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仔細看自己略微有薄繭的雙手,摸摸自己的川字腹肌,確定真的是經曆了一係列穿越事件過後的身體。
她再看旁邊,還有裝備包。
她趕忙打開檢查了一下,除了鈴蘭玉佩,其他東西都在。
玉佩是掉在星際了嗎?
雲疏管不了那麼多,先沉浸在穿越回來的喜悅中。
她“啊”的一聲大叫,樂得伸開雙臂,摟住最近的兩個工作人員,帶著哭腔說:“沒想到我還能回來,我以為再也回來不了了。”
大家夥聽這句話就知道她一定經曆了不少事,但沒人立即詢問,先讓她梳洗、吃飯。
等她搞定,許國強才帶著專家團聽她彙報。
這一趟旅途實在是太過漫長,跨越好幾個世界,經曆太多事情,許國強他們光是聽,都覺得驚心動魄。
不過在這次穿越中,大部分謎團都解開了,專家們和雲疏的想法一致,認為她的穿越就是一個閉環。
終點連接著起點。
但她為什麼能在一輪穿越結束後保留記憶,又為什麼直接從新一輪的起點跳到現在,沒有誰能說得清楚。
“這估計和我穿越後期感覺到的異樣有關。”雲疏憑借直覺說。
專家們微微點頭,他們和雲疏一樣,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她還能穿越嗎?
這事由許國強上報,上麵的決定是:維持原樣。
維持原樣,一切按照雲疏隨時可能會穿越做準備。
雲疏依然日日去訓練館,依然夜夜由大裝備包陪伴入睡,依然時刻期待會不會去一個新的世界。
但日複一日告訴她:應該不可能穿越了。
漸漸的,她又拿起了雕刻刀,和實驗站的考古學家們一起鑽研從古代世界帶回來的典籍,根據上麵記載的古老技法,繼續練習玉雕。
她原本驚心動魄日子變得簡單,閒來無事就飛回去看爸媽。
因著二老年紀大了,雲疏的年紀也不小了,雲爸雲媽竟然開始旁敲側擊地問她男朋友的事情。
雲爸說:“疏疏,我老同學的兒子都當爸爸了,人家還比你小。”
雲媽道:“疏疏,我今天刷短視頻,看到有一個地方拍出來的婚紗照特彆好看。”
雲疏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搪塞道:“爸媽,我還小呢。”
雲爸雲媽都是很尊重她的人,便沒再多說什麼。
兩天後,雲疏回到實驗站,正在房間給那盆鈴蘭澆水,很難免地思索那個時常佩戴鈴蘭玉佩的沈辰耀。
“我的玉佩是被他撿到了嗎?”雲疏輕聲問。
外麵傳出敲門聲,雲疏喊“請進”,許國強的身影隨即出現。
雲疏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疊照片,笑問:“照的什麼啊?”
許國強遞給她:“自己看看。”
雲疏接過一瞧,全是一些年輕男性的照片,她飛速明白過來:“老許,你怎麼也這樣?”
許國強說:“你爸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我沒辦法啊。”
雲疏:“我就知道是他們,前幾天回家他們就問我男朋友的事情。”
“看看吧。”許國強說,“這些都是特彆優秀的青年,萬一有合眼緣的呢。”
雲疏抿了抿唇,走馬觀花地看完,把照片遞還回去:“真沒有。”
許國強不意外地接過照片,觀察她:“你是在想沈辰耀吧?”
雲疏雙眼快速撲閃,磊落承認:“嗯。”
那麼多個世界,那麼多次相遇,他早就成了雲疏最特彆的遇見。
以前的雲疏沒有考慮過兩人之間,眼下再也無法穿越了,才清楚想得緊。
很矯情,但是她忍不住。
那份想念,讓她暫時不願意去看任何人。
許國強歎了一聲:“可是你們兩個這樣……”
他未說出口的話,雲疏心裡麵門兒清。
可是她恐怕再也無法穿越了,再也無法見到沈辰耀了。
雲疏笑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許國強清楚她其實挺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反對的話。
雲疏繼續過著閒適的生活,一直到來年春末夏初。
她精心養育的鈴蘭再一次生出了一根花枝。
她喜得更加小心地嗬護,日日期待它開花。
這天,雲疏正在給鈴蘭澆水,耳膜忽地被警報聲刺激。
尖銳的,接連不斷地在響,意味著有外人闖入。
雲疏慌忙放下澆花壺,走出房間,打探狀況。
她碰上一個工作人員,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啊,警報聲還在響,應該是挺嚴重的。”工作人員說。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往警報聲的來源地。
那是在一個空地處,雲疏老遠看見二十多個軍人團團圍成一個圈,每個人都手持武器對準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