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飛瑪斯在前麵引路,張子安不需要考慮迷路的問題,隻顧著用夜視儀看著腳下的路已經用掉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稍不小心就可能被樹根或者雜草絆倒。
他既掛念法推又擔心菲娜,總感覺自己這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扯得分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手指握成拳頭才更有力量,現在則有疲於奔命之虞。
跌跌撞撞地不知走了多遠,張子安借助夜視儀先精靈們一步發現前方似乎有亮光,而且還隱隱傳來女人的啜泣聲,幽幽地飄蕩地林間。
他叫住飛瑪斯,招呼精靈們停下。
“飛瑪斯,法推的氣味還是向前麵延伸?”他低聲問道。
飛瑪斯點頭。
理查德裹緊兜帽,嘟囔道:“咿咿呀呀的,跟女鬼哭喪似的,真晦氣!”
講道理,野外有徒步者遭遇危險然後呼救並不奇怪,但麵積這麼廣闊的森林,又是不屬於任何一個熱門徒步路線的森林深處,兩個素不相識的徒步者相遇的機率是極低的,他走了這麼多天,彆說遇到其他徒步者了,就連其他徒步者留下的痕跡和生活垃圾都沒有看到過,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遇到了?
這裡又離李皮特的老巢太近,很難令他說服自己相信正在哭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普通的徒步者。
若不是徒步者,出現在這裡就很可疑了。
他彈了彈理查德的腦門,“喂!你會不會學狼叫?”
“嘎?”理查德晃了晃腦門,“彆把本大爺的發型弄亂了!學狼叫倒是不難,但本大爺不明白狼叫的含義,隻能學其形而不能學其神,這道理你這個白癡恐怕聽不明白。”
除了老本行的鸚鵡語之外,理查德還精通人類的各種語言,但對獸語和鳥語卻所知甚少,因為人類的語言是它經過長期而科學的訓練才掌握的,隻要掌握一門語種,其他語種也不是問題,但獸語和鳥語,它無從入門,也無從學起。
“沒關係,學個樣子就行了,如果法推在前麵,肯定會引起它的好奇或者回應。”他說道。
理查德依言,把脖子一仰,“嘎嗷嗚嗷嗚~”
它學的狼嚎乍一聽跟真狼的叫聲沒兩樣,但在真狼的耳中肯定不是那麼一回事。
狼嚎聲在寂靜的森林間傳出很遠,啜泣聲稍止,過了一會兒又響起來,哭的聲音更大,卻沒聽到法推的回應。
“可能有問題。”張子安越想越可疑,讓精靈們提高警惕,一步一步小心往前挪。
雪獅子被迫跟菲娜分開,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它記掛著菲娜的安危,恨不得早些解決什麼法推法海的事,然後趕緊去跟菲娜會合,對於張子安磨磨唧唧的行動方式非常不滿。
“呸呸呸!整天婆婆媽媽的臭男人!不就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妹子嗎?怕個球兒!老娘就不怕!真是快把老娘氣炸了!”
雪獅子嘰哩咕嚕地發了一頓牢騷,然後突然加速,一貓當先地往前衝彆看它是小短腿,現在大家都踮著腳尖往前挪,它一下子就把大家甩在後麵。
張子安既攔不住它也不敢叫住它,因為如果這是個陷阱,他們在這裡內部一折騰,無異於告知敵人自己的位置和虛實,再加上它也不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