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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回到海底洞穴之後, 得得瑟瑟的把自己的新首飾戴給皇帶魚和老海龜看。

沈安安:“我美嗎?”

換彆人說這種話恐怕是要挨打的,但沈安安說, 不止皇帶魚一迭聲的回道:“美美美美”。

就連老海龜這種鋼筋直男都忍不住誇一句:“好看,終於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了。”

不過誇完老海龜又警惕的問道:“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沈安安頓了頓, 說:“……撿來的。”

可不敢說是那個人類科學家送的,老海龜會趴地大哭的。

海裡什麼都能撿, 連人都能撿到, 所以老海龜並不懷疑沈安安的說法。而且他對這些漂亮首飾並不關心, 眼下, 他更關心彆的事情。

老海龜:“小安呐……”

沈安安最怕聽到老海龜說“小安呐”這三個字, 因為一說,就代表老海龜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折磨她的耳朵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老海龜說道:“你還有一年就該成年了,每天再這麼無所事事可不行。你母親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也是能耕擅織心靈手巧的,我也沒指望你能像你母親那般賢惠,但紡織這一門祖傳手藝, 你可不能就這麼丟了……”

沈安安大驚失色,紡織居然是小美人魚的祖傳手藝?難不成小美人魚還有個彆名是叫紡織女工?

老海龜看她表情, 以為她是不願意學,眼睛一紅嘴巴一扁又要哭出來。

沈安安:“……停!我學, 我學。”

不就是紡織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學就是了。

老海龜什麼都提前準備好了,就等著小美人魚點頭了。所以一看到小美人魚鬆口, 一群奇形怪狀的海底生物立刻抬著幾匹布料和一台紡織機走了進來。

這料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看上去輕薄如蟬翼,觸手也像水流一樣輕柔細膩。最關鍵的是,明明看上去那麼輕薄的布料,連皇帶魚都撕不開。

老海龜表情自豪的說道:“這是龍紗,是你母親親手織的,說等你成年的時候,就用這些龍紗給你做一身新衣裳。這料子輕薄通透,穿在身上格外舒服,而且入水也不濕不透,是難得的珍品。”

沈安安還是第一次聽到老海龜提到小美人魚的母親,原著中小美人魚的母親也沒有出現,但現在看來,小美人魚其實有很幸福的家庭啊!至少她的母親應該是很疼愛她的,不然也不會提前就預備下了小美人魚成年化形的時候要穿的衣服。

沈安安想多問問老海龜小美人魚母親的事情,但又怕問多了老海龜生疑,所以隻好把滿腹疑問壓了下去,開始專注的看那些龍紗。

越看越覺得,本小仙女做不到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紡織女工能紡出來的紗啊!

但老海龜對她卻極有信心。畢竟如果連小美人魚都紡不出龍紗,那世上將再無龍紗這種東西。

隻是小姑娘玩心重,學東西又容易三心二意,尤其還有個人類天天引她出去玩,這樣下去,學起來肯定慢得很。

於是老海龜吩咐皇帶魚:“以後那個人類科學家再來給小安送吃的,你替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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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帶魚是站在沈安安這邊的,所以老海龜前腳這麼吩咐他,他後腳就跑去向沈安安告密。原本皇帶魚以為沈安安肯定不會同意老海龜的做法,但沈安安聽完,想了想說:“就按海龜爺爺說的辦就行。”

皇帶魚:“啊?為什麼啊?”

沈安安:“談情說愛固然重要,但學習也很重要啊!”

畢竟她現在頂著小美人魚的身份生活,那肯定要為小美人魚這個族群做點什麼的。如果真像老海龜說的那樣,紡織龍紗是小美人魚這個族群的祖傳手藝,那她必然不能讓小美人魚的這門絕技在她這兒失傳。

再說了,她以前看過那麼多愛情故事,知道撩人這種事情,也不能逼得太緊。有時候也需要適當的晾一晾對方。

不然你天天在對方麵前打轉,對方怎麼知道你有多重要呢?

周隨遇這兩天去礁石上送飯,都是皇帶魚來取。

不過雖然小美人魚人沒出現,但每次皇帶魚過來,都會順手給周隨遇帶一顆珍珠。周隨遇看到珍珠,又看皇帶魚沒事人一樣,便猜到小美人魚最近估計是有事來不了,所以才會讓黃帶魚代勞。

雖然看不到小美人魚他心裡略微有點遺憾,但直到小美人魚好好的,他倒也不怎麼擔心。

而且他跟皇帶魚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當然了,就算他想跟皇帶魚多說兩句,皇帶魚也沒興趣跟他多聊。

周隨遇有時候看著皇帶魚同學,覺得他看上去特彆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外賣小哥。至於他自己,則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外賣商家。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

至少周隨遇不用在海上耽誤太長時間,可以抽出更多的時候完善他的那份《小美人魚研究報告》。

那天晚上他胡亂在報告上寫下那句詩句之後,隔天看到那個報告都臉紅。

以至於他最近又重新換了個新的報告本,開始認真寫報告。

這次可不能再亂寫亂畫了,得認認真真的寫,畢竟這份報告可是要交上去給研究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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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周隨遇回了一趟研究所。

這是時隔2個月第一次回來報道。

進所之後他先去了一趟鄭所的辦公室,把小美人魚目前的研究進展簡單向鄭所做了個口頭報告。

聊完公事之後,鄭所主動跟周隨遇聊起了私事:“我前兩天碰到你媽了,她嫌我給你安排了太多的工作,害得你都沒時間回家去看她,還說要去我上級那兒去投訴我……你搞研究歸搞研究,媽還是要要的,家還是要回的,不然你媽饒不了我。”

鄭所跟周隨遇的媽媽是老朋友,說一句從小看著周隨遇長大的都不為過。隻不過平日在研究所裡為了避嫌,也為了周隨遇好,所以鄭所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這層關係。

周隨遇也懂鄭所的用心良苦,在外麵從來不主動攀交情,當著大家的麵也總是鄭所鄭所的叫得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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