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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方麵宣布自己得了草莓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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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島之前周隨遇答應過咕咚,每個月都會抽出時間跟安安一塊回鯨市去看他。所以上島一個月之後,周隨遇信守承諾的跟安安一起回了鯨市,咕嘟則留在島上,交給了皇帶魚和老海龜照顧。

咕咚聽說爸爸媽媽要一塊回來,高興壞了,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見麵禮物。給周隨遇準備的是他親手畫的畫,給安安準備的是亮閃閃的公主鞋。

是他用攢下來的壓歲錢買的。

兩人收到禮物都很開心。

不過周隨遇看到畫還稍微有點兒疑問:“咕咚,你給爸爸畫的是劍嗎?為什麼要給爸爸畫這個呢?”

咕咚仰著小臉脆生生的答道:“因為媽媽是公主啊,所以爸爸就是騎士。騎士是需要負責守護公主的,所以我給爸爸畫了一柄長劍。”

安安感動的親了咕咚一口,然後對周隨遇說道:“感覺要不了多久你就得拜你兒子為師了,因為你兒子說甜言蜜語的功力已經明顯強過你了。”

周隨遇倒是想得很開:“沒事,每個人在家裡的定位不一樣。兒子負責說甜言蜜語,女兒負責調皮搗蛋,你呢,就負責貌美如花。”

安安:“那你呢,負責賺錢養家?”

周隨遇:“不是,我負責保持身材和廚藝,讓你吃得開心,吃得順心,吃得舒心。”

安安:“……”到底是誰吃誰你給我說清楚。

安安難得回鯨市一趟,所以兩人專注的陪了咕咚一個周末之後,周隨遇又帶著安安去見了見朋友。

先見的是棉花糖一家。

上次安安跟棉花糖爸媽見麵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是因為婚禮沒有邀請棉花糖他們一家子來參加,所以婚禮結束之後周隨遇跟安安又特意私下補請他們一家子吃了個飯。如今幾年過去了,棉花糖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了,整個人完全就是個活脫脫的青春期美少女。

隻不過這麼些年沒見,小姑娘跟安安已經生分起來了。反正一頓飯吃下來,安安就沒聽到小姑娘主動說過幾句話。

等小姑娘出去上洗手間去了,棉花糖爸爸才一臉憂傷的對周隨遇和安安說道:“叛逆期,你們家那倆估計也快了。”

安安瞳孔震驚了一下,棉花糖如今也才頂多10歲吧,這就開始叛逆了?現在的小孩叛逆得未免也太早了吧?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周隨遇微笑著說道:“什麼快了,我家咕嘟從出生就開始叛逆了。一直在叛逆,從未停止過。”

眾人:“……”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用這麼驕傲的語氣說出來。

臨離開鯨市的時候,周隨遇特意回了一趟研究所交代工作,而且當天晚上還主動請鄭所吃了個飯。

安安這天晚上也一起去了。

這是鄭所第一次見安安。

本來上次結婚補請棉花糖家人和鄭所吃飯,周隨遇就想帶安安一塊見見鄭所的。但臨出發之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那會他心裡還是沒底,所以不敢讓安安冒這個險。

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華國針對美人魚又特意修正了保護法,如今美人魚在華國的地位差不多跟國寶齊名吧。而且這幾年時間裡,鄭所對周隨遇也是諸多照顧。

雖然鄭所可能未必知道小美人魚跟周隨遇的具體關係,但他這些年支持周隨遇專心照顧小美人魚,也從來沒有提過要把美人魚拉到研究室去進行深度研究這種話,更沒有逼迫周隨遇做過任何有可能會傷害到美人魚的事情,周隨遇便差不多能知道鄭所的態度了。

而且之前周隨遇跟鄭所聊過小美人魚的事情,鄭所當時明確表示,小美人魚的地位在他心目中那可是比國寶更重要的存在,畢竟國寶又不歸他們管,但小美人魚可是歸他們研究所管的。

而且這幾年因為小美人魚這個項目,研究所真的是獲益良多。鯨島的科考站建起來了,研究所的新設備也引進了不少,最關鍵的是上麵特彆支持研究所,可謂是缺錢給錢,缺人給人,所以說誰要傷害小美人魚,鄭所第一個不同意。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所以周隨遇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帶安安去見見鄭所。畢竟鄭所如今也50多了,過幾年就會退休,退休以後,下一個負責研究所的人是什麼態度誰也不知道。如果那時候安安或者咕嘟不小心暴露了,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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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地點定在一家老字號飯店。這當然是為了遷就鄭所的口味,畢竟鄭所這個人,歸根結底就是個非常老派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老派的習慣。就連周父周母那種看起來還算時髦的小老頭小老太太,也有,比如他們出門會習慣性的攜帶保溫杯,保溫杯裡還得泡枸杞。

鄭所這天進門的時候手裡就拎著個保溫杯,周隨遇逗他:“裡麵泡的枸杞?”

鄭所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最近有點兒變天,裡麵泡的是金銀花。”

說著,鄭所的視線落在周隨遇身邊的安安身上:“這位是?”

周隨遇給安安介紹道:“這位是我太太,安安。安安,叫人。”

安安笑眯眯道:“鄭伯伯好!”

鄭所連連點頭:“你好你好……”

他總覺得安安看上去有點兒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按理來說他應該是沒有見過周隨遇的媳婦兒的。畢竟周隨遇結婚,壓根就沒在鯨市當地辦酒,後來結完婚回來也是周隨遇單獨請他吃的飯,周隨遇的這個媳婦壓根就沒露麵。當時鄭所甚至還懷疑過周隨遇結的是個假婚,直到後來見到了小咕咚,鄭所才打消了這個疑慮。

可如果之前都沒見過,那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一頓飯,鄭所幾乎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周隨遇主動當著安安的麵,把話題扯到了小美人魚身上,鄭所才福至心靈的瞬間回過味來。

——他知道周隨遇這個媳婦兒為什麼看著那麼眼熟了,因為這姑娘長得跟小美人魚幾乎一模一樣啊!

之前在鯨島的時候,鄭所是親眼見過安安的,而且後來他還見過安安的照片。雖然正麵照就隻有最初科考隊拍的一張,後來周隨遇給他發的都是背影和剪影,但“周隨遇的媳婦跟美人魚長得賊像”這個念頭一經出現,鄭所就越看安安越覺得她就是美人魚本魚。

鄭所跟徐青樹不一樣,鄭所有腦子。

而且什麼替身梗之類的,他這種老派人壓根聽都沒聽過。

所以他就覺得安安就是那條小美人魚。

雖然小美人魚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聽上去實在非常匪夷所思,但鄭所這些年聽過見過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多一個小美人魚大變活人也不算什麼。

當然鄭所之所以這麼篤定,除了安安跟小美人魚實在是長得太像之外,還有兩方麵的原因。

一方麵是鄭所是知道鯨市有個海洋生物管理所的存在的。雖然具體是做什麼的他也不是特彆清楚,但隱約聽說是管理海洋生物的。他們研究所研究海洋生物,那可是天天都往大海裡拍的,但這個海洋生物管理所,可是天天在陸地上待著的。一個天天在陸地上待著的海洋管理所,管理的到底是什麼呢?這就很值得細細品位了。

而且周隨遇這人做事情向來謹慎,即便是家人裡,他也不會提工作上的事情。小美人魚再怎麼說也算是研究所的高級機密了吧,周隨遇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這態度就很值得玩味了。

鄭所後來借口抽煙把周隨遇叫到外麵,開門見山的問周隨遇:“你媳婦安安跟小美人魚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跟我說句實話透個底。”

周隨遇心裡其實還微微有點兒緊張,但表情看上去可鎮定了,語氣也坦然得一塌糊塗:“您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

雖然猜到了,但此刻聽到周隨遇親口承認,鄭所還是忍不住瞳孔地震:“臥槽,真的?真她真的就是小美人魚,你沒騙我?”

“嗯!”

鄭所足足消化了好幾分鐘這個消息,直到手裡夾著的煙都開始燙手了,他才突然驚醒似的叫了句:“這麼說起來,徐青樹輸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冤啊!”

周隨遇:“嗯?”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徐青樹了?說起來他都好長時間沒想起這個人了。

鄭所睨他一眼:“他估計一直以為自己跟你爭的是一個項目呢,結果誰知道你做得這麼絕,居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你說他不輸誰輸?”

周隨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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