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徐長生拿著金牌就往外麵跑。

他怕去晚了塵埃落定,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也沒他事了。

翻身爬上大白背上, 風馳電掣,彆人縱馬他縱虎。

長安城朱雀大道上, 一道白影飛馳而過, 引得驚呼不斷。

“又是哪個功勳家的紈絝子弟,大白天的縱馬。”

等抬眼一看,嘴巴都張成了o形。

這這這……這比那些紈絝子弟還過分吧?現在都開始流行在大街上縱虎了?

隻是不知道,唐律規定縱馬鬨市要被罰,那縱虎會不會被罰?

朱雀大道一陣喧嘩, 震驚得一群長安人都忘記了手上的事情,估計今天過後, 馭虎小孩的傳說要在整個長安傳開。

以前, 徐長生的活動範圍有限, 就算有消息流傳出去, 估計大部分人都沒當真,也就當成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現在可不同, 朱雀大道是長安最繁華的街道之一,這一消息傳出去後,估計整個長安都得沸騰起來。

徐長生要出名了,好吧,他在長安已經出名了,隻是現在會以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一種方式出名。

徐長生一路騎著大白跑到皇宮門口,守門的士兵都嚇了一跳, 正要抽刀。

徐長生趕緊將金牌舉得高高的,“我乃徐家徐長生,有陛下欽此殿前見君之特權。”

他也不敢闖,那是找死,跑到皇宮門口就停了下來。

然後跑到守城將士麵前,“我要殿前見君,流程怎麼走?麻煩快一點。”

守城的士兵都懵了,他……他……一個開襠褲騎著個老虎,跑他麵前說他是徐家子徐長生?

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徐家子不是長這樣的啊,手上的刀都差點驚訝得掉了。

才華橫溢,俊朗非凡的徐家子居然是一個開襠褲,虧他媳婦每次說起徐家子眼睛都放光,他還吃了好久的醋。

但……這種事情上撒謊,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看了一眼金牌以及徐長生腰間的白玉簫,守城士兵基本已經相信了,但衝擊實在太大,好半響才艱難開口,“徐……徐家子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負責皇宮守衛的是左武衛將軍李君羨,守城士兵要稟報的人也就是他。

現在的李君羨還是個人高馬大的青年。

等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有點懵,“你說徐家子是一個四五歲的孩童?”

守城士兵咬著牙肯定道,“他手上有陛下禦賜金牌,腰間有太子殿下的白玉簫。”

這肯定假不了的,雖然到現在他還有點不敢置信。

李君羨趕到皇宮門口,就看到徐長生墊著小腿往皇宮裡麵看。

這就是徐家子,徐長生?

才高八鬥,品學兼優,風逸俊朗?

似乎……整個長安,整個朝廷鬨了好大一個笑話。

而鬨笑話的人……

就算平時穩重異常的李君羨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涉及的人有點多,而且每個人的地位……一個比一個高,連陛下都牽連在其中。

徐長生見有人出來,趕緊跑了上去,“這位將軍,徐家徐長生有禮了,還麻煩將軍快一點,我要殿前見君。”

殿前見君……

一個……還穿著開襠褲的孩子。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孩子站在大殿之上,站在文武百官之前,站在陛下麵前,所有人會是什麼表情。

但,李君羨看了一眼金牌,有這個金牌,他的確能殿前見君,這是陛下親自下的旨,君無戲言,這也是徐家子徐長生為朝廷解決突厥人借糧換來的殊榮。

就算是李君羨也無法阻止徐長生殿前見君,不然他就是無視陛下聖旨。

李君羨嚴肅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徐家子,請跟我入宮。”

徐長生趕緊點點頭,又道,“我能將我的大老虎帶上麼?它對我寸步不離。”

徐長生都想過怎麼狡辯了,有規定不許帶武器,不許帶馬匹什麼的進皇宮,但肯定沒有規定不許帶老虎進去,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但徐長生還沒開口,李君羨就說道,“可以。”

大唐民風彪悍,大唐的將士就更不用說,大白雖然威武彪悍,但還真嚇不到這些可能已經上過不知道多少次戰場,剿過多少次賊匪的將士。

根本……沒當一回事。

徐長生哎歎了一下,估計也隻有嚇嚇長安的居民了。

路上,徐長生偷偷看了看這個禁衛軍統領,他得拉拉家常,以後要是還進宮的話,免不了還要打交道,“敢問將軍姓名?”

李君羨答了一句,他腦子裡還在想,等會殿上會出現怎樣的鬨劇。

徐長生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李君羨?

他就是李君羨?

李君羨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這小開襠褲怎麼眼睛都亮了?

徐長生一臉羨慕,指著旁邊皇宮的高牆,“將軍,你是不是能刷地飛上去”

李君羨看了一眼高牆,嘴角都抽了一下,“不能。”

徐長生一愣,怎麼就不能了?

又問道,“你是不是一個人能打幾百人?”

李君羨表情又抽了一下,這都是誰告訴這個小開襠褲的?他是人又不是神,麵無表情的答道,“不能。”

徐長生嘴角都翹了起來,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李君羨就是個正常人。

兩人來到大殿門口,李君羨喚來一個專門傳令的小兵,說了幾句。

傳令兵一臉驚訝地看了一眼徐長生,這才匆忙進入大殿中。

大殿之上,光祿大夫鄧濟鄧大人正在口吐唾沫地上述,“陛下,徐家的出油工藝對大唐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果在大唐十道推廣此工藝,大唐百姓都能吃上便宜的油,民生得到大大改善,這都是陛下的恩德啊,所以,我建議讓徐家貢獻出他們的出油工藝,造福天下百姓。”

鄧濟臉色帶笑,他幾乎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沒有人能挑出毛病,而且還有益於陛下的名聲,陛下沒有理由拒絕。

李世民的確有些意動,但似乎又有些不妥。

有不少大臣開始附和,覺得這是利國利民的德政。

李世民看了一眼下方,說道,“諸位覺得如何?”

房玄齡皺了皺眉,的確是德政,但要說百利而無一害就未必了,但最終沒說什麼。

魏征也點點頭,大唐窮啊,要是都能吃得起油,的確能大大改善民生。

倒是李承乾看著光祿大夫鄧濟說了一聲,“鄧大人家有油鋪生意吧,整個長安的油鋪好像就是你們鄧家的。”

鄧濟心都縮了一下,太子可是和徐家子相交莫逆,不過他也料到太子可能會為徐家說話。

但那又如何,他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要是太子敢為徐家說話,就是不將天下百姓的民生當一回事。

鄧濟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徐家的人不肯將出油的工藝賣給他們鄧家,連用流氓地痞威脅都沒有用,在天子腳下,的確不敢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但以為他就沒有辦法了?

要想得到徐家出油的工藝,未必就要用什麼陰險手段,他還可以堂堂正正,到時候誰能說他一個不是?

徐家村的油出現在長安,對他們鄧家的油鋪打擊是最大的。

品質更好的油,價格卻比他們賣的便宜。

生意受到影響是肯定的,長此以往,他們鄧家的油鋪可能就要退出長安。

鄧濟對著李承乾說道,“太子說得是,鄧家的確做油鋪生意,但和鄧某卻沒什麼關係,都是鄧家旁係做一點小生意,維持家族運行而已。”

為了阻止官商勾結,在唐朝當官是不能做生意的,需要一生勤政廉明。

當然,也不是沒有規避的方法,就是將生意交給旁人打理,自己不沾手。

這種事情是默認的,各大家族要運行需要大量的錢財,要是家族出了一個當官的就不讓做生意,那還了得。

李承乾說了一句就不說話了,這事情他的確不好出頭。

李世民看了一眼,“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

話還沒說,一個傳令兵就走了進來。

“報,徐家徐長生持陛下金牌,奏請殿前見君。”

“徐家子?徐長生?”

大殿上熱鬨了起來。

如今徐家徐長生在長安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連他們這些朝官家中,時不時都能聽人提起,有些家庭更是用徐長生這個榜樣教育家族子弟。

“徐家子居然真的來殿前見君了,可得好好看看,是不是如同傳聞中的那樣英俊俊朗,風采照人。”

“可不得好好看看,我都準備好幾道難題考考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才高八鬥。”

一群人興致勃勃,最開心的莫過於王禦史,在弄清楚徐家並沒有以商牟取暴利後,他家裡夫人想和徐家結親的心思更重了,聽他夫人說,其他幾家似乎也動了心思,他下手可得快一點了,正好趁今天看看他“未來女婿”品行如何。

當然,除了興致勃勃的大部分人外,也有少部分臉色都變了。

房玄齡趕緊從袖子裡拿出一塊乾癟的靈芝塊含在嘴裡,不行,他又要暈了,那個開襠褲居然殿前見君。

還好他為了怕意外見到或者聽到關於那開襠褲的事情再次暈倒,準備了點靈芝在身上。

除了他,站在前列的孔穎達硬是沒撐住,當當當的朝後麵退了好幾步,還是後麵的人將他扶住才沒暈倒。

徐家子居然來殿前見君了。

真相大白於天下,也是他被天下讀書人口誅筆伐的時候,他能不暈嗎?站都站不穩。

上方,李世民難得的露出一絲期待,說實話,他還是有點想見一見這個為他解決掉突厥借糧問題的徐家子的,再加上,徐家子送給太子然後又轉手到長孫皇後手上的花卉,長孫皇後喜歡得愛不釋手,也算是討了他歡心。

“宣。”李世民正了正身體說道,就讓大家見一見這個大唐才俊。

……

李世民讓傳令兵下去宣人進見,但傳令兵卻沒有第一時間下去。

不由得問道,“還有何事?”

傳令兵說道,“徐家子身旁有一隻猛虎跟隨左右,不肯離開半步,在進來前,李將軍讓我將此事稟明。”

“哦?”李世民一愣,猛虎跟隨?

居然還有這等奇事,臉上的興趣更濃了,說道,“無事,讓他帶著大蟲進來便是。”

李世民是誰?那可是真正馳騁戰場的人物。

彆說殿上還有一群武將在,就算沒有,他單獨遇到猛虎,說不定都敢大笑著赤手空拳上去搏鬥一番。

這種看上去有些不合禮儀的事情,反而得到了武將的一致認可,哈哈大笑的讚美李二陛下英武不減當年。

猛虎?他們馳騁戰場一生,會怕才是笑話。

看得一群文官麵麵相覷,堂堂朝官,怎麼跟山賊強盜一副模樣?

彆說,武將一列,當初在瓦崗寨當山賊的還真不少,後來才投靠李唐。

傳令兵這才下去。

大殿上議論紛紛。

這時,孔穎達站了出來,“陛下,臣突感身體不適,需先行下朝……”

孔穎達覺得,他肯定受不了等會的刺激場麵,再不走他估計會被抬著出去,而且就算不暈,他也沒臉見人了,他居然舉薦一個四歲小孩進了國子監,等會他就要被人用唾沫噴死,他還是先回家吧,稱病不上朝,來探望他的也算了吧,沒那個臉見人,而且誰知道是真探望還是來打臉的。

李世民聞言一愣,孔祭酒以前身體不是好好的嗎?對了,好像在國子監門口講學受了風吹日曬暈倒了。

李世民說道,“孔祭酒下去好好休息,可惜不能和大家一起看看我大唐才俊。”

大唐……才俊?

孔穎達詭異的看了一眼李二陛下,心道,陛下,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等會下不來台看你怎麼辦?這臉可是打得啪啪響,關鍵是陛下現在還滿臉笑意,估計等會哭都哭不出來,這徐家子算是將陛下也害慘了。

孔穎達也不說什麼,反正馬上就真相大白了,也不用他多此一舉,拱拱手,走了,走得有點匆忙。

李世民還在歎息,孔祭酒病得真不是時候。

這時,房玄齡也站了出來,“陛下,微臣身體也有不適,需提前下朝。”

房玄齡覺得,他靠一塊靈芝估計支持不住,看孔老頭跑得那麼快就知道是個什麼心思,他也得回家養病不出,至於朝堂上的事,就隻有麻煩陛下自己先忙活了。

李世民一愣,怎麼他的左膀右臂也病了?看看房相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啊,說道,“要不看完我大唐俊才再走?”

房玄齡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後一臉詭異的看著李二陛下,大唐俊才?陛下,你就不停的往自己臉上扇巴掌吧,他老了,心臟不好,是堅持不下去的。

房玄齡死活不肯留下來,跑了。

李世民心道,奇怪,剛才孔祭酒用一種特彆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還以為眼花,怎麼房相也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他?

弄不明白啊。

李世民當然要誇徐家子了,因為徐家子是他親自賜予殊榮能夠殿前見君,是他看中的人,學問名聲越好,他麵上也好看,而且,他可是準備將徐家子作為寒門在朝廷紮根的一個引子,當然要大力宣揚了。

不由得說道,“看來房相也病得不是時候,無法看到我大唐俊才是何等俊雅不凡。”

俊雅不凡

這次輪到李承乾表情微變,他覺得他父皇現在啪啪打自己臉不知道痛,等會痛起來肯定要找人的晦氣。

當然,作為聖明的帝王,肯定不會找臣子們的不自在的。

那會找誰的麻煩?

不言而喻。

況且,是他沒有告訴他父皇,他那好友隻有四歲。

這也不能怪他啊,他每次要說出來,都被他父皇打斷。

他都準備找個機會,無論如何要說明情況了,結果,誰知道那小短腿居然突然就……殿前見君了,弄得他都措手不及。

李承乾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偶感風寒,需提前下朝。”

他還是等父皇氣消了再上朝吧,他這風寒估計得很久才好,當然風寒好不好取決於父皇什麼時候消氣。

李世民突然明銳地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因為現在稱病提前下朝的都和徐家子有關。

但哪裡不對,他又實在想不明白。

看了一眼李承乾。

李承乾也沒有辦法,隻得麵無表情。

李世民裂了裂嘴,他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裝大人,一臉嚴肅,從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囑咐了一番注意身體。

李承乾走了。

李世民這次警惕了一些,沒再為李承乾沒看到大唐的俊才而可惜。

大殿之上熱鬨非凡。

大部分人還不忘拍一下李二陛下的馬屁,李二陛下識人善用,英明神武。

誇得李世民心裡都樂嗬嗬的,但表麵上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因為魏征肯定要懟他。

但……熱鬨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從外麵向裡麵安靜的。

然後……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甚至有的大臣還不停用袖子擦眼睛,是他們老眼昏花了嗎?

剛才那傳令兵,不是說徐家子身邊跟隨著一隻大老虎。

大老虎他們看見了,確實神異,但徐家子在哪裡?

他們怎麼沒有看到?

隻看到一個穿著開襠褲,滿臉好奇,四處打望的小孩子。

李世民臉上的微笑就那麼停在他的臉上,因為已經僵硬住了。

這個開襠褲怎麼有點眼熟?

特彆是小腿一蹬一蹬的樣子……!

這不是當初插秧的時候,調侃過他的那個小破孩?還說他找不到媳婦兒那個

還有不少大臣一臉茫然,一個還在穿開襠褲的孩子怎麼跑大殿上來了?

這裡可是百官上朝,大唐最嚴肅,最莊嚴的地方。

直到,徐長生翹著個小屁屁,高聲喊道,“徐家徐長生,拜見陛下!”

徐長生還在奇怪,這皇帝陛下怎麼有點點眼熟,不過隔得有點遠,看不清。

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然後是一片嘩然。

“快告訴老夫,他剛才說他是誰?”

“老師老師,你要撐住,你千萬彆暈。”

“王禦史,你也彆暈啊。”

“天呀,剛才是我聽錯了嗎?他說……他是徐家徐長生?”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徐長生俊逸非凡,才學震驚長安,絕不可能是一個還穿開襠褲的孩子。”

“徐長生可是國子監貢生,為我大唐解決突厥問題,怎麼……怎麼可能是一個開襠褲?”

“太子在哪裡,徐長生不是他的好友嗎?快出來解釋解釋。”

“還有房相在哪裡,房相不是說徐家子視金錢如糞土,是讀書人的楷模嗎?我就是用徐家子為榜樣教育家中子弟,房相,快出來解釋解釋?”

“孔祭酒勒,孔祭酒不是親自湊請徐家子進國子監的嗎?快出來給我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房相,孔祭酒好像稱病下朝了。”

“……”

一陣安靜。

然後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最上麵的李世民,“陛下,這是你親自下旨,賜予殿前見君特權的徐家子,請陛下為臣等解釋清楚。”

“陛下剛才還誇徐家子是我大唐才俊,還望陛下解惑。”

“是啊,皇後娘娘還誇徐家子品學兼優,請陛下為我等解惑,為何徐家子是……是一個四五歲孩童?”

“……”

麵對整個大殿百官質疑,李世民現在隻覺得臉被人來回啪,太特麼痛了。

問他?他怎麼知道?

徐家子的才學不是你們說的嗎?

李世民整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兢兢業業,勵精圖治,為了治理好大唐,不曾有過半點紕漏。

但現在……

他似乎鬨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對了,罪魁禍首是誰?

李承乾跑哪去了?還有房玄齡,孔穎達勒?

他們……他們居然丟下堂堂大唐陛下自己跑了,讓他一個人麵對滿朝文武的質疑。

李世民手都在哆嗦。

難怪徐家子來長安後,拜訪一個暈倒一個。

難怪徐家子要殿前見君,這幾個人統統稱病跑了。

李世民臉黑得沒法看,可他沒辦法稱病啊,也跑不掉。

但……這讓他怎麼解釋?

他也是受害者,他特麼也是現在才知道。

他特麼剛才還三次稱讚徐家子,一個四歲開襠褲是大唐俊才,國之棟梁。

他臉被自己打得啪啪響。

殿下,徐長生也震驚住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就自報家門,說了一句自己是徐家徐長生,怎麼整個大殿都跟炸窩了一樣。

他也好懵。

看看,前麵的幾個老頭激動得滿臉赤紅,站都站不穩了,虧得有人扶著,不然真倒地上去了。

還有人捂住胸口,一副呼吸都不順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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