,我和你打,我要是打贏了,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放我們走,從此以後再也不糾纏我。
年輕女人∶沒問題,你要是輸了呢?
雲疏∶沒可能。
猖狂。年輕女人輕蔑一哼,揮手讓手下退開,抬拳就要開打。
等等。雲疏伸手阻攔,我們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世紀大戰,你不會是想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麵發生吧?多不夠看。
年輕女人覺得很有道理,揮手讓手下去準備場地。
雲疏又說∶我被你的人抓來這麼久,好餓,,沒有力氣,你要是這麼和我打,即使打贏了,也是趁人之危不算英雄。
年輕女人輕嗬∶行,我給你準備好吃的。
雲疏眼睛閃出竊喜,沈辰耀湊近她問∶你是來坑飯的吧?
我上次來也坑了她一頓。雲疏低聲回。
年輕女人指向沈辰耀∶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必須出去。
沈辰耀指著雲疏說∶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可以把她一起趕出去。
年輕女人怎麼可能趕雲疏?她還要和她大戰三百個回合呢。
雲疏勾唇,示意沈辰耀和自己走吧。
年輕女人跟在他們旁邊,對雲疏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雲疏原話回她∶我也不知道你的,你先說。
年輕女人斜她∶我憑什麼告訴你?
雲疏∶不告訴也沒關係,我可以叫你''喂'',我是無所謂的。
年輕女人乾瞪她兩眼∶赫漣。
雲疏才報了自己的名字。
前往餐桌後,赫漣看沈辰耀要坐到雲疏旁邊,嗬斥∶你,去後麵站著!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上桌和我吃飯。
凡事都有第一回。沈辰耀邊說邊坐到雲疏旁邊,夾起一個菜嘗了嘗,和她說∶這個真好吃。
赫漣從小接受的女性為尊,男性為卑的思想使她不可能和男人同桌吃飯的,速地站到一邊,離沈辰耀越遠越好。
她很想叫手下把沈辰耀轟走,無奈人家有厲害武器,隻能用眼神殺死他。
沈辰耀瞧赫漣隻有在旁邊生悶氣,同雲疏笑∶她不吃,我們多吃點。
雲疏樂得不行,沈辰耀壓低聲音說∶我先氣氣她,耗耗她心神,你一會兒打起來會更容易。
雲疏抬眼瞅他,他又問∶和她打,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雲疏回∶上個月我和她打過,她單打贏不了我,一
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進步太多的。
沈辰耀點頭∶我會拖住其他打手的。
雲疏更加放心。
兩人飽餐完,跟隨赫漣走到後院,中央已有一個新搭出來的比武台。
比試規矩很簡單,雙方不帶武器,把對手打得再也不能還手就行。
準備期間,赫漣那方很誇張,好幾位手下又是幫她鬆腿,又是給她講述技巧的。
相比起來,雲疏這邊就冷清了,隻有沈辰耀一個人。
沈辰耀從包裡掏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給她,她接過就剝開包裝紙,吃完說∶看來你自帶了巧克力嘛。
沈辰耀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把裝備包贏回來了以後,還是要給我的。
雲疏不理解∶你自己有,為什麼還要我給你?
沈辰耀∶那不一樣。
都是巧克力,有什麼不一樣?雲疏問。
沈辰耀沒回答她,赫漣叫起來了∶開始吧。
雲疏活動兩下手腕,把打架搞定再說。
兩人走到比武台中央,二話不說,拳頭就伸向了對方,周圍人全部凝神觀望。
如雲疏預料,赫漣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進步神速,雲疏和她過了十幾招,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處於下風。
雲疏竊喜,準備速戰速決,伸腿要去橫掃她的下盤,把她壓到地上。
可赫漣卻突然從袖口處滑出了一根銀針,握到手上,直是往雲疏的胳膊處刺。
雲疏迅速轉變招式,眼疾手快,往側麵躲避的同時,把她的銀針搶過,冷嗬∶說好不帶武器,你居然使詐?
兵不厭詐。赫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