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徐長生在彆人眼中變得神神秘的。
一半的時間,和一群孩子在往後山的山穀跑,聽說在搞什麼科學種植,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
一半的時間,就將自己鎖在屋子裡,美其名曰做學問?
聽說還從大祖父那要了不少紙張,還讓人去長安的時候幫忙帶回來一些染布的染料,這是在做什麼學問?
時不時還從茅草屋傳出嘎嘎的毛骨悚然的笑聲。
徐長生的效果圖完全是按照房地產公司的立體廣告圖來畫的,有了染布的染料,也不愁上色的問題。
不過在徐長生閉門奮鬥之前,他收到了一封信。
徐長生一喜,難道是那個好看的小哥哥又給他寫信了?
展開信,字跡不對啊?
向信末一看,祖佑銘?
誰啊?奇怪,完全不認識的人怎麼會給他寫信?他才四歲!
看向信的內容,徐長生小身板都挺起來的。
因為這人語氣那個謙虛,一副求學問道的樣子。
一句話,就是將他自己地位放得很低,將徐長生捧得很高。
嘖嘖,這人真懂禮貌。
徐長生心道,他好歹是量子傳送的博士,高科技人才,就算真的當他的師長也是綽綽有餘的吧?嘎嘎!
繼續往下看,這一看愣住了,“這……搞了半天,把我出的題拿來考我?”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信上正是那道瘋狂的水池管理員的題,奇怪,這題他不是隻寫給那位好看的小哥哥嗎?怎麼其他人也知道了?
說起來,那位小哥哥居然這麼久了都沒有來問他這題的解法,真沉得住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來問他這個四歲孩子。
下次寫信,就寫四個字送給他,“不恥下問!”
嘎嘎,讓他送一堆字帖嘲笑他字醜。
看完信,徐長生對這位態度極好的學生印象不錯,雖然掩蓋不了對方明顯夾帶了考校的意思在裡麵。
徐長生開始回信。
“這位虛心請教的同學,既然你這麼誠懇地問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嘎嘎,完全沒有虛懷若穀的情操啊。
徐長生隨即寫下破題的答案,“這是一個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
至於對方看不看得懂,他就不管了,連數字都寫的阿拉伯數字,反正又不是他的學生,他才不管。
他以前也帶過學生的,但……那些學生都有基礎,而且都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可聰明了。
眼睛一轉,寫一封也是寫,寫兩封也是寫,反正都要送去長安。
於是徐長生又給李承乾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就更簡單了,隻有四個字,“不恥下問”!
小哥哥真是的,他都等得不耐煩了,還能不能繼續玩下去了,讓他感受智商上碾壓的快感,他還有好大一籮筐題沒出,這速度一輩子也出不完題。
信在第二天就送去了國子監和東宮。
祖佑銘看到信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好大的口氣,也太不謙虛了,不過這也證明對方肯定有大本事,不然能這麼盛氣淩人?
有本事的人,總是有傲骨的,他理解,哪怕是他,有人來請教他的時候,他心裡也是有點飄飄然的,當然,祖父教導他要謙虛謹慎。
繼續向下看去,祖佑銘就愣住了,因為他看不懂,甚至連寫的什麼都看不懂。
這些符號一看就知道不是胡亂寫出來的,但他從來沒有見過。
現在怎麼弄?連字都看不懂,更彆說知道怎麼破題了。
祖佑銘將信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語,“這就是信中說的二元一次方程?從來沒有在任何書籍上看到過。”
他看不懂,第一個想到就是給他祖父看看,他祖父才是真正的數術大家,他還在學習中。
祖佑銘的祖父祖老博士看著信,先是一愣,“這位小仙人的字跡還真是……奇特。”
祖佑銘心道,誰說不是?不過這位稱號小仙人的算術大家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用這麼醜陋的文字給他回信?難道是在暗示他的水準就隻配這樣的字跡?
祖老博士皺眉地看了半天,“這些符號肯定是有意義的,但到底是什麼意思?”
祖佑銘:“……連祖父都不知道嗎?”
祖老博士搖搖頭,“這個水簾洞還是三星洞的學院在數術上已經走在了我們前麵,看來你的確有必要去對方學院交流一番,學問學問,不是閉門造車就可以的。”
“是。”祖佑銘答道,他越來越期待去這兩個學院交流了,“不過,我經過市集的時候,似乎也聽到有人在討論這兩個學院。”
祖老博士,“你說的可是那西遊記?不僅在市集上在流傳這個故事,國子監也議論紛紛。”
祖佑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