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認為趙師傅是中暑?”張子安征求他的意見。
吳電工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道:“按理說老趙這身子骨以前挺結實的,沒聽說他中暑過,不過這畢竟是上歲數了,不能跟年輕的時候比,你說是吧?我自己也中暑過,跟這症狀挺像的,天旋地轉站不穩,說話間腿腳一軟就癱地上了。”
張子安沉吟著沒有接話。
這時,王乾從藥店買了藿香正氣水跑回來了。
吳電工連聲道謝,走回去扶著趙焊工把藥喝了。
張子安又讓魯怡雲調了一杯糖水,也讓趙焊工一起喝了,一是為了衝掉嘴裡藿香正氣水的苦味,二是為了防止低血糖。
趙焊工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症狀似乎有所緩解,便要掙紮站起來繼續乾活。
“我沒事了,嗬嗬,這藥挺管用的……趕緊把活兒乾完了,咱們還得下飯館吃午飯呢……”趙焊工剛站起來,身子就是一個趔趄,好在吳電工就在旁邊,扶住了他。
吳電工埋怨道:“老趙!乾活兒也不差這一兩天,今天先回家歇歇吧,讓嫂子做一鍋稀飯,就彆去外麵吃那些特彆油膩的東西了,拿兩瓶酒走你也不吃虧啊!”
張子安肯定也不能讓趙焊工今天接著乾了,萬一真出點兒什麼事,誰能擔得起這責任?
趙焊工卻一個勁兒地逞強,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可能是餓的,實在不行吃完午飯再接著把活兒乾完。
飛瑪斯也擠在店門口看熱鬨,它嗅覺靈敏,這時隱約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異味,於是往趙焊工身邊靠了靠。
趙焊工個子不高,垂手的時候手掌差不多與飛瑪斯腦袋的高度平齊。
飛瑪斯仔細嗅了嗅,終於確實氣味的來源是趙焊工的一隻手掌。
它把張子安叫到一邊,低聲說了自己的發現。
“啥?有腐爛的味道?”張子安聞言一驚,“你是說趙焊工的手正在腐爛?”
“不,我的意思是,他手上確實傳來腐爛的氣味,但氣味很輕,應該隻是部分組織正在開始腐爛。”飛瑪斯糾正措辭。
“那也很嚴重啊!”
張子安聽得脊背發涼,如此就能解釋趙焊工突然的發病了,手掌組織開始腐爛就意味著白細胞正在努力對抗細菌或者病毒,可能已經引發了炎症反應。
他顧不上彆的,大步走到趙焊工身邊,抓起趙焊工的兩隻手掌問道:“趙師傅,您哪隻手受傷了?是昨天劃傷的?”
不等趙焊工回答,張子安已經把他兩隻手的勞保手套全都扯下來,赫然在他的右掌上看到一塊創可貼。
張子安扯住創可貼邊緣,嗤啦一聲撕下來,疼得趙焊工呲牙咧嘴,又疼出滿頭汗。
“輕點兒!輕點兒!張老弟,你乾啥啊你?”
趙焊工想把手抽回來,但手腕被張子安牢牢抓住了。
借著光線,張子安看到傷口隱泛黑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