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怎麼,你也舍不得這片海域嗎?”
皇帶魚:“我最近約了條鯊魚PK,說好了,生死不論,誰跑誰是孫子……”
佛係少女沈安安:“……”
現在的魚都這麼凶殘的嗎?
既然跑是不能跑的,那就隻能隨機應變了。
幾天後,研究所那邊派了人過來,在附近的海島上建了一個臨時住所,裡麵基礎的生活設施和研究設施一應俱全。
再之後,徐青樹跟周隨遇被研究所的科考船打包送了過來。
島上的條件自然趕不上研究所那邊,但徐青樹跟周隨遇都一臉平靜的接受了現實。尤其是徐青樹,把行李往房間一放,便帶上海底探測器和記錄儀駕船出了海。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且接下來的好些天都是如此,如果不是那天在科考船上親眼從探測器的鏡頭上見過那隻美人魚的蹤跡,徐青樹幾乎都要懷疑那隻美人魚其實是他們臆想出來的。
相較於徐青樹的急切,他的同居室友周隨遇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每天依然板著那張漂亮的棺材臉,平靜的做實驗、寫報告,寫報告、做實驗,生活過得跟在研究所的時候一毛一樣。
好吧,也不是完全一毛一樣,還是有區彆的,至少在研究所的時候周隨遇每天都在吃食堂,而在這個海島上,周隨遇是會親自下廚做飯的。
如果不是這次跟周隨遇一塊滯留在這座荒涼的海島上,徐青樹還真不知道周隨遇長著這副小白臉的樣子,居然會做飯。不僅會,甚至做得還挺不錯。
如今他們在島上,物資不比在島外豐富,雖然一周左右科考船那邊會有專人過來給他們一次物資,但島上沒有冰箱,所以送過來的也基本上都是能放的蔬菜,比如土豆、大白菜、蘿卜等等。肉的話,通常也就物資船上岸的那一兩天會有鮮肉,其他時間都是素炒蔬菜。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周隨遇依然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一日三餐準時準點,條件好的那幾天就肉末炒大白菜,排骨燉蘿卜,條件不好的那幾天就青椒土豆絲,蒜泥炒空心菜……
他甚至還把沒吃完的五花肉醃製好,掛在外麵用島上的陽光暴曬,做成了熏肉。
害得徐青樹手裡的泡麵都不香了。
其實周隨遇是邀請過他幾次一起吃飯的,是徐青樹自己拉不下這個臉。
不過徐青樹能忍,有一個人卻忍不了了。
——周隨遇每天在海島上變著花樣弄好吃的,隔壁的小美人魚都快被饞哭了。
這段時間以來,沈安安已經基本接受了自己莫名其妙穿書的事實,甚至連穿成一隻美人魚這種狗血設定她都逐漸接受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生活注定要對她這隻小美人魚痛下殺手,那她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躺下來,儘量死得不要太難看。
但有些事情能忍能看得開,有些事情卻不能。
比如吃。
穿書之前沈安安雖然就是個普通的設計師助理,但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在吃上向來不會委屈自己。
如今變成了一隻美人魚,雖然海底物種繁複,用皇帶魚的說法就是“隻要張開嘴,所有能動的東西那就都是食物”,但一來沈安安是個佛係少女,她不殺生,也不喜歡吃生食;二來可能是因為海底常年不見光明的緣故,所以好些海底生物長得跟鬨著玩似的,沈安安實在是下不了口……以至於她穿過來這麼久了,每天都是靠著海底的浮遊生物勉強生存下去的。
如果沒有海島上的食物香味做對比,浮遊生物什麼的勉強也是能咽下去的,但凡事就怕對比,所以每到飯點,沈安安就不由自主的浮到海麵上去雲吃飯。
終於有一天,海島上傳來了燒烤的香味。
沈安安這回是真真切切的被饞哭了。
一哭,就滿地掉珍珠。
老海龜和皇帶魚一邊手忙腳亂的滿地給她找珍珠,一邊安慰她道:“彆哭彆哭,你的眼淚可值錢啦,可千萬不能亂哭。”
沈安安回憶著新鮮出爐的羊肉串、牛肉串撒上孜然和辣椒麵的美妙滋味,捧著手裡的珍珠抽抽嗒嗒的問:“你們說我用珍珠去海島上換點兒吃的,能行得通麼?”
作者有話要說: 史上最富有同時也是最慘女主,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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