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濱海市遠郊的垃圾填埋場周圍,零星分布著幾個村子,可想而知,垃圾場附近的氣味肯定很糟糕,但凡有一定經濟能力的人肯定都選擇搬家,剩下的人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農民,可能是靠政府救濟為生。
即使是偏遠窮困的農民,家裡經常也養狗看家護院,這些被城裡人棄之如敝履的狗糧對這些經濟拮據的農民來說無異於天上掉餡餅,至於狗的健康問題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連他們自己的健康都要聽天由命,哪管得了狗?
按理說這些狗糧都應該集中銷毀,但是出於種處客觀原因的限製,隻能堆積到了這裡,在其他城市的垃圾場,恐怕也都有一座或幾座類似的垃圾山。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這些狗糧比較好?”張子安問道,抬頭打量著狗糧堆成的垃圾山,“難道你讓我一把火把這些垃圾全燒了?”
焚燒和填埋都是處理垃圾的有效方式,但露天焚燒會造成嚴重的空氣汙染,而且這麼多的狗糧,非得澆上汽油等助燃物不可,真要燒起來恐怕會火光衝天,說不定還會引來消防隊,那就玩大了……
填埋場麵積太大,工人們處理垃圾的時候也有優先級,暫時輪不到這些可以長期放置的狗糧,等輪到的時候,恐怕也已經被農民們偷完了。
小白搖頭,“我也不知道,一方麵我不希望我的同族吃這些可能會有健康隱患的東西,另一方麵那些農民也確實挺可憐的,穿的衣服都很破,開的車像是隨時可能散架……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現代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他沒有親眼見到那些偷狗糧的農民,但可以想象肯定是蓬頭垢麵,否則誰會到惡臭熏天的垃圾場裡撿東西?
至於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想了想,“印象中好像沒有豬感染朊蛋白的先例。”
“什麼意思?”小白不懂,因為它沒有參加美國之行,對朊蛋白不了解。
他解釋道:“對農民來說,這些狗糧不僅可以喂狗,用來喂豬也是極好的,長肉速度肯定比整天吃剩飯剩菜來得更快,畢竟這狗糧的原料裡含有大量蛋白質,比任何豬飼料都要好……而且最關鍵的是不會令豬染病。”
“就是說,鼓勵農民撿回狗糧喂豬,而不是喂狗?”小白似乎明白了。
“對。”
張子安去周圍撿了幾塊稍微乾淨的木板和硬紙板,再用車裡的馬克筆寫了幾行字,分彆掛在或者插在垃圾山的周圍,上麵寫著:毒狗糧,可喂豬,嚴禁喂狗。
“這管用嗎?”小白有些懷疑,大半夜黑燈瞎火的,農民們不一定能看得清這幾個字,就算看清了也未必在意。
“這就需要你和流浪狗出力幫忙了。”
張子安撿起一袋包裝破損的狗糧,將其中殘餘的狗糧都倒掉,“你們能提前聽到農民開車來的聲音,到時候你們就演一出戲,用空袋子裝滿我或者嫌疑犯y運來的普通狗糧,等農民們抵達現場,你們就當著他們的麵大吃特吃,然後裝作很難受的樣子,滿地打滾、口吐白沫、哀嚎嗚咽……總之怎麼驚悚怎麼來,農民們看到這樣的場麵,再看到這些警告,至少會信個八成。”
弗拉基米爾讚同地點頭,“不錯嘛!必須要讓農民看得懂、聽得懂,接近工農兵的戲劇才是好戲劇!”