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張子安離開之後,法推和飛瑪斯與野豬群對峙,它們自知與野豬群的數量相差太大,硬拚很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以既不叫也不動,儘量不激怒野豬。
從它們這裡,視線被一排著火的屋子擋住了,看不到張子安那邊的情況,所以對於張子安會不會遇到危險,心裡也沒底,不過好在他身邊還有星海、老茶和π,再加上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好於一般人,就算遇到危險打不過,起碼還能跑。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悠長的慘叫遙遙傳來,這種因為痛苦至極而變形走調的聲音很難分辨是誰發出來的,尤其是在木屋被火燒得斷裂崩塌的聲音乾擾下,隻能聽出大約是男聲。
飛瑪斯和法推同時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又將視線移回野豬王的身上。
“你擔心的話,可以過去看看,這裡我來頂住。”法推說話時目光未動,它不需要注視飛瑪斯,就能從氣味上感覺出飛瑪斯情緒的變化,飛瑪斯同樣也能做到這點。
飛瑪斯沉聲說道:“不用,我相信他能應付得了。”
法推稍感意外,“你對他很有信心。”
“是的。”
飛瑪斯突然很有傾訴的渴望,它想把自己來到寵物店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講給法推聽,尤其是在濱海影視城拍電影時所發生的那些事,法推聽後肯定也會認同它的信心。
不過,現在不是講故事的時候,而且它也不是最佳的講述者,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還是讓π來完整地講給法推聽吧。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這次聲音較短。
飛瑪斯很想問問法推,有沒有興趣跟大家一起去濱海市玩玩,但它覺得法推不會離開這裡,因為狼群剛剛重返紅木森林,立足未穩,狩獵技巧也亟需磨練,正是最需要法推領導的時候,如果換了它處在法推的位置,可能也很難拋棄同胞們,這點和小白有些像,為了同胞而寧願自己也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傳來,飛瑪斯反而放心了,它雖然聽不出裡麵有沒有張子安的聲音,但可以肯定這些聲音全是來自於不同的人,八成是那些守衛正在遭殃。
法推也猜到了,“看來,你的信心是對的。”
得到法推的承認,飛瑪斯與有榮焉。
一段時間的沉寂之後,又是一聲短促的慘叫,同樣是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聲音,但不知為何飛瑪斯的心臟猛地一突突,總感覺這聲慘叫是來自於張子安。
法推察覺到飛瑪斯的情緒突變,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真的不去看看?就算你對他有信心,但總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
飛瑪斯很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但它還是沒有動,因為如果是老茶和星海都搞不定的意外,即使它去了也沒用。再說張子安是因為相信它,才放心地讓它和法推一起守在這裡,萬一此處有什麼意外發生,它不想讓他和大家失望。
它相信,即使張子安遇到意外無法呼救,理查德那家夥一定會用破鑼般的音量呼救,讓全森林都聽見。
剛才那就是最後一聲慘叫,之後那邊就沉寂無聲了,隻有房屋倒塌時不時響起。
就在這時。
“啊!救命啊!”
一聲尖叫從側麵響起。
飛瑪斯和法推同時一怔,齊齊轉頭,但黑暗的森林裡什麼都看不清,隻能確定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音較為遙遠。
這是誰在尖叫?
是梅根嗎?
聲音並不是從印第安荒村的方向傳來,更是更偏一些。
張子安明明叮囑讓梅根無論聽到任何怪聲都不要擅自離開房子,老老實實留在房子裡等他帶著食物回來,難道這傻丫頭還是離開房子並且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